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平江除了茶,最有名的就是崑曲平彈,就在平江街道上有一家聆韻社,裡面的評彈那叫一個好聽,特別是《鶯鶯祥月》,老曲目還是很受歡迎,你一定要去聽聽。”老人的瘋狂安利,讓紀琬也有些了興趣,她對戲曲的研究不是很深。
也就是知道一些比較著名的崑劇,比如《牡丹亭》、《竇娥冤》之類的,她也都是看過的。
“我肯定回去看看的,聽着是很有意思。”紀琬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一壺喝完後,她買了一些茶葉就離開了。
手錶顯示已經四點半,紀琬去商場逛了逛,這邊燈紅酒綠,熱鬧的很,路上的小吃攤子也很多,她走到哪就吃到哪。
到了商場,她都吃飽了,這個商場有三層,算是紀琬見過最大的了,不過自從去了街道里看了手工旗袍後,這裡面的衣服都沒有紀琬看的上眼的。
自然,這麼大的商場肯定不缺好貨,夏天就是裙子盛行,比雲縣的審美高多了,特別是高級絲巾。
純絲綢做出來的,一條就是五十,不二價的那種。
“你們這兒賣的最好的絲巾樣式是什麼?”紀琬身後跟着他們店鋪的賣貨員,基本都是年輕姑娘。
“咱們這兒賣的最好的就是,貴妃醉酒。”說完,賣貨員就去一旁取了一條下來,遞給紀琬。
觸摸到絲巾的哪一刻,冰涼嫩滑的感覺,有這種癖好的人,這種絲巾就是他們的福音了。
這邊大部分都是名畫或者是古代的名人做成的絲巾,也有比較高級的那種,主要運用深色。
紀琬選了六條絲巾,家裡剛好六個女的,樣式都是不錯的,很好搭配衣服,圍在脖子裡涼絲絲的。
“您眼光真不錯,這些都是最近新進的貨,賣的都很不錯。”那個賣貨員收了紀琬的錢後,開始打包絲巾。
拿着袋子,紀琬就去周圍逛了逛,給大哥和二哥都買了一塊好看的手錶,給老爹的自然是一些比較難尋的茶葉,反正在雲縣是沒有的。
就在她四處閒逛的時候,看到一家店鋪門口,有一個女人在和裡面的店員講話,有一個穿的大衆化的男人路過那個女人的身邊,撞了一下她的包。
正當那女的很不爽的回頭時,那個男的立刻道歉。
紀琬站着的地方,剛好看見了那男的手伸進了女人的包裡,拿了錢包出來,是一個黑色的錢包。
那手腳快的,但凡她眨一下眼睛,就得錯過了,那女人壓根沒有感覺到她的東西丟了。
紀琬立刻朝着那個男人的方向快步走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打草驚蛇,許是跑步的聲音引起了那個小偷的注意,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奔跑的紀琬,隨即就開始奔跑起來。
但凡再給紀琬兩分鐘,這個人必被她輕鬆抓住,給她氣的大喊,“偷錢狗,別跑,別被我逮住,不然必送你去派出所好好改造。”
紀琬就在二樓上一路狂奔,眼睛就跟安上GPS一樣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在逃小偷,從二樓跑了一圈,那個小偷就下樓了。
狗東西,真會跑,紀琬看着前面那個小偷速度開始慢下來,使出了當年800米的力氣,加速跑了過去。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後,紀琬直接一個飛腿提上了小偷的背部,這可是她用盡大部分力氣的一腳。
小偷直接被踹倒在地上,當他還想爬起來繼續跑的時候,紀琬一條腿已經彎曲壓在小偷的背上,“跑?你接着跑啊!腿不長,跑的倒是挺快。”
正當紀琬以爲這個小偷被她控制住後,哪曉得地上這人到處一把發光的小刀,朝着紀琬的大腿猛地一次。
沒錯,掛了點彩,不過不礙事,就一點點劃痕,出了點血。
“小子,不講武德啊!”紀琬眼睛眯起,一腳朝着小偷的手踹了過去,她知道這人的手多半得掛三個月的石膏。
小刀踢飛後,紀琬一下子就從小偷手裡奪過了那個黑色的錢包,這時候商場的保安也衝了過來,她把小偷的雙手反扣起來,交給了保安,“你們趕緊把他送到派出所,得好好享受一下人民警察的鞭策。”
“同志真是感謝你,要是讓他跑了,我們責任可就大了。”其中一名保安,對紀琬很是感謝,一個勁的跟她握手並且彎腰。
紀琬也比較尷尬,好不容易擺脫了報案後,紀琬就去二樓找那個女人,在另外一家店不遠處看見了,主要是女人穿衣風格比較鮮豔,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這是您的錢包嗎?”紀琬把手裡的錢包遞了過去,問道。
那個女人看見錢包,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太感謝你了,我這次帶了好些錢出來買東西,剛剛付錢的時候,看見錢包沒了,把我嚇死了。”
“以後出門還是要小心的,現在騙子、小偷很多,也沒有那麼多好心的人多管閒事了。”紀琬稍加理了理衣服,跑的太嗨,都有點亂了。
“是是是,實在是太感謝了。”
……
紀琬把錢包還給那女人後,就離開了商場,去了周邊的巷子,根據她的經驗,小巷子裡往往會有一些好東西或者好店鋪。
這邊的巷子七拐八拐的,紀琬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哪,但也沒有後退的道理,繼續往裡面的走的時候,紀琬看到一家牌子上寫着‘書居’的店面。
周圍倒是安靜的很,門面不大,紀琬走進去裡面也是雜亂無章,四處都是擺放的書籍,都是二手的。
裡面有三四個人在桌子旁看書,這店鋪裡面有兩張桌子,八九張長椅,桌子的中間放着茶壺,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杯子,都長的不一樣,應該是客人自己帶過來的。
牆壁上寫着一串大字,“本店書比較多,自行查找,但不要損壞書籍。”
紀琬在窄小的廊裡走着,也確實找到了基本很感興趣的書,這百年的書多而雜,什麼類型的都有,表面破舊,但是裡面的內容沒有破損的。
沒過多久,紀琬的手上已經有七八本書,都是平常書店比較難買的,有關於中醫的書,是專門給石大勇找的。
還有一些其他的,買下來說不定還有別的用處。
放在櫃檯上結賬的書足足有十五本,把桌子上細微的灰塵都給震飛了。
“同志你涉獵的書還挺多,這些書都是我去年收的了,難爲你能找到了。”老闆給紀琬算了算錢,這麼多書,也就二十幾塊。
“給家裡孩子看的。”紀琬接過一袋子的書,付了錢後,就離開了,書重不是一般的重,提回旅館,她最後都是直接扛在肩上的。
回旅館後,紀琬就把書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放了起來,拿起牀上的睡衣,就去浴室洗了個澡。
身上的臭汗洗乾淨後,紀琬一出浴室就感覺有些涼快,手裡拿着空間裡的牛奶,‘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翻了身,從枕頭旁拿出了畫本,牛奶盒就在牀上立着,她的手就跟不聽使喚了一樣,畫了一個人像。
該死的賀予書,長得那麼好看幹嘛?搞得她總是會想起來,但凡長得醜點,也不會老是想到了。
紀琬把鉛筆一丟,翻上躺了會去,拿起一旁的畫本,可以說跟賀予書長得一模一樣。
鼻子。
嘴脣。
大長腿。
……
“狗東西,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呢!明明有着神顏,偏要來纏着我做什麼,難道我有什麼值錢的嗎?”說完,紀琬朝着上面的人頭,一個拳頭呼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