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打開冥刃,試圖攻擊眼前的白影,可當白影的身形顯現出來,我幾乎要驚掉了下巴。
竟是冥司!
他光着上身,下身只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顯然正在洗澡,沒想到他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衝下樓來。
是他剛剛的速度太快,所以我只看到了一道白影,那白影,估計就是他腰間圍着的白色浴巾……
我能想象得到,他是感應到了那股煞氣所以才急急忙忙趕來。
我上下打量着他,他身上還掛着些許晶瑩的水珠,那結實的臂膀和光潔的背部,不禁讓我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
或許是他的及時出現,那股子陰寒的煞氣慢慢在消退。
冥司凝着眉,神情冷峻,幽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玄關的那道門。
該不會那傢伙就在門外吧?
想到這裡,我心頭涌起一陣惡寒,連忙往冥司身後退了退,盯住那道門連大氣都不敢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感覺陰寒之氣幾乎快要散盡了。
“走了嗎?”我小聲問冥司。
他回頭看我一眼,淡道:“嗯。”
“是誰?”
“雷雨。”
“啊?”
我簡直被‘雷雨’這個名字給震驚到了。
這傢伙到現在還在盯着我麼?我不過是沒能把譚洋帶到他的面前去,至於跟我沒完沒了的?何況譚洋已經死了,雖說他沒有親自結果了譚洋,可他也該安息了吧?
“他是來找我算賬的,是嗎?”
冥司點頭,“對。”
“他怎樣才能放過我?”
“剛剛的煞氣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他變得比之前更加兇惡,不太好對付。”冥司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感覺雷雨近日沒有現身,估計是在養精蓄銳。
總有一天,他會趁我不備出現在我面前,甚至會瞬間要了我的小命。
我猛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下意識地往冥司跟前湊了湊,他卻順手一把將我擁進懷裡。
“怎麼?迫不及待想投入我的懷抱?”他垂眸,黑亮的眸子微眯着,脣角不知何時揚起了邪魅的笑,已完全不是剛纔那副警惕的模樣。
“哪有,我只是有點害怕。”
“害怕就更要投進我的懷抱了,你說對不對?”他笑得有點壞,接下去說的話更加讓我羞得滿臉通紅。
“我要回去繼續洗澡,要不要一起洗?”
“我纔不跟你一起洗。”
“老婆大人何時變得這麼客氣了?”
“誰跟你客氣。”我白他一眼,感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我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他紋絲未動,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屹立不倒。
“你放開我,趕緊洗你的澡去。”
“那怎麼行?老婆大人都不跟我客氣了,我又何必客氣?”
“……”
一時間,我的大腦沒有轉過彎來,壓根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回過味兒來,身體已經騰空而起被他抱了起來。
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緊張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你幹什麼?我不要跟你洗澡,你放開我,我不跟你洗澡,我不要……”
我張牙舞爪,大力掙扎,根本掙不脫冥司的鉗制。
黑點縮回沙發上,翅膀捂住眼,壓根沒敢往我和冥司這裡瞄一眼。
“你能不能老實點,我又不會吃了你。”冥司被我折騰的有點惱火,可他的步子卻邁得一點都不慢,幾大步就上了樓,直奔主臥的方向。
然而,真正惱火的人是我。
我還從來沒有跟他一起洗澡的經歷,光是想想那畫面都覺得羞羞……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稍稍平靜下來,故作鎮定地跟他商量起來。
他沉沉一笑,迴應卻硬梆梆的:“不行。”
“我不想洗澡的,大冬天的洗什麼澡,我直接上牀,我困了,我要睡覺……”
“老婆大人不用親自動手,我來幫你洗。”
“不要啊!真的不用,你放了我吧,我只想睡覺。”
“想睡覺?”
我重重點頭。
他已經進了臥室,見他沒往浴室方向走,而是奔向了牀的位置,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牀前站定,他猛地一鬆手,一把就將我扔到牀上。
我狼狽地在牀上滾了一圈,不等我爬起來,冥司已經靠過來。
他從背後襲了上來,冰涼的脣輕柔地吻在了我的耳側,那感覺簡直如同過了電一般。
“既然老婆大人想略掉洗澡的部分,那我們可以直接一些。”他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低沉極富磁性。
我的心臟幾乎要在胸腔裡炸開了。
這傢伙今天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而且雷雨才靠近過,難道他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跟我打情罵俏……
“那個,我困了,真的困了,你去洗澡好不好?”我一邊說一邊用力拽着被子,想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他沒有可乘之機。
他並不阻撓我的行爲,身子斜斜地靠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我。
終於,把自己裹嚴實了。
我衝他嘿嘿一笑:“你去洗澡,乖!”
“如果我不乖呢?”他俏皮地揚了揚脣,大手忽然伸過來,一把抓緊了我身上的被子。
“你要幹什麼?”
我下意識地裹緊被子。
“你猜。”說話間,他用力扯動我身上的被子,一甩手,那被子就飛了起來,我整個人險些隨着被子騰空而起,被冥司及時拽了一把,很是狼狽地跌回牀上。
恍眼間,我看到一抹雪白被冥司拋飛。
是他圍在腰間的浴巾……
震驚之際,他已翻身壓了過來,觸摸到他冰涼的身體之時,飛起來的被子疾速下墜,恰好覆在了我們身上。
光線徹底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但我能感覺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正在撕扯我身上的衣物……
儘管我拼命護着衣物,可衣物還是一件一件被褪去。
心跳已經達到了我快要不能承受的頻率。
我竟莫名地有些失措。
“別……”
“什麼別?說你要。”熟悉的聲音,夾帶着一絲壞笑,就在我的耳邊,離得很近很近。
“我可不可以說不要?”
“乖,說你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