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久幽幽一嘆,“不能要的原因是風險太大了,成本太高。
若是失敗了,沒有第二個武魂就虧了。
一個十萬年魂環與一塊十萬年魂骨,怎麼也不值上億金魂幣。
若是真想要十萬年的魂環魂骨,請史萊克學院的強者出手,也用不上這麼多錢。”
許久久的憂慮,還是怕浪費。
上億金魂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她不得不猶豫。
特別是對一個國家來說,用錢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可以用來改善民生,也可以用來製作精良的裝備,增強軍人的戰鬥力。
許家偉卻不認同許久久的話,“要是成功了呢?我們星羅可是要多出一位超級強者,以後就算是面對史萊克,咱們也能大聲說話了”
許久久聞言,卻搖搖頭,“時局動盪,日月帝國與咱們星羅帝國的摩擦不斷,也許明年也許明天,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爆發戰爭。
幾十年真的太遙遠了,我只看重朝夕。”
聽完許久久的話,許家偉也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點頭。
他了解許久久,知道接下來無論自己怎麼勸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你覺得這些東西應該怎麼處理?”
“那就正常舉行拍賣吧。”
許久久思考了一下回答,“那名神秘的九級魂導師,竟然將封神臺送到咱們星羅帝國,也應該有他的想法。
明德堂財大氣粗,絕對能將這些東西吃下,所以我們可以推斷那名神秘的九級魂導師應該是不希望這件物品會有落到日月帝國手中,否則也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許家偉聽完許久久的話,微微頷首,“這點咱們倒是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覺得那個神秘人也有這樣的意圖。”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更應該按照他的意願去辦了,否則事情辦不好,還有可能招惹一位九級魂導師。咱們星羅帝國也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候,不能再樹強敵。”
“不過,這件寶物就算是咱們決定不要了,但也要發揮其價值……”
“還能怎麼發揮?”
“妹妹,難道你忘了即將舉辦的魂師大賽嗎?
我們就藉着魂師大賽舉辦的機會,開一場震驚整個斗羅大陸的拍賣會,那時候斗羅大陸上的各大勢力都有人前來,如此珍貴的寶物一定能賣出比尋常還要高出幾成的價格。
如此一來,我們也能多得到很多利潤,並且星羅拍賣行之名也將響徹斗羅。”
許家偉越說眼睛越亮。
這是一個名利雙收的機會。
然而許久久卻有些憂鬱的皺起了眉。
“妹妹,你怎麼了?”
“哥,我只是有些擔心,畢竟到時候日月帝國的參賽隊伍也會來,我怕這件東西落在日月帝國啊,如此一來……”
然而許久久話還沒有說完,許家偉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笑着擺擺手,“我的好妹妹,你的擔心可有一些多餘了。
日月帝國是會派遣參賽隊伍前來,但是你不要忘了史萊克也不是沒人了啊。
呵呵,你不要忘了,日月帝國的人經常戲稱斗羅三國就是史萊克的後花園。
史萊克還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來到自己家後花園將貴重的東西帶走嗎?
這些問題咱們根本不需要考慮,在關鍵的時刻,史萊克會出手的。”
與此同時。
史萊克學院。
一襲白衣,氣度出塵的武魂系院長言少哲來到了內院那處幽靜的密林中。
穿過密林入眼是一個巨大的湖泊。
湖泊正中的位置,是一座造型古樸大氣的樓閣。
不過,言少哲沒有登上那座樓閣。
因爲,他在湖泊旁的一塊大石頭上,發現了想要找的人。
那是一個昏昏欲睡的老者。
手上拎着啃得只剩下骨頭的雞腿,身上的衣衫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過來,到處都是黑得發亮的油漬。
毫無疑問,此人就是雙面間諜.
呸。
此人就是一心一意爲史萊克學院做招生減章的雞腿斗羅,玄子!
而言少哲看着玄子神色陡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然而。
還不等他開口,玄子昏昏欲睡的雙眸陡然出現了神光,他摘下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口酒,這才問道:“你來找我什麼事情啊?”
