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她家經濟困難,她想上大學,她需要錢。”
“還有呢?”
“還有嗎?”
他似笑非笑,洋洋得意地說:“你求我,我就幫他。”
“……”
這傢伙,蹬鼻子上臉。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着臉上的笑容,拽了拽他的胳膊說:“我求你幫幫她,你不是做慈善的麼。”
“用嘴說?”
“那要我怎麼求你?”我瞪大眼睛。
他忽然將俊臉湊過來,眼角眉梢都飛揚起來,說了句:“你懂的。”
我哭笑不得,他是想讓我吻他不成?
臭不要臉!
不過看在他是我老公,長得這麼帥,心地又這麼善良的份上,我‘勉爲其難’地湊過去,狠狠地在他臉頰印上一吻。
他沉沉一笑,摸摸我的頭,滿足道:“看來,你的智商不像我想象中那麼低。”
我白他一眼,正想反駁兩句,他補充道:“不過,這種事情只可以對我做,你這輩子也只能這樣求我,別的男人不可以,懂嗎?”
“……懂。”
我發現他淨說廢話。
若是別的男人以這種方式要我相求的話,我只會把那個人當成是流氓變態,怎麼可能真的吻上去。
林月嬌上大學的事基本上冥司會搞定,然而蘭俊的車禍真相目前還不得而知。
顯然以蘭俊的能力,他還不能隨意擺佈林月嬌的夢境,可林月嬌爲何總夢到事故現場的場景?而且,她的夢境始終是支離破碎的。
我想不通這點,想起冥司最近總是來往於陽間和冥界,我估摸着他已經重新接管冥界了,既然如此,他應該可以多少向我透露點什麼吧!
想到這裡,我着重提了一下蘭俊一年前的車禍,他狐疑地看着我,幽如寒潭的眸子暗流涌動。
“你還想幹什麼?”他問。
我臉上堆着笑,拽着他的胳膊,小聲道:“我還有個問題……”
“有屁就放。”他搶着說。
我笑笑,主動在他臉頰吻了下,他一臉詫異,我忙說:“我先表示過了,所以這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我。”
“……”
他瞠目結舌。
趁着他還沒回過神,我追問:“造成蘭俊車禍身亡的肇事司機是誰?”
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嫌棄地把我從他身上推開,起身大步朝樓梯方向走。
我屁顛屁顛地追上去,“你告訴我吧,就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
“你都回冥界了,你只要向我透露一點點,哪怕是一個提示也可以。”我厚着臉皮追着他,一直跟他進了臥室。
“我保證下不爲例!行不行?”
他不回話,直奔浴室,進去之後二話沒說就脫了衣服。
看着他白皙的身體,健美的腹肌和人魚線,我嚥了咽嗓子。
他脣角上揚,邪魅地笑起來,“怎麼,想跟我一起洗?”
“不,不是……”
“那你還愣在這?”
“我這不是問你問題呢,你先回答我……”
話沒完說,他大步上前,將我整個人抵在牆邊。
他的手撐在我臉頰一側,身子往往前傾,俊臉近在咫尺。
近日他沒有這麼親密的舉止,惹得我心跳加速,臉頰整個燒了起來。
“既然你不出去,我不介意一起洗。”說話間,他的手掌摸到我腰際,順着衣服的下襬探了進去。
他的手寒涼如冰,撫摸着我的腰身慢慢向上遊移。
“那個……”我緊張不已,“我還是出去好了。”
掙脫了他的手,我慌慌張張地跑出浴室,剛出了門,就聞聽身後‘砰’地一聲,浴室的門被他關上了。
我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牀邊,好一會兒才平復了狂跳的心臟。
待冥司從浴室出來,我正要迎上去,愕然發現他光着上身,下身只圍着一條浴巾。
此時此刻,他正用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墨黑的發尖不斷有瑩亮的水珠落下,打在他的肩頭、胸口,他那健碩結實的身體因此顯得更加********妖嬈了。
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險些被他的美色迷惑而忘了正事。
輕拍了下自己的臉,我多少感覺大腦清醒了些,故意不去看他的完美身材,盯着他的臉說:“你就告訴我吧,我都這麼死皮賴臉地求你了。”
他睨我一眼,笑了。
一邊擦着頭髮,他一邊走過來,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臥室的燈瞬間熄滅,只留有牀頭的一盞檯燈。
燈光橙黃柔和,映襯得他的臉溫潤無比。
幾步靠過來,他如同猛獸一般,直接將我按壓在牀。
“只是親一下,已經不夠了。”他邪笑着,一把拋飛手中的毛巾,俯身吻住我的脣。
……
一夜旖旎,醒來時,天已亮了。
時間是早上七點,冥司不知何時醒的,他一手撐頭,饒有興趣地盯着我。
我往上扯了扯薄被,就差把整張臉都埋進薄被裡了,被他一直盯着,莫名臉上陣陣發燙。
他微揚脣角,笑得異常明朗。
“昨天晚上表現不錯,所以,我就給你一點小提示。”
他一開口,我的精神頭就來了,忙問:“什麼提示?”
“肇事車輛是出租車。”
“出租車?”我一驚一詐。
他點頭,“還有個小提示。”
“你說。”
“蘭俊知道肇事司機是誰。”
“啊?”
我震驚了。
既然蘭俊知道是誰開車撞了他,爲何他昨天不跟我說實話?竟說什麼他記不清了。
正疑惑間,冥司一把掀開薄被起了身,看到他健碩完美的腹肌和人魚線,我用力嚥了咽嗓子,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癡纏的一幕。
他整個人從牀上站起來,我愕然發現他身上光溜溜的,居然什麼都沒穿,當即就用手將眼睛捂住。
然而,還是忍不住留出了一條指縫。
縫隙中,冥司走到沙發前,拿起浴巾纏在了腰間,倏地回頭朝我看過來。
與他的視線對上,我心頭一慌,一把抓起薄被將腦袋整個蒙上。
聽到他沉沉的笑聲,以及揶揄:“裝什麼,明明都看見了。”
“不害臊。”
“皮癢了?”
“……”
我沒敢再吭聲,沒過幾秒,就聽到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