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總裁大人 306她說,哥,笑一笑(三) 天天書吧
【306她說,哥,笑一笑(三)】
她的跟隨,並沒有造成妨礙,反而每次出現,都讓在臺上的御晟深能想到自己病弱的母親與瀕危的家庭,於是在每次戰鬥中,聽到久然的歡呼,他反而能越戰越勇,發揮超常,直打了連連數場,都能毫不疲憊,以勝利爲終,拿到豐厚的報仇,得到不錯的獎勵,並揚名在外。
她總是在他下臺那一刻,給他最用力的擁抱,不管他受傷的重不重,也不管他身上沾染了多少髒污與鮮血,她總是張開雙手,帶着最燦爛的笑容,給予他一個最用力的擁抱,然後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抱一抱,纔不痛……”
“我不痛。”他總是這樣回。
我痛……她總是這樣說,在心裡,每每想起,都要害怕,她真的很害怕,哪一天,哪一日,在這殘忍而又血腥的擂臺上,毫無規矩又無章法的賽制,會讓她晟深哥哥某一天死在擂臺上……她真的怕……所以痛。
不敢相信別人的心,總是艱難,但當艱難被打破那一刻,她對這世界唯一相信的人,除了信任,就是依賴。
她已完全依賴於這個家,更完全……依賴於他。
她不能失去他,一點也不能,因爲除了他在乎的御媽媽,他纔是她所努力和在乎去集聚一切的家。
第二場,第三場……還剩五場……還剩四場……她總是一遍遍計算着場次,計算着勝利的金額,一絲不苟,只是爲了讓他的危險少一點,再少一點,而能得到最安全和足以應付的醫藥費,來支撐他們的生活,令他離開這場危險。
快要到最後一場,這一場,因爲牽扯的人多,請來了不少名人觀戰者,所以金額也巨大,打完這一場之後,想必足以支撐他們剩下來所有用於化療的醫療費。
但是,很危險。
久然還在猶豫,御晟深已經報名。
那一場比賽,他所向披靡,幾乎以銳不可擋的地步,僅在一天之內就打入了決賽,參與那場足以有十人同場混戰的危險決賽。
那一場比賽,牽扯着太大的賭局,上億的資金,無數巨鱷之首盯着這場比賽的勝負,於是不聽使喚的御晟深成爲了他們的眼中釘,而場場必出現的久然,也成了他們在決賽場上必須捕獲來進行威脅的主要目標。
毫無疑問,久然被抓了,因爲她毫無防備,就在人羣中被拖離,被帶到了黑暗的角落,開始施行毒打。
她懼怕……莫名的黑暗與莫名而來的虐待毒打,這讓她回想起從前的時光,巨大的恐懼將她籠罩,恐懼之間,不知爲何,她竟然突然雙目充血,心生其力,動作極迅,飛快的開始反擊和抗打了起來!
那一場毆打,結局,變成了血腥,久然回神的時候,已看到,所有的人被她打趴在地,甚至有一人快要斷了呼吸……
她雙手沾滿鮮血……她怔然以愕,不知爲何,因爲她毫無印象,更無任何記憶。
她闖出黑暗地下室的那一刻,纔看到,半途比賽而發現她不見的御晟深,查到蛛絲馬跡,尋了過來,一臉窒怒,正欲救她,卻在看到她鮮血滿貫的時候,頓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被什麼人救了……”久然只能這麼說,也只能這麼理解,“好多血……哥……我好怕……”
片段的記憶閃入腦海,她惶恐的昏了過去。
他接住她,脫下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揹着她,回到家,什麼也沒說。
那一夜之後,久然常常做噩夢,關於曾經那次地下室的一切---
只是,場景不同,有時是街上,有時餐館,有時是別人的家裡,有時是莫名奇妙暗黑的街道,時間總是黑夜,面對的人不同,但那些人出現在她夢裡的結局只有一個,受傷,或者死亡。
起初,還只是受傷,普通的受傷,後來,夢到的就是一些死亡事件,並且那些死亡的人,都是在夢中慘死於她的手下,也基本都是她白天無意在新聞和電視上所見過的窮兇極惡的罪犯……
終於有一天,她受不了這種噩夢的叨擾,告訴了御晟深,御晟深帶他見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極其英俊,美的有一種使萬物都失色的本領,他看起來和晟深哥哥差不多大,但眼神卻有一種天生迷人的憂鬱,純淨而神秘,吸引人繼續看下去,更吸引人望一眼就永遠忘不掉----
“你沒有想過,這也許,不只是噩夢?”
