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朱顏飛還是站立沒有動,這引起了葉瀟懿一家的注意。
“這是誰啊?”尤悠然沒有見過朱顏飛,朱顏飛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娶叶韻熙,納悶的問道,家裡的傭人他都認識,就那麼幾個。
“這可是我的好表姐的老公”叶韻熙冷笑的說道,眼中滿是不屑,鄙夷。
“奧,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廢物上門女婿”尤悠然恍然大悟,隨後也跟着不再給朱顏飛好臉色。
“你說誰是廢物”凡若伊騰的就站起啦,走到朱顏飛旁邊極力維護朱顏飛。
“若伊表妹,這也是你姐夫,怎麼說話呢”
“我永遠只有一個姐夫,就是朱顏飛”
“呵呵,若伊表妹,我不知道朱顏飛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如此維護他,他有什麼本事,沒有一個工作吃軟飯的人,難道不是廢物,他連個房子都沒有,住在你家,難道不是上門女婿,我哪句話錯了,他做姐夫,都是對姐夫這個詞的侮辱,委屈你悠然姐夫了”
“哎,話不能這麼說,也不是每個人都如同我們一樣,知道靠自己努力”尤悠然和叶韻熙一唱一和,舌戰凡若伊一人。
“是啊,不是誰都有你的本事,年紀輕輕就是辦公室科長,也不求人人都跟你一樣,可連上進心都沒有,安心吃軟飯,那就無藥可救嘍”
“誰說我姐夫沒本事,你們不知道,我姐夫已經開了一個餐廳,每天都門庭若市”
“奧,他能開得起餐廳,多大,幾千平的餐廳?”
“沒有那麼大,一百一百多平”此時的凡若伊說話也有些心虛起來。
“哈哈,這叫餐廳!這是餐館吧,還好不是個地攤,否則太丟我們葉家人的臉面”
“那不知道朱顏飛這些年做什麼工作籌集的資金開店”尤悠然一直都聽說過葉瀟冉和凡若水的故事,所以對於朱顏飛的情況也瞭解不少,他的印象中朱顏飛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無用廢物罷了。所以他眼珠一轉就想到了是不是凡家爲了給自己長臉面就給朱顏飛開個店,明面上也好聽一些。
果然問到這,凡若伊有些語竭,朱顏飛的餐廳的確是母親葉瀟冉給的錢,她要是說了一定會讓朱顏飛還是被鄙視,可撒謊的話以後被戳破那就更加讓朱顏飛丟臉。
“餐廳是我岳母投資,我經營的”一直沒說話的朱顏飛終於開口,他沒有任何避諱,直言相告。表情也是很坦然。
“哈哈,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朱顏飛是長本事了呢,結果還是靠姑姑,先靠妻子養,後靠岳母投資,果然是吸血蟲,就知道吸食姑姑家的蛀蟲”既然朱顏飛自己送上來給自己羞辱,叶韻熙自然也不會錯過。
“哎,能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你看我想吃軟飯都吃不了呢”
“你們知道什麼,我姐夫經營餐廳後,早就把投資的成本都賺回來了”凡若伊並沒有說謊,所以她纔再次有了底氣。朱顏飛在經營這幾個月中,餐廳每天從來都是一票難求,天天賺的都是盆滿鉢滿的,一下就把所有的投資都賺了回來,一個店投資一共只花了一百萬,而每個月的純利潤都有四五十萬。現在有了晚間表演拍賣,錢只會越賺越多。
凡若伊說的是實話,可聽在別人耳朵裡是一個字都不像真話,哪有店剛開沒多久就把投資成本都賺了回來。
“若伊,撒謊可不好,我們葉家可都是誠信之人,你怎麼能爲了維護他就撒如此荒唐的謊呢”叶韻熙自然不信凡若伊的話。
“可是事實...”
