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緊緊的跟在那個少女身後,想不到這個穿着雪地靴的女孩跑的挺快的,那個小偷知道有人追,立刻就轉入旁邊的小巷子裡面,這個巷子裡面黑乎乎的,那個女孩沒有絲毫猶豫的就一把鑽了進去。
我也正準備進去,忽然空空兒一把拉住了我,臉色微微一沉的開口說到:“有妖氣。”
接着鼻子嗅了嗅,臉色更加的沉重了,我也問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
正在猶豫之間,裡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這個慘叫聲又一下戛然而止,接着有淡淡的血腥氣味飄出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進去看看!”
我摸了摸腰間的七星鎮魂劍開口了,只是這個巷子有些陰暗,還有一股腐臭的氣息傳來。
“你打開陰陽眼,否則以你肉眼是無法看清黑暗的空間。”
空空兒雙目之中翻起一陣幽綠的光芒,拍了拍我的肩膀,首先踏了進去。
我現在修煉了法力,原本只有遇到鬼物,陰陽眼纔會顯出效果來,但是現在我只要把法力聚於我眼中,就能夠看清這黑暗的空間。
陰陽眼被我強行打開,眼眶有些疼,但是我看清了這個巷子裡面的東西,這個巷子並不長,進去只有五十米左右的樣子,盡頭是一堵近乎三米高的牆壁,巷子的寬度也不高,只有兩米左右寬,裡面很多雜物,垃圾,還有老鼠從中爬動,我看到空空兒忽然停住不動了。
我走過去一看,差點沒有吐出來,空空兒前面有一具屍體,正事那名身穿黑夾克的小偷,不過他的脖子有大塊的血肉被咬掉了,胸口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大片的鮮血流了下來,他的眼神很驚恐,眼珠都暴突起來,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像是在呼救。
“糟了,那個追進來的少女在哪,不會也遭到毒手了吧。”
我立刻尋找起那名少女來,不過卻一無所獲。
“不用找了,她走了。”
空空兒冷靜的說到,接着他仔細的觀察這個男子身上的傷口。
“難道是固倫和孝和孝做的?她沒有離開?”
我警惕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深怕這個兇狠的女子藏在某一個角落,然後給我致命一擊,很明顯的看得出,這個男子的心臟被掏出了,手法極其殘忍,除了固倫和孝,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空空兒站了起來,忽然指着男子頭頂上說到:“不是她做的,你看看這個男子的腦袋頂部。”
我順着目光望去,發現他的頭皮都被撕裂而開,不,是頭骨被敲開,裡面的腦漿似乎都被吸乾,只留下淡淡的紅白之物沾染在頭髮上,“是腦漿!”我心裡狠狠一震,驚呼出口。
“剛纔那個少女,是妖怪!”
空空兒深呼一口氣,開口說到。
“除了你,這個縣城還有別的妖怪?”
我微微一愣,問到。
在我的印象中,就算是妖怪,也只是在深山大林之中修煉,怎麼可能會來到縣城裡面,不過我卻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當然有別的妖怪,只是這些妖怪隱藏的很深而已,不過在法術界介入這縣城之後,這些妖怪都離開了,現在法術界人一走,妖怪又來了,不過這個妖怪應該是剛剛化爲人形不久,還沒有剋制自己殺伐,嗜血的野獸本能。”
空空兒解釋的說到。
我就納悶了,“你也是剛剛化爲人形,怎麼可能脫離這些野獸的本性呢。”
空空兒神秘的一笑 ,嘴巴翹起,臉上流露出一股自豪之色的說到:“我不同,我是九尾狐,在青丘國也是最爲高等的存在,自然與這些妖怪不同,況且你的這串佛珠對我的幫助有很大的作用,我的妖氣都完全隱藏起來,開始漸漸蛻變,我想,我修煉出九條尾巴,都有成仙的可能。”
“那你知道這是哪個妖怪做的?”
我忍住心中的嘔吐感,把視線轉移到空空兒身上,問到。
“不知道,不過這個妖怪很殘忍,不早點找出來的話,一是會殘害更多的生命,二是會驚動法術界的人,青冥是個特例,因爲你的原因,不會對我做出生命過分的事情來,但是別的法術界弟子就不同了,再說我的妖丹可是這些法術界弟子門人煉製丹藥的絕好材料,到時候我也會有危險的。”
空空兒拍了拍腦袋說到。
“現在也只有藉助警方的力量,這個縣城雖然不大,但那個妖怪要躲起來,我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我們還不清楚對方是什麼妖怪,妖怪可是比鬼物要難對付多了。”
我掏出手機,報了警。
不一會就有警車呼嘯而來,現場立刻被封鎖住了,我也沒有想到警官居然是一個十分乾練的女子,臉上面無表情,不過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被稱爲警花也不爲過。
“我是王警官,麻煩二位跟我到警局做一下筆錄。”
那位警官看了一眼屍體,又把目光收回來,衝着我們淡淡的開口了。
但她看到我時,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仔細看了我一下後,又輕輕的搖了搖頭,滿臉的疑惑,直到空空兒叫出我的名字,她再才晃過神來,重新恢復平時的模樣。
“好,沒問題。”
我很爽快的答應了,空空兒則是一直盯着這位警花看,我戳了他一下,笑到:“怎麼,看上人家了?”
雖知道空空兒瞪了我一眼,悄悄在我耳邊開口到:“你比她好看,我只是覺得這個警官有些奇怪而已。”
“怎麼個奇怪法?”
“你看她,見到這具屍體,只是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太多反映,而且周圍的這些警察似乎都習慣了一樣。”
空空兒衝我使了個眼神,我順着目光一看,發現那趕來的法醫只是看了一眼,便開始記錄起來,並沒有很詳細的檢查。
“王警官,這已經是這個月發生的第三件兇殺案了,這些屍體都是腦漿,和心臟不見了,死者的表情都十分驚恐,並且都沒有反抗的痕跡,如果年前不及時破案,只怕會有些麻煩了。”
那個法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禿頭男子,戴着一副老舊的眼鏡,淡淡的衝着王警官開口。
“我知道,謝謝你了,陳法醫。”
王警花點了點頭,又戴着一絲疑惑的表情盯着我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看的我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