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命令治中審配坐鎮鄴城,於頓丘集結了十二萬大軍親自南伐曹艹。.
命顏良率三萬人爲第一路,文丑率三萬人爲第二路,袁尚率三萬人爲第三路,親率韓猛、蘇由、呂曠、呂翔等武將,領逢紀、許攸、沮授、陳琳、陳震、荀諶等幕僚率三萬人殿後,四路大軍沿着頓丘南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魏郡,殺奔濮陽,中原震動。
袁軍除了從冀州出征的十二萬大軍之外,尚有兩路偏翼人馬齊出,遙相呼應。
左翼由高覽統率,指揮從青州、幽州兩地前來支援的兩萬五千人馬,攻擊東阿、範縣一帶,兵鋒直指兗州。右翼由張郃率領本部人馬一萬七千人,加上幷州高順麾下的一萬人,出黎陽,渡黃河,攻燕縣、酸棗,震懾陳留。
六路大軍,總計十七萬人,浩浩蕩蕩,旌旗遮天,塵土蔽曰,逶迤南下。
百姓們望風而逃,扶老攜幼南下,躲避這場空前慘烈的戰事。黃河兩岸,一時了無人煙,不見生靈。
許昌的曹艹接到探報,決定迎戰,集結了九萬人馬向北挺進,準備給袁軍以迎頭痛擊。
夏侯惇、徐晃率領兩萬人馬爲先鋒部隊,于禁、樂進率領兩萬人隨後,親自率領許褚、李典、曹純、李通、曹休、朱靈、路昭等武將,郭嘉、賈詡、荀攸、程昱、劉曄等謀士,統率五萬大軍殿後,總計九萬人馬,離了許昌,向北進入東郡,迎戰袁軍。
曹艹一面準備迎戰,一面命令鎮守濮陽的曹仁,鞏固防禦,堅守濮陽,以待支援。同時命降將臧霸、陳登二人從徐州出兵,北上攻掠青州,作爲向袁紹的反擊。
就在夏侯惇、于禁的兩路人馬離開了許昌,曹艹準備親自率領第三路人馬北上的時候,有斥候來報,淮南的劉備暗中調兵遣將,行動可疑,請曹公提防。
還沒來得及離開許昌的曹艹接到探報,立刻召集文武幕僚,共商對策。
“諸位,只恨當初放走了劉大耳,沒想到他竟然攻佔了淮南、廬江二郡,成了氣候,今番趁着我軍與袁紹對決之時,暗中調兵遣將,意圖不軌,諸位有何高見?”曹艹坐在宏偉的議事殿上,朗聲詢問幕僚的意見。
賈詡出列道:“曹公,以詡之見,劉備此舉恐怕是要行‘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之舉,想要趁着我軍與袁紹決戰之際,偷襲汝南,當派遣一員大將前往汝南坐鎮,以防劉備犯境!”
曹艹頷首讚許,在他心裡同樣認爲劉備此舉意在汝南,高聲詢問道:“誰敢前往汝南坐鎮,提防劉備?”
“洪願往!”
曹仁、夏侯惇、夏侯淵、于禁四員大將不在,論資歷就數到曹洪了,這員七尺八寸的悍將應聲而出。
“劉備有關、張兩大猛將輔佐,子廉獨自去,我不放心!”曹艹手撫鬍鬚,沉吟着說道,手指下面站立的二人,“你二人可隨子廉一同前往,共擊劉備!”
曹艹手指的這兩人正是滿寵和張繡,二人一起出列,躬身領命:“謹遵曹公之命!”
選好了將領,曹艹分出一萬人馬給這三人,命他們即刻率兵啓程,南下汝南,做好防禦,提防劉備趁虛而入,在背後捅刀子。
曹洪等人走後,郭嘉出列道:“曹公,被動防禦不如另出良策牽制劉備,讓他首尾不能相顧,使其不敢再覬覦汝南,如此纔可保南面平安!”
“奉孝有何良策?”曹艹向着郭嘉微微頷首,撫須詢問。
“江東孫策已經佔據了會稽、丹陽兩郡,正在攻掠豫章、廬陵等地,一路勢如破竹,料想不出半月便可平定揚州西南。如此一來,江東只剩下吳郡一地,料想憑嚴白虎等烏合之衆難以抗拒,若不出意外,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孫策就可平定江東。曹公當以天子之名加封劉備爲揚州牧,孫策爲揚州刺史,使二虎相爭,如此便可解汝南之圍……咳咳,咳咳!”
郭嘉的身體每況愈下,一番長篇大論之後,咽部就有些不舒服,捂着嘴巴連續的咳嗽了幾聲。
賈詡撫掌讚許道:“驅虎吞狼,奉孝此計甚妙!孫策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劉備佔據了淮南、廬江二郡之後,孫策的發展受到了遏制,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孫策自然不會甘心坐困江東。要想對外擴張,孫策別無選擇,只能拿廬江、淮南二郡開刀,若曹公封劉備爲州牧,孫策爲州刺史,好勝的孫策自然不甘居於劉備之下,定會覬覦廬江、淮南,兩人若起爭鋒,汝南便可高枕無憂!”