朱顏飛拉住凡若伊“若伊,清者自清,無須過多解釋”
別說幾人認定凡若伊撒謊,即使事實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也會極力反駁,不肯相信,誰會願意接受一個廢物突然比他們還強呢。所以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可就這麼讓她們詆譭你不成”凡若伊臉蛋鼓鼓的,氣的都快成小河豚了。
“給你看一個表演,很有意思的”朱顏飛輕聲在凡若伊耳邊說道,說話之間幾道氣息進入到葉瀟懿一家體內。
“我看吶,他是...汪汪汪”一直在觀察的叶韻輝見叶韻熙和凡若伊爭吵了這麼半天都沒有事,他又開始興起動嘴的衝動,還沒說幾個字又開始了犬吠,他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汪汪汪”叶韻熙剛想詢問叶韻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學什麼狗叫,可自己也發出的聲音也變成了狗叫,還跟叶韻輝不是一個品種,叶韻輝是沙皮,她是博美。
“汪汪汪”隨後又是幾聲其他品種的犬吠,每個叫聲都不一樣,他們越着急叫的就越兇。
“這是怎麼回事”凡若伊回頭看向朱顏飛,他剛說有好戲看,就有這一幕,她不得不懷疑這是朱顏飛的行爲,朱顏飛則一臉無辜的攤手。
葉天鬆和白霞也是茫然,如果叶韻輝一個人胡鬧還可信,但不可能一家人都跟着如此。
叶韻輝急中生智,他想到只要站起啦就沒事了,他騰的站起來提醒其餘人“趕,汪”
剛出一個字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拿下了下去,又開始了狗叫,他又奮力站起來“快,汪”然後再一次被按了下去。
“站,汪”“起,汪”“來,汪”終於再幾次嘗試之後他終於把話給說完了。此時的他已經滿頭大汗,好像揹負着千斤重練習深蹲一般。他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索性就坐下去閉嘴,不發一言,這樣總行了吧。
但在其他人的眼裡,叶韻輝好像是在玩遊戲一樣。凡若伊則直接哈哈大笑“哈哈,葉表哥,你這也太好玩了,就是有點幼稚”
就算葉天鬆和白霞見此幕他們也以爲叶韻輝是在玩耍,氣的葉天鬆鬍子都吹了起來,更氣的是葉瀟懿一家人還配合他。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叶韻輝根本不是在玩,而是朱顏飛用氣壓住了叶韻輝,讓他無法起身,同樣葉瀟懿一家人也苦不堪言,他們有苦說不出,見叶韻輝一站起來就能說話,他們也懂了,紛紛奮力起身脫離椅子的束縛,不過嘛,他們也跟叶韻輝一樣,一起身就被壓了回去。
嘗試幾次之後,他們都紛紛放棄。
“你們,你們幾個要胡鬧到什麼時候”葉天鬆蒼老的右手重重的拍把手之上,指着幾人就要罵出來,葉瀟懿一家徹底把葉家的臉丟到了九霄雲外,一時間血氣有些上涌,頭立馬出現眩暈,白霞急忙扶住葉天鬆。
“外公”凡若伊一個箭步上去幫忙,才把葉天鬆重新扶着坐了回去“別生氣了,興許大舅一家是想逗您二老開心的小遊戲呢”
凡若伊不說還好,說了之後,葉天鬆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葉瀟懿一家也都在心裡暗罵凡若伊幸災樂禍。
幾人一時間沒有好的辦法,索性幾人都選擇閉嘴,只在心裡罵人。
“你們幾個,還不跟你爸,跟你爺爺道歉,坐在那裡幹嘛,趕快啊”白霞給葉瀟懿使眼色,意思是讓葉瀟懿道歉,然後她在從中說幾句好話,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誰知道她說完之後幾人依舊紋絲未動,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白霞這下也氣到了,平時最聽話的大兒子也開始無視自己的話“逆子,逆子啊,翅膀硬了”
眼見一下把二老都得罪了,葉瀟懿一家那個着急啊,但他們的內心裡在流淚“媽,我也想聽話,可是我起不來啊”
幾行淚水就真的從葉瀟懿的眼眶中滑落下來,跟着又是幾道,他們有人是因爲憤怒,有人是因爲着急,有人是因爲羞愧。
朱顏飛在一旁冷笑“以爲不說話不動就沒事了,想的也太簡單了”
下一秒,第一排的葉瀟懿第一個就站起來,隨後就是米麗,叶韻輝,叶韻熙和尤悠然,一個站起來一個坐下,一個坐下後面跟着站起來,相當有節奏感。而同時他們的嘴裡自然的張嘴開始犬吠。
一開始是按順序,之後就不是了,他們如同琴上的黑白鍵,隨着樂動起來坐下,嘴裡的犬吠也變成了一首有韻律的歡樂頌,場面一度很滑稽,聽着還挺動感,凡若伊都不自覺的搖頭起自己的腦袋,她發現不和適宜,才停止了動作。
偶爾路過院牆外的行人牽着自己的寵物狗露出,受到挑釁後,也跟着對犬吠幾聲,一時間院內院外和諧配合。牽狗的主人拉都拉不走“誰啊,家裡養那麼多狗,還不管好,讓他們叫不停,還叫那麼難聽,真沒素質”
“噗”葉天鬆的口中飛濺出一口老血,這可嚇壞了白霞和凡若伊,朱顏飛也擔心事情鬧大了,藏在背後的手指停止了律動,葉瀟懿一家人身上的束縛也就此消失,他們一個個筋疲力盡的躺會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