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奮武將軍府。
這座原先屬於張楊的府邸規模宏偉,方圓佔地二十多畝,分爲前院和後院。站在遠處憑眺,但見勾欄玉砌,飛檐翹角,雕樑畫棟,氣勢磅礴。
前院屬於辦公區,除了中央的議事廳之外,大殿東西兩側還有兩座寬敞的書房;議事廳後面有宴客廳,用來宴請將士,招待使者。
巍峨雄壯的門房處有一排廂房,是供侍衛居住的,平時有三十六名士卒在這裡起居,拱衛袁府的安全。
後院則是家眷起居的地方,平時嚴禁男性出入。院落中有花草樹木,假山流水,景色四季宜人。在這後院中還有六座小型的四合院,獨門獨戶,都是之前張楊妻妾居住的地方;府邸易主之後,袁買也蕭規曹隨,把自己的幾個妾氏安排在各個獨立的小院之中。
正對着中間拱門的主院被袁買據爲自己的主臥室,把書房也設置在這裡,除了起居之外,還順便在這裡批閱檄文。
東邊院落被賀蘭芷佔據,西邊的院落在屬於客居的蔡琰。呂玲綺和杜氏進了府邸之後分別入住了西北和東北的兩個獨院,都有四個丫鬟伺候飲食起居,誰也不打擾誰,居住問題倒是不勞袁買費心。
只是怎麼陪寢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別看只是睡覺的問題,對於妻妾們來說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這關乎着她們是得寵還是遇冷。所以這些女人們會想盡辦法捍衛自己和夫君上牀的權力。
處理不好就會導致後院起火,讓妻妾之間產生尖銳的矛盾;長期積累,就會逐漸惡化,漸漸的發展到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局面。
君不見,歷史上那些後宮慘劇,就是因爲作爲一家之主的帝王沒有處理好妻妾的關係,才導致了後宮爭鬥。雖然袁買的後宮還不能與皇帝相提並論,但現在也已經有了三房夫人,所以必須謹慎的解決好後宮的問題。讓她們之間融洽的相處。不要在自己的霸途上捉襟掣肘。
幸好,呂玲綺和杜月娘很識大體,初次來到袁府,並沒有爭寵。酒筵結束之後。反而主動讓袁買去陪賀蘭氏入寢。
一唱一和的說道。夫君已經離開“賀蘭姊姊”月餘了。況且她懷有身孕,正是需要男人陪伴的時候,我們姊妹一路上多次承蒙夫君雨露。你這幾夜便去陪伴賀蘭氏吧。
“難得兩位夫人這麼識大體,夫君甚感欣慰!”
袁買對這兩位美妾的表現很滿意,親自把二人送回各自的小院,方纔轉身返回了賀蘭芷居住的東院,準備今夜在這裡入寢。
已是十月時節,夜涼如水,冷風似刀,氣溫一天比一天寒冷。
擠在一個被窩裡的賀蘭氏摟着自己男人的胳膊更緊了,飽滿的酥.胸緊緊的貼在了袁買的後背上,頓時讓袁買產生了感覺。
“賀蘭氏,你不要騷擾我,萬一把我的火勾起來了,你又不能辦哪事,我要是去了呂妾或者杜妾的房間裡,你可別哭鬧!”
袁買忍着誘惑,正色警告賀蘭芷。自從進了被窩之後,一直背對着她睡覺,沒敢動手動腳,怕的就是慾火焚身,控制不住自己。
雖然這趟琅琊之行收了兩個美妾,這一路上沒少享了豔福,但梅蘭竹菊各擅勝場,杜氏**嫵媚,呂玲綺青春嬌羞,賀蘭芷也獨有草原女子的火辣豪放,一個女人一種味道,誰也代替不了誰!
若不是擔憂賀蘭氏肚子裡的胎兒,袁買少不了要和她切磋一番。只是看到她的肚子日漸隆起,卻是不敢亂來,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沒料想,這娘們竟然來招惹自己,真是可惡!
“夫君……聽蔡姊姊說,懷了身孕的前三個月不可行**,三個月到七個月的時候就沒有大礙了呢?”賀蘭芷修長渾圓的雙腿夾住了袁買,嗲聲嗲氣的嬌嗔道。
“呃……還以爲今晚必須得高掛免戰牌呢,看來這娘們懷春了。想想也是,都是正常人,誰都有七情六慾,看來今晚得交點公糧了。”
袁買在肚子裡嘀咕了一句,翻過身來把賀蘭氏豐腴的酥.體抱在懷裡,隨口問了一句:“蔡文姬真的這樣說?”