這是位心理諮詢師,晟深哥哥的朋友,據說,是在黑拳市場上認識的,雖說這位朋友不參與黑拳鬥爭,但是,卻在很多方面極其優秀,與哥哥志同道合,成爲了朋友。
這位朋友,叫做蘭斯,還很年輕,久然並不熟悉,但從晟深哥哥的語氣來聽,他的話語,很權威。
離開之後,做完諮詢,她確實不再做噩夢了,但是……不知爲何,離開的時候,那位蘭斯先生,會問她這樣一句話,她根本不懂。
“晟深哥,你會做噩夢嗎?”她問,很好奇。
御晟深搖頭,“不會。”
“爲什麼?”
“因爲……沒空,也沒興趣。”
久然撇了撇嘴,“晟深哥哥,你的人生,真的是很無趣。”
“是麼?”他詢問,側首,平靜答,“有時候無趣,纔是一種尋常的體現。”
久然這才聽懂,發愣了很久-----
無趣,是一種尋常的體現。
御媽媽此生的願望,只希望晟深哥哥活的平安,尋常。
而作爲優秀的晟深哥哥來說,他知道,自己此生天分極優,必定不凡,而換得尋常的必要犧牲,就是情緒,冷靜,尋常,和無趣。
連他的冷漠,都是一種犧牲。
在晟深哥哥的眼裡,母親所希望的一切,是他的一切珍視;因爲至始至終,他都認爲,由於他的到來,才毀滅了母親的一生,由於他的到來,才造就了母親的磨難。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彌補。
這一對母子,都以爲虧欠,她互相這生所做,不是靠攏,竟是彌補!
那段時間,不再噩夢,不再打黑拳,病情也沒有惡化,一家人的生活,終於趨向了平靜,和樂融融。
那一年,久然初中就要畢業,初三的時候,御母已經可以下牀,拿起相機,爲她去照一張畢業照。
“小然,以後,你想做什麼?”拿着相機,御母忍不住慈祥的問。
“繪畫家,音樂家,設計家,作家?”久然思量着,說了很多很多,最後苦惱道,“好多好多想做……沒有辦法決定怎麼辦?”
御母沒說話,朝她笑,微風中第一次在這孩子臉上看到關於夢想的東西,直感欣慰。
“可是,有一點,最想做的,我能確定哦。”她的話沒說完,就看到遠在他校參加高中畢業典禮的御晟深趕了過來,臉上仍是平靜,卻還是看到她和母親站於校園之中的模樣眉頭舒展了一下,走上前,問,“典禮結束了麼?”
“還沒有。”御母笑,推了他一把,讓他站在了久然身邊,催促着說,“快來,讓我給倆個孩子照一張。”
御晟深抗拒,似乎很不喜歡這樣。
久然卻一把抱住他,抓住他的手臂說,“晟深哥哥,笑--!笑一笑啊——!”
“我不會笑。”他皺眉。
別人會以爲他開玩笑,但久然知道他是誠實,於是什麼也沒說,擡起手,抓住他的英俊的兩半臉頰,就狠狠的向一旁猛力撇去,“媽媽——!快照——!”
她催促!
咔擦!快門響!
一個僵硬,一個活潑。
蘇秀慧從沒見過御晟深笑,因爲笑的那麼怪異。
也從沒見過久然笑的那麼燦爛,異如往常般不是防盾,不是苦中作樂,而是出乎真心的燦爛。
這是一張照片,似乎紀念了永恆,卻也是他們倆個之間,接近唯一的笑容與留影的紀念。
“小然,你那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呢?”終於有一天,蘇秀慧問,帶着笑容。
“我想……待在晟深哥哥和媽媽身邊。”
久然說,捧着腮,一臉憧憬,“永遠,永遠……”
就像當初他們義無反顧的把她拉出泥潭,救出了黑暗,那麼此生,她一定會留在他的身邊……那個,她一心想,一心念,一心追隨了好多年的冷漠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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