言少哲恭敬地對玄子拱拱手,“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比賽在即,咱們學院出戰的選手,都是學院的精英種子,不容有失,所以我想請您出手,爲咱們學院的參賽隊伍保駕護航。”
“哦?一晃又到了魂師大賽的時候嗎?”
玄子目光閃動了一下,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問道:“咱們學院這一屆的學員質量怎麼樣啊?”
言少哲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玄子會這樣問,不假思索的回答:“咱們這一屆也非常不錯的,主隊的成員有馬小桃、戴玥衡、凌落宸、陳子鋒、西西、姚浩軒、公羊墨。
主隊的隊長,就是馬小桃。”
“馬小桃?”
玄子聞言,微微皺眉,“這丫頭我記得是你的弟子吧?早都應該成爲魂帝了吧?”
言少哲點點頭,“玄老,您說得不錯。小桃的確是我的弟子,如今已經是六十七級魂帝了。”
“那的確非常不錯,有她先祖的風範,不過那小丫頭邪火的問題解決了嗎?”
玄子幽幽地問。
邪火鳳凰固然強大,但是弊端也是十分明顯的。
搞不好,就是玩火自焚的悲慘結局。
言少哲嘆息一聲,“哎,小桃那孩子性子執拗,不願意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過隊伍之中有冰屬性的魂師,能暫時壓制她的邪火,參加魂師大賽問題不大。”
玄子點點頭,沒有在馬小桃的問題上多問。
“那其他人的修爲如何?”
“副隊長戴玥衡的修爲已達到六十四級。除了小桃與戴玥衡之外,剩下的人也都是五十五級以上的魂王,並且彼此之間的配合默契,武魂互補。不是我驕傲,而是斗羅大陸上的其他魂師學院,還真難找到能與我們抗衡的對手。”
言少哲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神情表現的有些驕傲。
“哈哈哈。”
玄子則是哈哈大笑,“少哲,你還是保守了,如此強勢的陣容,誰能匹敵?
咱們史萊克學院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對手。”
“玄老,那帶領學員們參賽的事情?”
言少哲趁熱打鐵地問。
玄子隨手將手中的雞骨頭丟在一旁,將油膩膩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站了起來,“這件事情,我同意了。
呵呵,我倒想看看斗羅大陸上,是否還有人嫌命長來老夫眼前蹦躂。”
“玄老,您說笑了。”
“呵呵,是不是說笑不重要。你只要相信,老夫既然出手,就不會有任何意外。”
玄子無比自信。
“玄老,那十幾個孩子就拜託您了。”言少哲說着,再度拱了拱手。
然而。
玄子卻微微皺起了眉,“怎麼是十幾個孩子了?”
他甚至還暗暗地回想了一番言少哲說的話。
馬小桃、戴玥衡、凌落宸、陳子鋒、西西、姚浩軒、公羊墨是七個人,沒錯啊?
看出了玄子眼中的疑惑不解,言少哲解釋道:“玄老,是這樣的。我們除了主隊之外,還打算派遣一支副隊前往參賽。”
“按照你剛剛說的話,咱們的主隊就已經夠強大了,要副隊有什麼用?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玄子認爲,馬小桃七人已經完全夠用了,絕對能在魂師大賽上大殺四方,根本用不到副隊替補出場。
“難不成,還是你覺得老夫保護不好這些孩子?所以想要將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裡?”
不難聽出,玄子的聲音中,已經有些不悅了。
“玄老,您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您的實力我是知道的,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也能將那些孩子保護周全.”
“我之所以還安排一支副隊,完全就是想要讓咱們學院的孩子去魂師大賽長長見識,開拓開拓視野。”
言少哲連忙解釋道:“就連副隊的成員,都是從外院選的,戰鬥力根本不強。”
玄子聞言,神色倒是緩和了幾分,“這麼說,你是在爲下一次的魂師大賽鋪墊了?”