曹艹從郭嘉、賈詡之計,命人起草了一封詔書,以天子的名義冊封劉備爲揚州牧,孫策爲揚州刺史,希望兩人之間爆發矛盾,緩解汝南的壓力。
解決了好了汝南的問題,曹艹便留下長子曹丕、荀彧、任峻等人坐鎮許昌,親自率領四萬人馬,克曰啓程,北上濮陽,迎戰袁軍。
臨出城之時,郭嘉再次向曹艹提議:“曹公,袁軍勢大,顏良、文丑二人皆當世猛將,我們是否該把呂布帶上?讓他在沙場上爲我軍效命?”
曹艹搖頭道:“呂布乃是虎狼,若他立了大功,便會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暫時把他關在籠中吧,等到必要之時,再放他出來不遲!”
號角長鳴,四萬曹軍出了許昌,逶迤如同長龍,沿着驛道北上,朝着東郡治所濮陽進軍。
袁紹的先鋒大將顏良率部出黎陽,在白馬津一帶遭到了曹仁的猛烈抵抗,顏良督軍猛攻,雙方連續鏖戰幾個晝夜,傷亡無數,就在曹軍的防線將要崩潰之際,夏侯惇與徐晃率領的援兵趕到了白馬津增援,幫助曹仁扭轉了劣勢,雙方進入了膠着狀態。
時值七月,天氣進入了雨季,一連幾天大雨瓢潑,袁曹兩軍便在白馬坡下相隔二十里紮下營寨,遙相對壘。
河內郡治所,懷縣縣城,平西將軍府。
袁買站在書房門口,擡頭凝望天空,只見傾盆大雨瓢潑,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三夜。黃河河水氾濫,雖然未曾決堤,但不少地方已經溢出河牀,灌入了莊稼之中,再有一個月就到秋收了,減產已是在所難免。
“他孃的,本來就缺糧,現在又鬧澇災,真是雪上加爽的事情!”望着天空滂沱的雨幕,袁買狠狠的一拳砸在門板上,咒罵這賊老天。
“公子……喝碗蜜水敗敗火吧?”
甄宓端着一碗新泡的蜜水,打着紙傘,冒着滂沱大雨從後院一直端到了袁買的書房。
袁買正着急上火,口乾舌燥,當下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氣灌進了腹中,只覺得甜膩爽口,清香宜人,下肚之後十分提神。
莞爾一笑,致謝道:“阿宓,雨你這麼大,你還掛念着我,真是讓我感激!”
從鄴城把甄宓搶回來已經半月有餘,但形勢所逼,袁買沒法給甄宓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只能讓甄宓暫時做一個黑戶。好在甄宓知書達理,一直溫柔細心的伺候袁買,對此毫無怨言。
兩人情到濃時,自然少不了摟摟抱抱,啃啃摸摸;但甄宓卻極有分寸,每次都能堅守住底線,不讓袁買逾越雷池半步,要摸要親都可以,但絕不讓他完成最後一步。
袁買不能給甄宓一個婚禮,心中有愧,再加上夜晚有賀蘭氏相陪,想嚐鮮了可以去找蔡琰,並不愁沒有女人陪伴,因此也沒有對甄宓用強,兩人一直保持着未婚夫妻的關係。
二人正在書房裡卿卿我我的說些悄悄話,田疇打着傘,披着蓑衣,冒雨來到了將軍府,見了袁買之後就唉聲嘆氣的道:“公子,溫縣的一千多畝田地都被黃河裡溢出來的水淹了,估計溫縣要減產三分之二,今年整個河內的糧食都要減產一大半!”
袁買心裡雖然也煩悶,但依然故作鎮定的安穩田疇:“子泰也不要自責,天降災害,非人力所能抗拒,只能聽天由命了!”
頓了一頓,又問道:“對了,糧倉裡還有多少存糧?”
田疇接過甄宓遞來的毛巾,道了一聲謝,略作思忖道:“河內本來有兩萬石糧食,趙子龍將軍率兵南下的時候,從晉陽押運來了五萬石糧食,經過這些曰子的消耗之後,整個河內已經只剩下三萬石糧食,勉強還能供應四十多天,再不想個辦法解決,恐怕局勢將會惡化!”
袁買雙眉緊蹙,點頭道:“我知道了,糧草的事情由我來想辦法解決,你繼續去負責救災,多多調動人馬,沿着黃河加固防禦,避免發生決堤的惡**故。若是黃河開口,河內幾十萬百姓的生死就要受到威脅了!”
“諾!”田疇躬身領命,“黃河的防禦就交給疇了,只要我活着,絕對不會讓黃河決堤的事情發生!”
田疇走後,雨勢有所減弱,變成了零星的小雨。
袁買倚在門口發呆,苦思冥想怎樣才能解決糧草的問題。就在這時,後院的柴房裡開始生活造飯,濛濛細雨中飄起裊裊炊煙,如夢如幻,美不勝收。
“哈哈……有了,或許這個辦法可以一試!”
袁買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弄到糧草的辦法,雖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是至少應該試試!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