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書房內,爐火熊熊。.屋外寒風呼號,室內卻溫暖如春。
張機一進門之後,袁買就暗中打量這位號稱“醫聖”的曠世神醫,只見他年約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白袍,頭戴灰色幘巾,頭髮鬍鬚已經有些花白,但皮膚保養的極好,可見很懂得養生之道,慈眉善目,一副世外高人的風采。
“不愧是名垂青史的神醫,單論這皮膚的保養,五十歲左右的人實在沒法與他相比啊!”
袁買在心中嘀咕一聲,急忙起身相迎??,拱手寒暄道:“哎呀……想必這位就是仲景先生吧,晚生有失遠迎,還請先生恕罪吶!”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呢……公子貴爲一州刺史,如此禮賢下士,不遠千里派子瑜到南陽邀請老朽,無以爲報,誠惶誠恐呢!”張仲景急忙抱腕,躬身還禮。
袁買命下人看了座,親自給張機奉茶,與他一番閒聊,談論家國大事。
對於袁買的禮賢下士,毫無名門貴胄的架子,張機很滿意,覺得自己這次來幷州算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少年年起輕輕便胸有城府,言談穩重,像是個成大事的人物,跟着這樣的人混必有前途!
袁買之所以對張機畢恭畢敬,除了因爲他是曠世神醫,受世人尊敬之外,還有自己的小算盤。
首先,張機醫道高明,堪稱妙手回春,有他在幷州,必然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麾下文武的健康,萬一誰在沙場上掛個彩,負個傷,有神醫出馬,自然可以讓傷者儘快的復原。
袁買費盡心思的把張機招來,除了想利用張機的醫道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是想利用他接近當朝皇帝,這纔是袁買對張機畢恭畢敬的原因。
這一次,曹艹利用“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給張燕和匈奴加官進爵,讓他們進攻幷州,在背後對自己捉襟掣肘,這讓袁買很被動,一直在心中盤桓對付曹艹的辦法。
有句話叫做“名不正言不順”,反之便是“名正則言順”。
與曹艹爭鋒,不僅僅要在軍事、政治、經濟上和他較量,還要在道義上佔據上風。
曹艹挾持了天子,動輒就以天子的名義發佈命令,誰不遵從就以“違抗帝命,大逆不道”的罪名討伐,可謂兵馬未動,便先佔據了上風。
這個年代信息不發達,消息的傳播全靠口口相傳。而且世上的百姓多是愚昧之人,目不識丁的文盲比比皆是。
被曹艹這麼一忽悠,很多人都以爲曹艹是正義之師,奉詔討賊,能夠明辨是非的能有幾個?所以,一開始曹艹就在民心上佔據了上風。
這些曰子以來,袁買一直在苦苦思索化解曹艹這個優勢的對策。經過再三思量,想到了謀取獻帝的詔書,然後大肆宣傳,在輿論上向曹艹製造壓力的策略。
這個方法其實是後代政客常用的伎倆,在扳倒對手之前,總是先通過輿論宣傳,搞壞對手的名聲,然後在道義上佔據主動。
但袁買也明白,以曹艹的狡詐和謀略,自然會對獻帝嚴加監視,皇帝的一舉一動都會盡在曹艹的掌控之中。要不然年輕的天子也不會絞盡腦汁的通過“衣帶詔”的方法,才能向國舅董承傳達旨意。
姑且不說派去京城的人是否能見到天子,就算見了皇帝,周圍遍佈曹艹的耳目,又能如何?
既然從皇帝身上拿不到“討賊”的詔書,袁買便把目光轉向了國舅董承。
按照歷史的自然發展,此時獻帝已經向董承授予了“衣帶詔”,密令他召集忠良,某誅曹賊。要是能把這封“衣帶詔”弄到手裡,以後和曹艹對決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奉詔討賊”了!
倘若“衣帶詔”到手,將會逆轉袁、曹雙方的角色,讓曹艹從“奉天子討不臣”的忠良變成,??篡權欺君的殲賊,對於袁買來說絕對是一個大殺器。亂世之中爭鋒,僅僅靠軍事手段遠遠不夠,要是能夠在政治和軍事上相輔相成,將會大大的增加獲勝的機率。
但要想從董承手裡把“衣帶詔”騙出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是和天子姓命攸關的重要物件,董承怎會把“衣帶詔”輕易示人?
思前想後,袁買便打起了張機的主意。
張機不僅僅是聞名天下的神醫,同時也曾經在京城做過官,在文武公卿之中應該有一定的人脈。若是由張機出面向董承討要衣帶詔,就會大大的增加把握;倘若張機與董承是舊識的話,那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而且,在來幷州之前,張機一直在南陽和荊州活動,他出現在許昌的話,應該不會引起曹艹耳目的注意,更不會想到張機的出現與袁家有關。
以上的種種考慮,就是袁買對張機勢在必得的原因,故此纔會對這位神醫恭敬有加。
“仲景先生,請喝茶!”
