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行’字念出的時候,加以手印的咒印,閆青的身體被瞬間打得魂飛魄散。
伴着一聲驚魂的尖叫,她化作一縷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猙獰可怕的樣子此刻還停留在我的腦海不斷縈繞,我大喘幾口粗氣一屁股跌坐在地,兩條腿哆哆嗦嗦地發着抖,我簡直不敢相信第一次使用九字真言居然這麼順利。
我成功了!
我真的成功了!
恍惚之餘,一股狂喜涌上心頭。
室內的燈‘噼啪’響了兩聲全部亮了起來,熾白的光灼得眼睛生疼。
我眯起眼睛,緊閉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商立麒和蘇星言一前一後衝進來。
“你個臭丫頭,你居然把閆青給收拾了。”商立麒激動地湊上前,一把將我拽起送上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雙手還胡亂地抓了抓我的頭,把我的頭髮搞得毛毛燥燥的。
“沒想到九字真言你用得這麼溜,道法可不低呀,比我舅舅釋放出來的能力還要強大數倍,你是怎麼做到的?是不是偷偷私底下練習來着?”商立麒挑着眉,激動地兩眼放光。
我苦哈哈一笑,他從來不夸人,忽然誇我一次我還有點不適應。
這時,餘光瞥見門口閃現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那抹身影十分熟悉。
我朝身影看過去,只見冥司穩步朝我走來,眼底噙着淺笑。
不等他走到我面前,我已經急不可耐地往前迎了兩步。
“你不要動。”
他腳步頓住,表情略微一怔。
我忍不住內心的狂喜對他說:“站在那兒,讓我走過去。”
每一次他都在危難關頭現身救我於水火,這一次,他不需要走過來,應該由我走向他。
我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又穩又得瑟。
他薄脣上揚,綻放出不同往日的明朗笑容,幽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我,沉笑道:“快一點,我等不及了。”
我加快腳步,幾乎小跑着撲到他跟前,難得幹了件大事,我得意地向他邀功,“我是不是帥呆了?快誇誇我。”
“誇誇你。”
“……”
這算什麼?讓他誇誇我,他還真就拋來‘誇誇你’三個字,像平時那樣說句‘幹得不錯’也行啊!
“不合格。”
“你想要我怎麼誇?這樣可好?”他眯起眼睛,狹長的眸幾乎笑彎成了月芽,冷不防地輕擡我的下巴,俯身吻住我的脣。
他吻得太突然,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回過神來的時候,聽到商立麒十分嫌棄的聲音:“別在我眼前秀恩愛,我最討厭秀恩愛的,真是煩人死了,討厭死了……”
他嘀咕個不停。
然而我們卻沒空理他,任他在那兒發牢騷。
——
閆青的事情順利解決,蘇星言保住了性命,雷明的案子果真成了懸案,而冥司又開始了他的休假生活。
他開始研究食譜大全,沒事就捧着食譜大全看,時不時地鑽進廚房小試牛刀一下,隨便做出來一坨什麼,都會霸道地讓我試吃。
他有着一張讓人驚豔的俊臉,存款多到足夠我花幾輩子的,他還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可偏偏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廚藝差。
要多差有多差,我實在不敢恭維。
偏偏他還特別喜歡研究做菜。
今天他要試做紅燒肉,他特別問過我的喜好,紅燒肉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廚房搗鼓了半天,鍋碗瓢盆的聲音此起彼伏,自從他迷上了下廚,廚具基本上都是一週一換,碗盤基本都是被他打碎的,鍋鏟鍋勺基本都是他用力過猛不甚掰折的。
我躺在沙發上看一檔綜藝節目,笑得前俯後仰,忽聽廚房傳來冥司的喊聲:“過來試吃。”我立時止聲,搖控器往茶几上一扔,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我實在不想吃他做的東西,那簡直是一種煎熬。
“起來試吃。”冥司的聲音從頭頂襲來。
他居然這麼快就過來了,幸好我反應迅速,否則裝睡一定被他抓個現形。
我翻了個身,面朝沙發靠背側身睡着。
好一會兒沒聽到什麼動靜,我暗暗竊喜,還以爲逃過一劫,他的聲音卻倏地在我耳邊響起:“別裝了,百里之外都能聽到你的笑聲。”
“……”
丫的,早知道就不看綜藝節目了,怪只能怪綜藝節目太搞笑,讓人止不住放聲大笑。
我硬着頭皮繼續裝,突然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我一跟頭坐起來,卻見冥司手裡端着一盤黑呼呼的東西。
那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莫非就是他做的紅燒肉?
“嚐嚐?”他在我身旁坐下,將一雙筷子遞到我手裡,紅燒肉送到我面前示意讓我試吃。
我哭笑不得,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顫抖,勉爲其難往裡挑了一塊看着順眼的塞進嘴裡,咀嚼幾下硬生生地嚥下去。
難吃啊!
他到底放了多少糖,放了多少油,又放了多少醋?
他這個分不清鹽和糖,分不清醬油和醋的毛病怎麼還沒有糾正過來?
我暗暗叫苦。
他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期待,“味道如何?”
“好!”
“真的?”
“真的。”
我臉上堆着笑,不管他做了什麼,我都說好吃,就是怕他再次讓我試吃,可沒想到我的試吃生涯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他不能吃人類的食物,所以他無法品嚐,每次倒黴的都是我。
“既然如此,晚上請你的朋友過來坐坐,我親自下廚。”
“不用!”我驚慌不已。
這要是把歐陽她們都請來,無疑是讓他們跟着我受罪,被冥司逼着試吃的苦讓我一個人忍受就好,我不想害了她們。
“爲什麼不用?”他略顯詫異。
我搪塞道:“歐陽忙着搞定商立麒,其他人學業繁重,沒空。”
話音剛落下,胡珊的電話打了進來。
冥司目光沉了沉,把菜盤放到茶几上,目光慵懶地瞥我一眼,淡淡地說:“接!”
語氣雖淡,卻透着不容商量的霸道。
我無奈按下接聽鍵,冥司伸手按了免提,胡珊的聲音立刻咋呼起來。
“四喜,你到底什麼時候請我們去你家做客?我們都等好久了。”
這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