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冷娠來照顧洪馨兒,而我卻是一步不停來到了洪震南的房門間,輕輕敲響了門。幾乎是沒有時間停頓,門就開了。
看到洪震南一臉的緊張,而且有點泛黑的眼圈,我就明白了,“洪先生,你一直沒有睡覺?”
“哪裡睡得着呀,大力畢竟是我親生的,他出了事情我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只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沒有辦法,我有時候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寵溺了,他必須得學會獨立或。”
我點了點頭,看到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擔驚受怕的樣子,依然不得不說出來,“洪先生我來是通知您,上樓去看一眼洪大力吧,情況不太樂觀。”
“不太觀樂?”洪震南一下子更加的緊張了,一把抓着我的衣袖道:“不太樂觀是什麼意思?你晚飯之前可跟我不是這樣說的,現在你跟我講不太觀觀,這是什麼意思,這麼的不負責任嗎?”
我沉默中微微點了一下頭道:“倒不是我不負責任,也不是我沒有盡力,只是有時候事出突然,計劃趕不上變化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
啪!!!
我正講着話完全沒有防備到從洪震南的背後伸出一隻手來,硬是不偏不依的扇在了我的臉上。行走江湖至今,這是我第一次由於做法事被人給打了嘴吧子。
洪大力的母親,這女人是洪震南的結髮之妻,白手起家到現就一兒一女,夫妻相敬如賓,和睦有加。
好男不跟女鬥,我本想發作,可一想到洪大力成了那樣子了,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數,發起的怒火我熄滅了下去。
“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您還是上去看一眼吧。”
“你這個騙子,晚飯之前是怎麼跟我家老洪講的,現在呢?你收錢的時候怎麼不講一下呀,現在我兒子出了事情了,你讓我們上去看一眼,我可是跟你講……”
看到這女人還登鼻子上臉上,我也是氣不打一出來,“夫人,給你……”
我二話沒說一把將那一張千萬元的支票遞給了她,老子雖然貪財,但是不缺錢。你這樣講了,我還要你的錢呀。錢現在還給你,老子立馬走人,大家兩不相欠。
“不不不……林大師,是我們語言不對。作爲父母,請你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這樣吧,錢你收起來,我陪你上樓去看一看。”
我們兩個人並肩而來,黑貓守在洪大力的牀邊上一動不動,全神慣注。看到我們二人走了進來,他趕緊的站了起來。
洪震南三步當作兩步行,來到洪大力的面前,看了一眼兒子骨瘦如柴,漆黑如墨的臉,一下子心疼的聲淚懼下。
呼吸若有若無,唯一就是胸口位置還有一口陽氣在支撐。
洪震南的身體一個顫抖,差一點倒在了地上,黑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洪先生,保重身體。可別洪大力還沒有事,你卻堅持不住了。”
“怎麼回事,我兒子吃晚飯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幾個小時時間而已,爲什麼變化這麼大,你們……施了什麼妖法?”
我語重心長的道:“其實女鬼吸取洪大力的陽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在新加坡遇上他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今天晚上的這一次只不過就是最後一次而已。所以你感覺區別非常大,只是之前您看不出來而已,臉上的黑氣四溢,陰氣瀰漫,由於你不是修道之人,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我講完之後黑貓補充道:“這樣吧,我看那位根叔老爺子懂這玩意兒,將他請出來看一眼吧。畢竟他也是洪大力的保鏢。”
“根叔在新加坡殘廢了之後,一直在醫院冶療,這還沒有回家呢。想要完全的康復回家,至少還要半個月。”
我道:“沒有關係,將他老人家請回來吧,看一眼了再去醫院,應該問題不大。畢竟根叔是一位前輩,可能知道比我們多一些,想一些得力的辦法,我們照做就行了。”
“我只問你,我兒子現在這樣子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還有沒有希望獲救?”
“有,當然有。我讓你上樓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商量這事情的。”
“怎麼說?”
我道:“經過我和女鬼的幾十個回合的戰鬥,她已經被我重傷了,短時間不會出來爲惡害人,但是洪大力卻是等不了這麼久,我想從你的住宅地基還有以前那一套老宅子爲線索開始查起來,我相信一定會有線索的。因爲我堅信,那女鬼屍骨的藏屍地點一定距離你們這套別野不遠。”
“而且這一套別野之中一定有某一種詛咒和關聯,否則不可能這房子有如此大的陰氣不說,上一任的家主也是沒有落下一個善終。”
洪震南道:“可以,我明天讓我的堂弟留在家裡陪你們吧,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跟他提出來,無有不從。”
翌日!