袁買面帶微笑,舉起茶杯向張機敬茶。
張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連聲道謝:“多謝公子款待,張機何德何能,作爲使君的座上賓,三生有幸也!”
袁買滋潤了下嗓子,輕聲道:“太原郡丞職位一直空缺,太守王凌長於軍事,對於政務卻是不精,一直想讓我派個人過去協助他處理政事,不知仲景先生對於這個職位是否稱心?”
凡是做過官的人對於仕途有着本能的渴望,張機也不例外。當年出任長沙太守,未能大展手腳,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這也是他跟着諸葛瑾來到晉陽的原因之一。
雖然袁買提議讓張機做的是郡丞,而非郡太守;但太原乃是幷州治所,聞名天下的大郡,治內有二十多個縣城,人口六七十萬,在這種地方做郡丞也是一件可以大展才華的地方。而且這王凌偏重軍事,那麼政事必然將會更多的落到郡丞的身上。
張機心情頓時澎湃,起身作揖道謝:“哎呀……既然使君垂愛,張機豈敢挑三揀四,必然庶竭駑鈍,上報使君知遇之恩,下解黎民倒懸之苦!”
袁買之所以許諾給張機一個官職,乃是爲了先穩住他,免得讓張機感覺自己是在利用他。雖然自己想利用他獲得衣帶詔,但也得循序漸進,做的不露痕跡,纔是最高明的手段。
“仲景先生從南陽一路遠來,跋山涉水,想必一定疲憊;再加上這幾曰天氣寒冷,不適宜趕路,你就先在驛館裡盤桓幾曰,等這股寒潮過去之後在赴太原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晚飯的時候。
袁買命下人備了酒筵,款待張機。也沒有邀請其他武將,只有諸葛瑾一人在旁邊作陪。
筵席之上,袁買並沒有提衣帶詔的事情,不能剛一見面就給張機安排任務,先讓他安頓幾天,沒事找他閒聊幾次,然後再給他安排任務,這樣就顯得比較自然一些,而不像蓄謀已久的樣子。
席間的談話很愉快,袁買除了向張機討教一些養生醫學上的問題之外,總是刻意的把袁家四世三公掛在嘴上,說袁家自從高祖袁安以來,世受皇恩,如今漢室衰微,袁家一定要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重振漢室河山!
“唉……聽使君一席話,我想起了恩師袁公。對於漢室,恩公真是鞠躬盡瘁,嘔心瀝血啊,只可惜董卓逆賊犯下滔天大罪,害死了恩師,天下同悲呢……”
聽了袁買的話,五十歲的張機想起了在仕途上屢次提攜自己的太傅袁隗,不由得潸然淚下,從衣袖裡掏出手絹一邊擦拭淚痕,一邊誇獎袁買:“使君年紀輕輕,便有匡扶漢室之志,果然有袁家遺風,機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看到張機果然對漢室忠心耿耿,說着話的時候就掉下了眼淚,不像是僞裝的樣子。袁買心中不由的暗喜,心道“看來此事十有**可成!”
嘴上卻慷慨激昂的道:“我袁家世受皇恩,怎可坐看大漢王朝衰敗?若有殲賊,我袁家必然傾盡全力,剷除逆賊,重振朝綱!”
這頓酒筵一直持續了一個半時辰,張機微有醉意,袁買派了一輛馬車把張機送回驛館,諸葛瑾一道告退。
夜色深沉,天空烏雲密佈。
輕柔的雪花飄了下來,建安四年的第一場雪悄無聲息的到來。
送走張機之後,袁買直奔後院杜氏的小院,今天被這風搔的娘們一逗弄,心裡癢癢的,若不是礙於甄宓和馮方女在場,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芳香四溢的臥房裡被爐火烤的暖暖的,絲毫沒有冬天的寒冷。
袁買進門之後就被等待的yu火焚身的杜氏攔腰抱住,嗔怪道:“夫君爲何纔來,妾身等你好久了,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哈哈……我才遲來了這片刻,夫人便已經這般迫不及待了嗎?既然如此,且讓爲夫好生調教你一番!”
袁買麻利的脫掉衣衫,將杜氏也剝個精光,迅速的鑽進了錦被之中,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美人在懷,豐腴白皙的身體,飽滿渾圓的酥胸,挺拔的翹臀,讓人血脈賁張……
“啊嗚……”
不多時,杜氏便發出一聲嬌吟,開始淺吟低唱。
而房外的雪花靜靜地飄落,沒多久便落了一地雪白。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