聽了賀蘭芷的話,袁買頓時動心,在被窩裡一陣摩挲,把賀蘭芷的褻衣褻褲全部除去,一具柔軟滑膩的胴.體頓時入懷,小別勝新婚,手口並用一陣鼓搗,弄得乾涸了許久的賀蘭氏頓時嬌喘連連。
“是呢,蔡姊姊說,她懷着兩個王子的時候,大王除了快要臨產的後三個月沒有碰她之外,幾乎夜夜都要寵幸她呢,生出來的孩子也健康的很吶!”
聽了賀蘭芷的話,袁買的腦海裡浮現了蔡琰被匈奴人壓在身子底下的情形,心裡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馬勒戈壁的,孕婦也幹,胡人果然是畜生!
既然這樣,我也幹你們胡人孕婦,不過這性質不一樣啊,是這娘們動了春心,心癢難耐,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可沒有強迫他。比起你們下流無恥的胡狗,老子可是正人君子!
“啪”的一聲,在賀蘭氏雪白的翹臀上拍了一下,“既然這樣,讓老子也幹你一頓。不過,你肚子裡的孩兒可是我的,爲了避免驚嚇到他,你給我到上面去!”
一陣**,來得快走的也急。兩個人都怕影響了胎兒,也不敢過於恣意承歡,只是一場小規模的戰鬥,稍稍解掉飢渴之後,夫妻相擁而眠。
伺候爽了男人,自己也稍解乾涸。賀蘭氏便柔聲拋出了自己的問題:“夫君,你今天下午答應要爲我舉行納妾儀式,不知道何時舉辦?”
袁買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一個好主意,便用日漸結實的胳膊攬着賀蘭氏的玉頸,輕聲道:“記得你說過你父親賀蘭索泰在你們匈奴中是一個部落首領?”
“是的,我們賀蘭家雖然比不了欒提家,但在西域也是一個名門望族,老老少少也有數千口人呢,我爹就是族長。而且,我爹還和已經故去的於夫羅單于是表兄弟,和現在的呼廚泉單于也是表兄弟呢!”
袁買露出微笑:“這樣便好,我們做一場交易。你給你爹修書一封,告訴他我想和匈奴人做一筆交易,換五千匹戰馬……”
“五千匹?”賀蘭芷瞪大了眼睛,“說實在的,五千匹雖然不少,但對於我們這個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困難,光我們賀蘭家族自己養殖的馬匹就有兩千多匹。但是你和阿赫拐大王有殺父之仇,恐怕他不會答應呢?”
袁買眉毛微挑:“這就看你爹的本事了,他如果爲了女兒着想,就會想法設法促成這件事!”
“那我能有什麼好處呢?”賀蘭氏可不想白白操心,追問道。
“你要是促成了這筆交易,我不僅給你補辦一個納妾儀式,我還把你的地位前提,讓你做僅次於正妻的偏房,地位在杜妾和呂妾之上,你看怎麼樣?”袁買笑吟吟的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賀蘭芷果然動心,並且主動提出了建議:“好吧,一言爲定。我明天給父親修書一封,讓他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促成這件事?不過,我們胡人最需要的物資不是錢幣,也不是金銀珠寶,而是鐵器和布帛,我想只有這兩種物資才能打動我們的單于。”
雖然在戰亂年代,鐵器是一種貴重的物資,但是相比較來說,中原人人獲得馬匹的難度更大。看看袁譚,手中握着一州之地,既不缺錢糧,也不缺兵器,唯獨缺少馬匹,就知道獲得戰馬的難度了。
雖然袁買也想多多積攢鐵器,留着日後鍛造兵器甲冑,不過相比起來更希望獲得馬匹。撥給袁譚一千五百匹戰馬之後,袁買麾下的騎兵只有三千五百騎左右,距離百分之二十的標準遠遠不夠。倘若能和匈奴人做成這筆交易,將會讓自己麾下的兵團更加有戰鬥力,比例也趨近完美。
“行,三百斤鐵加二十匹布帛換一匹上等馬。你給你爹修書一封,把語氣說的重一點。說他要是辦不成這件事,我就把你送到妓館去,這樣他就會盡力促成此事了。”袁買嘴角一翹,給懷裡的女人出了個主意。
賀蘭芷“咯咯”的嬌笑:“壞人,這樣會把我爹嚇壞的!”
只是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覺得自己男人說的很多,只有把自己的境況說的悲慘一點,纔會讓父親覺得內疚,纔會盡力的促成這件事。這樣,自己就不用做最小的妾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賀蘭芷便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用匈奴文給自己的父親賀蘭索泰寫了一封書信,按照袁買教給自己的洋洋灑灑的寫了長長的一篇,央求父親無論如何也要救女兒一命。
然後,由袁買找了一個會說匈奴語言,爲人機靈的使者,帶了三五個隨從,喬扮成匈奴人,攜帶賀蘭芷的書信,快馬加鞭的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