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有一個建議,不如我們今晚上就辛苦一點,破掉這個極陰之地,這裡的事情徹底畫上一個句號之後,再全力對付你的午夜靈車事件。”
“當然好,只是我一時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破掉。”我道。
“佈陣,對方能布幻陣不過就是依仗這裡的天時地利而已,如果我們軀散掉這個陰氣,不就破掉了嗎?”
我頓了一下開口道:“破陰氣最有效果的一個陣法就是天罡聚陽陣,陣心以一副鍾馗大神的靈體像最好。”
郭秉義道:“就這麼辦,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我想應該時間上差不多了吧。”
“剛剛好。”我扭過頭來看了已方几人道:“我方現在五個人,大家一起幫忙應該是來得急的。”
咦,不對!
就在我剛剛轉頭打量大家的瞬間,我的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我、郭秉義在伏羲八卦陣的邊緣之上,胖子、謝靜怡和姚鳳婷在一起。
爲什麼剛纔看到是四個人在一起,怎麼會多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是從哪裡出來的?我看了一眼師兄郭秉義沒有講話,以眼神提示他。
“師兄,我們一方有幾個人,你分配一下各人所站的位置吧。”邊講話的同時我眼珠子轉了一下,斜了一下後方。
師兄看到我表情有異,隨即看了一眼後方,僅僅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們兩個同時掐了一張鎮魂符在手中,唰的一聲同時祭了出去。
這些符咒瞬間飛到空中,泛眼之間將胖子他們幾個人罩了起來。人羣中多出來的那一道黑影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急了,想逃走,幾次撞在了那鎮魂符之上退了回來。
嘴裡不知講些什麼,那黑影剎時之間渾身顫抖,嘰裡咕嚕的就像是野獸一般的講話。胖子幾個人嚇的一下子全部躲開了。
謝靜怡此時法力恢復,跟我本人相比不差多少,只是經過了這麼一次走丟之後,郭秉義又不相信她,暫且我沒有讓她以主力人員幫忙。
郭秉義手持桃木劍,茅山劍法一抖徑直的刺了過去。劍刃之上塗有硃砂和雄黃之水,一般的小鬼根本無法抵擋。
嗷的一嗓子這黑影一下子匍匐在了地上,然後瞬間縮小,跟一隻小動物一般。最後變成了一個嬰兒大小。
鬼童!
我愣了一下,胖子同樣愣了一下。這個小傢伙鬼小心不小,上一次在醫學系實驗室裡從鍾馗大神的靈身之下逃走了,沒有想到這一次敢這麼近距離的近接我們。
“師兄,這是鬼童,法力不錯。我們聯手誅了他。不能再讓他逃走了,否則後患無窮。”我語畢直接祭起了墨斗線。
“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輪王,有時透出一線光……”我幾乎動用了五分的法力,鬼童異常狡猾,看到我祭出了墨斗線,竟然逃跑。
郭秉義早就虎視眈眈的守在了一旁了,掐算到了鬼童逃走的路線。竟然擡手一拋,桃木劍飛駛而去。
啊……
一劍對穿,鬼童發出了一聲鬼哭狼嚎的叫聲。這聲音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像是地獄來的餓鬼。饒是我這個天天跟鬼打交道的人,聽之也是心驚膽顫。
殺!
隨着郭秉義的一劍重創讓鬼童有了兩個呼吸之間的停頓,此時我的墨斗線已到,直接將對方全部纏繞了起來。
“勒、令、神、將、斬、鬼、打、煞、罡!破--”
砰--
我的雙手不斷的掐着印決,墨斗線無限的緊縮,鬼童身體不斷的掙扎,最後在法力之中被煉化掉了。身體化成了點點光雨消散在地上。
郭秉義看了我一眼,由衷的稱讚,:“師弟,你將茅山斬鬼決煉到了這個地步,不愧是最小的師弟,師祖的關門弟子。”
“師兄若是有興趣,以後有時間我可以將一些功法教你。現代變了,在親傳弟子與外門弟子中不應該分得太清楚了。”
“不可以,我的身份……”
我一手製止了郭秉義,道:“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還是趕緊的佈置一下天罡聚陽陣吧。”
“好!”
事從權爭,我們只得分頭進行了。我和郭秉義不斷的畫符,而且這符咒必須是現場畫出來,這樣子法力揮散的慢,纔能有奇效。
天罡,故名思義就是天罡三十六星宿。
我們選定三十六的方位將這棟大廈連同地下負三層全部罩起來,在三十六個角度全部布地聚陽符咒。
三十六個方位的聚陽咒所吸收的陽氣,通過我刻畫下的符篆紋路匯聚到陣心的鐘馗神像之上。使之鐘馗神像產生的靈氣無限放大,但凡有任何陰氣或者是鬼魂之類的東西,一旦接觸這個大陣,立馬會被鍾馗靈身軀散。
當我們將這一切佈置完善之後,天已經大亮了。
早上五點鐘時候我們大家都散了,雙方約好時間一起探一下瘦猴子的地點。姚鳳婷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胖子這一夜算是徹底的開了眼界了,對茅山派道術的認知又上升了一級。拽着我的胳膊不斷的問這問那的。
“少傑哥……你怎麼就能確定郭秉義是你的同門,而不是騙子?對了,你們那什麼一句詩是什麼意思呀,什麼茅山之巔一株草,下山行道幾萬年……”
“行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等你真正的成爲茅山外門弟子再說吧。”
“那得修煉多久才能成爲一名真正的茅山弟子呀?”
“三年方可入門,姿質愚鈍者五年方可入門,八年小成……”
胖子身體一個踉蹌差一點吐血,道:“行了哥,你別說了,我膽小……”
當我們步入學校的大門時,門口那賣早餐的排滿了長長的隊伍。胖子依然負責去買我們兩個人的早餐。
謝靜怡看了我一眼開口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也沒有害你的意思。請相信我,每個人都有秘密,只是我現在還不方便講。”
“沒有關係,反正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太多的交接。”
“你--”謝靜怡氣得跺了一下腳,扭動着她的水蛇腰而去。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其實當謝靜怡生氣的時候纔是她最美的一面。一個女孩子整天跟鬼打交道,不是母夜叉也是三八婆。
豈知,正當我和胖子吃着早餐的時候,學生羣中傳出一條驚天的消失。昨天晚上醫學系實驗室的標本屍體全部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