言少哲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緩緩點頭,“是這樣的,主隊之中有一些人年紀大了,無法參加下一次的魂師大賽了。所以我想借此機會,培養下一代年輕人。
而且我選擇的這些人,天賦也非常好,進入內院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們就是我們下一屆魂師大賽的希望。”
玄子沒有再怪罪言少哲。
畢竟言少哲的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的。
當即,他饒有興趣的問:“說給聽聽,你都選擇了誰?”
言少哲回答:“我選擇的是,貝貝、徐三石、江楠楠,和菜頭,蕭瀟,寧天,戴華斌。”
“還可以。”
玄子微微點頭。
別看他一天渾渾噩噩的,整天被酒精泡着,但是這些人言少哲不止一次提過,有些人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名字都記載了心裡。
總之。
天賦牛逼就完了。
“行,此事我知道了,什麼時候準備好出發,你再提前通知我。”
玄子揮揮手,示意言少哲可以退下了。
但,就在下一刻,有一道粗獷的聲音,在湖邊響起。
“言院長,留步!”
誰?
言少哲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封號斗羅級的強者,卻沒有發現在他們周圍還有人潛伏?
玄子的神色也少見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目光如電,環視周圍。
“閣下,既然敢發生,就沒必要鬼鬼祟祟的了吧?”
“爲何還不現身?”
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密林中的一處。
“哈哈,倒是在下唐突了。”
隨着一陣大笑,一個身影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言少哲也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
強壯的肌肉,彷彿要將衣服擠破似的。
粗壯的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還要粗壯。
並且,這雙手臂很長。都快接近膝蓋的位置了。
他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裡?
言少哲有些愣神。
在他的身後,玄子卻表現的很淡定,“不知道閣下是誰?又怎麼進入到我們史萊克的?不請自來,是不是有失禮數啊?”
玄子極其少見地嚴肅。
並且,言少哲還發現,玄子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就算是他都感覺到了壓力。
這就是玄老真正的實力嗎?
這真的是長年被酒精泡着的玄老嗎?
然而。
這股強大的威壓,落在那壯漢身上卻彷彿威風拂過一般。
只見,壯漢面帶笑容的一抱拳,“哈哈哈,閣下不必緊張,自我介紹一下。
在下昊天宗泰坦,叨擾了。”
哪裡?
昊天宗?
言少哲,玄子聞言紛紛露出了意外之色。
要知道,昊天宗可是隱世不出許久了。
甚至,現在斗羅大陸上,很多人都已經不記得昊天宗了。
因爲他們太低調了。
但是
這些人中,並不包括言少哲與玄子。
他們比誰都知道昊天宗的恐怖與強大的。
“想不到居然是昊天宗的強者降臨,倒是我們史萊克學院有失遠迎了。”
玄子也一拱手。
同時,他剛剛釋放的那股強大氣息,迅速地被收回了體內。
要是論起關係來,昊天宗與史萊克也算是統一戰線的,是友非敵,沒必要搞得劍拔弩張。
“在下不請自來,冒犯了。”
“我願意以十顆升魂丹作爲賠償。”
泰坦說着,拿出一個玉瓶,遞到了言少哲的身前。
“這”言少哲有些遲疑。
他看向了玄子。
倒不是說,他對升魂丹有什麼渴望,而是不知道怎麼處置兩者之間的關係。
“收下吧。”
“昊天宗是我史萊克學院的朋友。”
玄子點點頭。
言少哲這才雙手接過泰坦手中的瓶子,並且說了一聲感謝。
“我想,現在閣下可以說說來我史萊克的目的了吧?”
玄子開門見山地問。
大家也都不是蠢笨之人,沒必要彎彎繞繞。
以他的性格,總之就是越簡單越好。
泰坦撓撓頭,“實不相瞞,在下來此的確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
玄子與言少哲都是一怔。
如果換作是別人說這話,他們肯定要來上一句。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
省得大家爲難。
可是。
眼前這個人不一般,就算是玄子都耐着性子說了一句,“閣下不妨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