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雲朵的擴散,巨大的超壓席捲而來,人類引以爲傲的建築在超壓面前如同薄紙構建的一樣被撕裂推平,破碎的鋼筋混泥土在高溫下化作滾滾岩漿,散落下去。
彈爆點四周的氧氣在剎那間就全部被燃燒殆盡,如果這個時候恰巧有人在爆點的下方,又恰巧躲過爆炸和超壓的話,他就會在一瞬間窒息死亡。
機場裡,剛剛結束和黑宮通話的聖約翰十二世往外一看,就看到雲朵狀的火光煙霧。
“核彈?他居然用核彈炸聖母。”
因爲雲爆彈和核彈爆炸後效果過於相似的關係,教皇直接認錯了,他反應過來之後怒了起來,“比爾博恩他怎麼敢這樣做。”
“這是雲爆彈!”作爲軍事迷,對各種武器都有較高認知的埃文和教皇不一樣,他當場就從雲朵的形狀上認出這枚導彈的真面目。
“比爾博恩這老東西他居然在我們聖昂市裡丟雲爆彈!”
雖然作爲燃料空氣彈的雲爆彈,和通過核聚變、裂變來釋放能量的核彈截然不同,沒有那麼大的殺傷範圍,沒有可怕的輻射,可殺傷半徑高達450英尺的雲爆彈,造成的傷亡也小不到哪裡去。
而且被雲爆彈爆炸後產生超壓和負壓抽乾肺內空氣,死亡時的痛苦程度絲毫不亞於核彈的輻射。
“完了。”
埃文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比爾博恩肯定要被問責,他想體面退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好的結果就是進監獄。
而作爲比爾博恩下屬的他,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成功了嗎?”
看着大屏幕上的爆炸場景,弗朗索瓦緊張的端起高腳杯,殷紅的血在杯壁中搖晃,散發着鐵鏽般誘人的芳香。
被初擁後的他,已經愛上了這種飲料。
“應該成功了吧。”
“肯定成功了,雲爆彈可是僅次於核彈的大殺器,其威力能輕鬆擊沉航母,那兩個天使和聖母肯定擋不住雲爆彈。”
“希望成功吧,只是有點難,畢竟上次東瀛用2T重彈頭的導彈都沒能擊殺邪神,論威力,那枚導彈還在雲爆彈之上。”
“東瀛炸的是邪神,我們炸的是天使,這能一樣嗎?或許天國裡有天使的位格和那位邪神等同,但那些天使裡絕對不包括西蒙和麗莎,按照狼人的說法,西蒙和麗莎只是接受了那位上帝的神力,正在向天使轉化,注意,是‘正在向天使轉化’,而不是‘已經成爲了天使’。”
香麗舍宮裡,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了起來,說話的口氣都偏向於希望雲爆彈能炸死天使。
屁股決定腦袋,在作爲人的時候他們當然尊敬主,愛戴主,並將天使這個主的創造物當做是偉大的存在,用敬仰的心態去面對它,可現在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血族,是不潔的生命,是被主厭惡和詛咒的生物。
他們對那位主的態度早已經從尊敬和愛戴變成了害怕和恐懼了,對天使這個主的創造物的態度自然也變成了敵視。
當爆炸的雲朵逐漸消失,被它遮掩的景象顯露了出來,緊盯着大屏幕的人看到景象後一個個都變得愕然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只看見一棟棟高聳的建築在雲爆彈的摧殘下上半部分只剩下一兩點殘存的殘骸,可它們的下半部分卻依然完好無損。
看上去就像是某個人用長刀將人類的建築攔腰斬斷一樣。
“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天使,不愧是天使,即便只是正在向天使轉化的人,也不是人類的科技武器能夠戰勝的。”
“這樣的敵人真的是我們能戰勝的嗎?”
香麗舍宮裡的衆人面容苦澀了起來,不少人心裡開始後悔了起來,後悔自己怎麼就一時間鬼迷心竅的選擇和兩個天使正面碰撞了。
是,他們是血族,是不被上帝所寵愛的孩子沒錯,可藍星這麼大,總有他們的藏身之地。
埃及、北歐、東瀛、甚至是東方那個古老的國度,那些都是上帝的榮光未曾照耀到的地方,他們帶着財富和僕人往那些地方一躲,照樣可以過自己榮華富貴的生活。
“天使的力量衰竭了。”
就在他們考慮跑路的時候,穿白色騎馬服的狼人再次出現在窗戶邊上,“按照我們以前制定的作戰計劃,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作戰計劃?
韋伯斯特等人不約而同看向比爾博恩,胸口裡有種悶氣不停的翻滾,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作戰計劃這種東西你居然不和我們說?
比爾博恩也懵了。
作戰計劃?
有那種東西嗎?
我怎麼不知道?
“我送你們過去吧。”拖着黑色長裙的女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中間,她取出一顆半透明的水晶球,雙手放在上面,十指像彈鋼琴一樣虛按着,並且雙手逐漸脫離了水晶球。
半透明的水晶球懸浮在半空中。
房間頓時暗淡了下來。
韋伯斯特本能的往頭上看去,他發現掛在天花板上的燈泡並沒有降低亮度,房間裡之所以昏暗,似乎是存在某種能吸收光線的東西。
“哦,水晶,卡馬拉,空間之源,瑞達可,綻放你的力量吧,一G西瑪啦……。”
水晶球裡涌現出少許的黑霧,房間裡忽明忽暗了起來,
女巫的力量……。
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等等,她不會是打算把我們傳送到教堂外面吧?
猛地想到這點的的韋伯斯特大聲的喊了起來,“等等……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什麼作戰計劃,可我們沒必要去和天使肉搏,我們還有導彈,我們還有大量的雲爆彈,實在不行我們可以上核彈,那麼多科技武器宣泄下去,一定能炸死他們的。”
他話還沒說完,陽光就照在了他的身上,對常人來說溫暖無比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被人用火在燒的感覺一樣。
而四周的景色也從室內變成了空曠的地面。
望着那座塌了頂部的教堂和教堂前面對他怒目而視的西蒙、麗莎。
他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