“林小單,我不管這是誰的地盤,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也一直認爲你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雖然在場的咱們三人都知道你想稱霸伊春黑道的野心,我勸不了你,但我也希望你能光明正大的來搶,怎麼說柳姐也是幫過你的,可你爲什麼總要使下三濫的陰險招數,還差點把琳娜給拖了進來,我算是看錯了你了。”二哥滿臉漲紅的說。
“你說什麼,我使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了,我又怎麼琳娜了,你說的我一點也聽不懂。”林小單面露疑惑的說。
二哥一聽更氣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先是在我們打獵的時候派槍手偷襲我們,差點傷了琳娜,今天又往柳姐的汽車上安裝定時炸彈,把王輝也給炸傷了,難道你敢說這不是你乾的嗎?”
林小單皺着眉說:“你們打獵被偷襲了?這我不知道,至於柳老大汽車爆炸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不久,可你怎麼就會把這些事都賴在了我的頭上了呢?”
二哥又怒聲道:“林小單,你別裝了,除了你,還有誰會派槍手伏擊我們,又除了你還有誰會製作定時炸彈,難道還能是柳姐自己對自己下手不成。”
林小單看了看一直沒有做聲的柳玫,又看了看二哥,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林小單突然冷着臉問道:“乾坤,你是認定這些事都是我乾的了?”
二哥冷聲道:“不錯,不是你,還有誰敢偷襲柳姐?”
林小單咬着牙說:“好,既然你已經認定就是我了,那我也多說無益,你說,你想怎麼辦吧?”
二哥一聽,更加確定就是林小單了,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一個茶杯,“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說:“林小單,古時有割袍斷義,你我如今摔杯絕交,從此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就當我從沒認識過你這個兄弟。”說完,不等林小單說話,二哥轉身便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林小單的茶樓。
柳玫沒有馬上跟出去,看了看林小單,面無表情的對林小單說:“我不一定會輸給你的。”
林小單只是微微一笑說:“那要走着瞧。”
在離開了林小單茶樓的汽車上,柳玫開車,二哥坐在副駕駛位上。
“就這樣還沒確定是林小單幹的之前,就和他決裂了,你不後悔嗎?”柳玫專心看着前方開車問。
二哥也沒有看向柳玫,只是眼光沒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的擋風玻璃說:“沒什麼可後悔的,看林小單的樣子,也知道一定是他乾的。”
“你和林小單的決裂也就意味着我和他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我倆必定會有一場爭鬥,可惜,如今我的實力沒有他大,剷除了七匹狼後,喬鯤和喬鵬那兩個副市長的兒子都跟了他,他又有閆九龍這個打架不要命的猛將,而我身邊也就是一個王輝還有些本事,如今也受了重傷,我鬥不過他。”琳娜突然轉頭看了一眼二哥說:“乾坤,你會幫我,對嗎?”
二哥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柳玫知道二哥現在的心裡不平靜,也就沒有再說話。
兩人就這麼無聲的驅車來到了兄弟燒烤的門口,當車子停下後,二哥沒有馬上下車,突然轉過頭對柳玫說:“柳姐,雖然我和林小單絕了交,但我還是狠不下心跟你一起對付他,我想,我在伊春也已經呆不下去,我想要離開這裡了。”
柳玫看了二哥一會,點了點頭說:“好吧,什麼時候走,要去哪裡,到時候,告訴我一聲。”
二哥“嗯”了一聲,便下了車。
柳玫把車開走了,但二哥卻久久都沒有回到溫暖的店裡,而是望着早已沒了柳玫汽車影子的前方在外邊站了很久。
二哥跟林小單決裂了,但重感情的二哥也不想和柳玫對曾是自己亦師亦友的林小單下手,所以二哥夾在他們兩人之間很難辦,無論是誰輸誰贏,對方都肯定是必死的結局,二哥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局面,所以二哥選擇了離開伊春。
柳玫應該明白二哥的處境,所以她沒有留二哥。
但是,二哥真的能就這麼痛快的離開伊春嗎?顯然,不太可能。
第二天,二哥就把自己想要離開伊春的決定告訴了陳謙和琳娜他們,並問了他們的意見,陳謙他們當然是二哥去哪,他們就跟着去哪,向來都是二哥拿主意,都沒什麼意見。但是琳娜卻一聽說二哥他們要走,也死活要跟着,還說連工資都可以不要,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二哥勸了琳娜半天,琳娜只是搖頭,說二哥他們走到哪就會跟到哪,而早已經和琳娜處出了感情的陳謙三個也反過來勸二哥帶上琳娜,無奈之下二哥只得同意琳娜與他們同行。
接下來,二哥他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所幸這家燒烤店也馬上就要到期了,二哥他們也沒什麼可準備的,忙活到了晚上,二哥纔想起來,要買買提阿布都到火車站去看看有沒有最近可以去四川的火車,訂下車票,他們商量了去四川找老川兒的相好王雅茹。
但是,二哥他們一直等到了晚上快十二點了,也沒見買買提阿布都回來,二哥怕買買提阿布都出事,便又叫陳謙和老川兒一起去找一找。
可是,陳謙和老川兒出去沒多久,就和買買提阿布都回來了,不過,買買提阿布都是被陳謙和老川兒給扶回來的,買買提阿布都滿身刀傷。
二哥一見,大吃一驚,忙說快把買買提布都送去醫院。於是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又把買買提阿布都送到了最近的醫院裡。
在醫生爲買買提阿布都治療的時候,二哥問陳謙和老川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謙說:“我和老川兒剛剛走到咱們小吃街的街口,就看到了阿布都倒在了路邊上,趕緊就扶着他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倆也不知道啊。”
等醫生爲買買提阿布都療完傷後,知道買買提阿布都只是被砍了十幾刀,但傷口都不是很深,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後,二哥等人才放下心來。
來到買買提阿布都的面前,二哥看着被包紮成了一個糉子樣的買買提阿布都,不禁強壓住滿腔的怒火說:“阿布都,你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知道嗎?”
買買提阿布都不愧是身體彪悍的新疆人,雖已是滿身的傷口,但卻還是很清醒,而且聲音也並不十分虛弱的說:“我想應該是林小單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