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昇花園又恢復了生機,那些黑影紛紛化爲人形,慶幸的是,他們不知道發生了生麼事。
我,青冥,還有火兒去了她阿姨家,這個叫做寂寞女生的網友,其實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穿着時髦的婦人,只不過是單身而已,她本名叫做劉倩,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粉底,嘴巴塗得猩紅,眉毛畫得十分重,她笑臉微微眯起來盯着我,開口說:“你說你要領養這個孩子?我可是他媽,你要當我丈夫?”
我聽了,一陣惡寒,問:“火兒不是叫你阿姨麼,而且他說他是被收養的。”
鬼才信她的話,火兒是一個妖怪,而劉倩確確實實的是一個凡人而已,火兒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絕對不可能是半人半妖的血脈。
火兒此刻偎依在我懷裡,靜靜的睡了過去,他身上居然散發出淡淡的奶香,身子也像一個火爐一般,我就這樣摟着這個小破孩,聽着他夢一般的囈語:“我要跟小白走,小白身上好舒服。”
聽到我的質問,這個劉倩尷尬的笑了笑,說:“小夥子,你不錯的,這麼快就會哄小孩子了,好了,我也不收你多少錢,一萬塊就夠了,怎麼樣?”
我聽了,心裡冷笑一聲,但面不改色的說:“陳小姐,聽火兒說,他就在你家住過幾天而已,收這麼多,是不是有點……你看,我一個大男人,現在就養了個小孩,指不定以後沒有哪個女人敢要我呢。”
其實,我是想讓她降降價,雖然我現在身價過百萬,但是錢也不是這樣亂花的。
“如果你考慮一件事的話,我倒是可以不要你的錢,我這套房子也送給你,怎麼樣?”
劉倩翹着腿,修長的大腿微微敞開,我憋了一眼,發現裡面竟是一片茂密的黑森林,好像任人採摘,探索一般,我臉一下就紅了,這陳倩居然沒有穿內褲,而且直接就是兩條肉絲襪穿在腳上,我有些結巴,不敢正視她,細若蚊吟的問到:“什……什麼事?”
“你每個星期來我這裡一次,如何?”
陳倩的腿張的更開了,臉上也笑的更歡。
“真的?來一次就可以領走火兒,還附送房子?”
我心裡微微一喜起來。
“這位阿姨可以請你閉上你的雙 腿麼。”
青冥站起來,臉色十分陰沉的走到我面前,擋住我,衝着劉倩開口了。
“怎麼,這位小帥哥也要來?不過姐姐我只喜歡這種可愛的帥哥呢。”
陳倩衝着我一直,咯咯咯的笑起來。
青冥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說:“他是我的人,就憑你?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下不了手。”
我一聽,暗呼糟糕,青冥這是哪根筋搭錯了,犯得着和一位阿姨鬧麼。
果然,陳倩一聽,臉色微微一垮,說:“哼,你還不知道我陳姐是混哪裡的吧,小毛孩子,趕在我陳姐面前吆喝,你不想活了?”
陳倩說完從包裡抽出一根香菸,點上,冷冷的盯着青冥。
“來理了是吧,這個小破孩的身份證呢?哪裡,拿過來,別說沒有,沒有就是拐賣小孩,混那條道上的?笑話。”
青冥雙手插在褲兜裡,冷冷的說到。
陳倩再也坐不住了,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光頭哥麼,我家裡有人鬧事,來幫我解決。”
電話掛了之後,一臉冷笑的盯着青冥,露出那一口被煙霧薰得發黃的牙齒。
青冥一笑,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小花吧,帶點人過來,有多少帶多少,東昇花園B座四零二有人找無常的麻煩,這裡有人神志不清,麻煩叫上柳醫生。”
臨了,又打了一個電話回公司:“是素素麼,召集公司職員,東昇花園B座四零二有人找我麻煩。”
“大姐,這個,其實我們是捉妖公司的,不知道你有印象沒。”
我拉開青冥,指了指陳倩的電腦,開口說到。
陳倩這才緩過神來,忽然想到了什麼,滿臉驚恐的往我跑來,這一下青冥都沒有攔住,直接撞在我懷裡,幾乎用一種眩暈的感覺說:“大姐我好害怕,屋外有無臉人,保護好大姐,行麼。”
說完還在我臉上摸了兩把,那濃重刺鼻的香水弄得我直打噴嚏。
這一下就把火兒弄醒來,火兒厭惡的一推陳倩,說:“阿姨,你這是幹什麼啊,你不是有好多個男人麼,怎麼還來跟我搶小白。”
一下被火兒推開,陳倩爬起來瞪了一眼火兒說:“白眼狼!”
“陳姐請放心,那個鬼已經被我們收了,以後都不會出來了。”
我輕咳幾聲,說到。
“真的?沒騙我?那要多少錢,說,陳姐我保證答應你。”
陳倩拍了拍依舊傲挺的胸脯,豪爽的開口說到。
“剛好是和領走火兒的錢一樣,一萬塊,你看,我傷成這個樣子,也沒有必要哄騙你。”
我有些哭笑的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這一套衣服可值好幾千,我平時都愛穿着出門,誰知道這裡居然有一個從封魔地跑出來的大妖影魅,讓我弄得如此狼狽。
“火兒是不能給你們的,這個小子太沒禮貌了,待會還要修理他。”
陳倩指了指青冥,開口說到,那眼神之中充滿了狠戾之色,彷彿要把青冥千刀萬剮一般。
青冥直接拉起我的手,指着陳倩的嘴巴說:“咱們到外面等,這裡太臭了。”
接着十分冷酷的拽住我,而火兒則是像樹袋熊掛在我的身上一樣,打着哈氣,動都不想動,對於這件事無動於衷。
除了大樓,陳倩穿着那一雙紅色高跟鞋,走得飛快,一邊走,一邊叼着根香菸叫罵。
這時候從東昇花園外面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中年男子,最爲醒目的是一個相貌猙獰的光頭,他左臉有個刀疤,脖子上掛着一根粗 大的黃金項鍊,手裡拿着一根鐵棒,嘴裡叼着半根菸。
“陳姐,就是這兩個小子?”
那光頭男子走到我們面前,用鐵棒指着我們,臉上露出輕蔑之色。
“是這個一臉冰寒的傢伙,不是帶孩子的,打死打殘算我的。”
陳姐把嘴裡叼着的香菸仍在地上,用高跟鞋碾碎,指着青冥放狠話了。
我心裡尋思,這大姐真有個性的,索性退了出來,看看青冥如何應付 。
青冥看着這十幾號人,忽然笑了,連手都不願意拿出來的樣子。
就在此刻,遠處忽然傳來了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