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你能幫我嗎?”柳青把事情說明白,擡起哭的通紅的眼睛看着王文峰。
反正已經到了緊要關頭,能幫柳青一次也無關乎自己的聲譽,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雖然算是欺騙,但畢竟是善意的謊言,想到這裡。擡起頭,看一眼旁邊的柳青。而此時的柳青正好用一雙淚眼,盯着他在看,顯然是在看他是否願意去幫她。
看着她那瞬間憔悴的臉龐,還有那一雙噙滿淚水的眼睛,王文峰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就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可以,那我就去試一試。”
柳青見他爽快答應,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這一次,淚水因激動而流。
一夜無話,轉眼就是第二天。
說走就走,病魔不等人。不能讓年邁的老父親躺在牀上久等。
王文峰換了乾淨的襯衣和新買的褲子,這幾天心情不錯,心情好,一切都好,外觀看,標準的一個時髦帥氣的小夥子。兩個人從最近的超市買了不少的禮品,放在柳青那紅色M6後備箱裡,還專門買了老父親愛吃的麻辣鴨頭。
一切收拾妥當,兩個人用了兩個小時就從龍城西面的柳樹頭村。
走到村口,遇見幾個人,柳青沒有像以前一樣和他們他招呼。若是以前,她回家時,不管見到誰,都要停下車來打個招呼,村裡人都誇她是個懂規矩知禮節的好姑娘;即使在外面混好了,也從不忘本,不看不起村裡的農民,而且有時候,她還會買一些禮品,送給村裡一些年老的長輩。所以,整個柳樹頭村,很多人教育孩子時,都會那她做例子;“看人家老柳家的女兒,你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了。”
可是,今天她看到誰都沒有停車,徑直把車開到家門口。這可以理解,因爲她的父親臨近病危了,急着要見她最後一面。匆匆把
車停在大柳樹底下,柳青急忙鑽進屋裡,探望她的老父親去了。留下王文峰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盱眙之間,從屋裡走出一個漂亮的姑娘,身材和柳青差不多,滿臉笑意盈盈,眉似一彎新月,眼睛如初秋裡的晶瑩葡萄,清純靚麗。一身白色素淨的裙子,露着雪白的小腿,整個人長得比柳青更加嬌俏可愛。
王文峰一眼就猜出這是柳青的妹妹,於是燦爛的對她笑一下,心想,老柳家還真是出美女哩。
“姐夫你好,我叫柳月”女孩走過來,大大方方的喊一聲,聲音很甜,多少有些嗲,跟志玲似的,但是聽起來特舒服。同時,伸手幫他提東西。
老柳樹底下坐着一位年紀五十多歲的阿婆,年齡雖大,但臉盤眉目之間裡含着柳青和她妹妹的影子,想這應該是這姐妹倆的媽媽。便恭恭敬敬的鞠個躬,有禮貌的說聲;“阿姨好。”
老太太和柳青的妹妹都是一臉的笑容,看不出有半點的悲傷。王文峰心裡暗暗詫異,心想,都這樣了怎麼還笑的出來。急忙說道;“伯父在哪裡?我過去看看他好嗎?”。畢竟這次來是專門爲他老人家而來的。
柳青的妹妹柳月把他帶到旁邊的臥室裡,柳青正坐在牀邊,抓着老人家的手,說着什麼。再看那老人家,平躺在牀上,衣服乾淨得體,頭頂壓一塊溼了的白毛巾,嘴裡哼哼唧唧,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面色黑紅溫潤,完全一副身體健康的農民膚色。
見王文峰跨了進來,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掙扎着要起身。
王文峰急忙上前,雙手扶住那老人家,讓他再次平躺下;“伯父。您好些了沒有?”滿臉的關懷神情,不能不說他進入角色之快。
老人家示意他坐在牀邊,和柳青坐在一起,不時的眼光掃一下兩個人。心裡甜滋
滋的。
其實,柳青的爸爸根本就沒有病。只是女兒長大了,在外面也爭氣,臉上挺風光的,可就是不見她把女婿領回家,人家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在沒有兒子的前提下,能招贅一個好女婿進門也不算一件壞事,儘管女兒已經在城裡買了房子,可是要是讓他們在柳樹頭結婚,也算自己臉上光彩,所以,就出了這麼一個主意,把柳青和王文峰這一對假面鴛鴦給騙回了家。
可是。柳青和王文峰卻不瞭解其中的真情,自然被家人埋在鼓裡。柳青見父親精神還好,遠沒有所謂的病危的跡象,就問媽媽,媽媽裝着哭喪着臉說,也許是他看到你們來了,精神就一下變好了吧。
柳青從包裡拿出些錢,說一定要在給父親找最好的大夫治病。母親說,“醫生說了,基本沒救了。但是上村的大神說了,這病還有的治,那就是要用喜事衝一下,衝一下就好了。家裡沒有什麼喜事,你妹妹還小,正在讀大學,所以只有你結婚這算一件喜事。所以,爲了你爸爸,你就抓緊把婚結了吧。我剛纔已經問過你爸爸了,對這個男孩子非常滿意;哎?這小夥子叫什麼來着?”
柳青心地善良,聽了媽媽的話,自然不知道這是一個溫柔陷阱,只以爲一家人受了迷信的蠱惑。可話又說回來,農村就是這樣子,並不全是愚昧,有時候現實逼得你無路可走的時候。自己該怎麼辦呢?糾結中,臉母親的話都忘了回答。
母親接着說;“房子我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傢俱也早就買來了,等會你過去看看。
孃兒兩個正在說着話,王文峰從屋裡走了出來。
柳青看看王文峰,苦笑一下,真不知這件事情該去怎麼處理。結婚,男朋友是借來的,不結婚,那豈不落個不孝的罪名。一股愁雲不由得佈滿那靚麗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