洪馨兒醒了過來,她起牀之後大腦一片懵懂,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記得不清楚了。但是有些事情該講的必須要講。不得已之下,我還是讓黑貓講了出來。
“你們可別嚇我呀,我昨天晚上真的被鬼給上身了?”
“洪小姐,問題不大。已經被我給抓出來了,對方沒有再佔據你的身體了。而且我這裡有護身符一枚,你可以貼身帶好,不可隨意的落下,記得洗澡時要取下來,不能淋溼了。如果你有防水措施的話,可以貼身一直帶着,洗澡也不可拿下來,這樣子最好了。”
“還有……嘛,一次性講完。”
我笑了笑,“別緊張,只是被鬼上一次身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還有就是最近半個月左右不可再到夜場熬到凌晨回來,按時回家睡覺,白天多曬一曬太陽,補充一下陽氣,被鬼上身的黴運很快就會軀除了。”
“哦,你們可別騙我呀?”
“茅山派弟子行得正,坐得直,從不幹那種危言聳聽,恐嚇普通人的事情。”我道。
不多時,洪震南的堂弟洪天正過來了,來人四十多歲,很是伸士的跟我握了一個手,然後我們一起邊走邊聊了起來。
油麻地的半山腰全是別墅區,有錢人在買地建房的時候都會講究一個風水。我不相信這套別墅的第一任房東不會看風水,而是隨便買一塊就亂建。
而且,香港人對於風水學說比內地的人看得更重。他們特別信奉一些鬼神之說,信一些神之力。因爲在英國統治的一百年時間內,基督教傳的特別盛行。在某些時候,牧師據有一定的權力。可見,信教一途對於人的好處。
那麼這一套別墅爲什麼現在陰氣橫行朧罩上空呢?這中間倒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着,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山頂,遠眺整個山峰的至高處,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問題。
“林大師,還是沒有發現嗎?不可能呀,其實我也覺得有問題,雖然我不懂,也講不出來,但是這麼一套別野半價處理,我當時就反駁了。我大哥不相信,偏偏不信邪,現在中邪了,又解決不了,真是傷腦筋。”
我道:“你當時阻止你大哥了嗎?”
“當然了,我純屬是一種以生意人的眼光看待的,半賣半送的東西當然有問題了,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可我大哥他……不說了,什麼也不說了……”洪天正一味的苦笑着,甩了甩手。
我身體力行,不動如鬆,感覺臉上一陣絮絮清風扶面,讓人神清氣爽。
咦,這種感覺給了我一個意外,能有這種感覺說明這山頂氣流很好呀,這是一個不錯的位置,只是面積太小,不適合建別墅。
我從洪天正手裡接過望遠鏡,認真的看了起來。我不止是看附近,我將方圓十幾公里,甚至是幾十公里範圍之內的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終於--
我大手一拍,算是看明白了一些問題。總體來說油麻地半山腰這一片地勢算是不錯的,但算不上風水寶地。可是就算不是風水寶地,不納福不進財,但是也不可能讓人倒黴吧,這個有點說不過去。
“洪先生,你請看,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從十五公里外的中環開始,一條大道寬敞明亮,並且直通油麻地半山腰,如白莽騰空盤旋而上,一直通到這山頂才結束。你再看這山頂,山頂一片巨大的混凝土光滑地面,就像是人一樣一把按住了這條大道的頭部,然後再延着這山脈走勢,順勢而下……”
“林先生,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經過你的提醒我才發現,這有點……像是一條大莽蛇呀,而且還是白色的。”
我道:“不錯,這不是大莽蛇,風水講究一個龍脈。龍乃是神獸,普通人不可見,但是莽蛇化蛟,蛟龍騰空之勢,我一點你就明白了。”
“那……油麻地這半山腰其實是龍脈,而且還是龍首的位置?”
“不錯,是龍脈。只是這龍脈被一大片的混凝土平臺給抹去了,本來是騰空之龍,結果成了困獸之龍。你看這就像是被人用手給按在了頭部,一下給拍進了泥土山脈之中一樣,所以稱用困獸之龍。”
“可有什麼法子改變?”
“無法改變,這一條大道是政府工程,而且已經是多少年的老路了,誰也不能改變。我只是想說的是既然這裡以前是龍脈寶地,現在就算是化去了龍氣風水成不了寶地,但也不至於成爲凶地吧,可是你大哥那一套別墅上空分明是陰氣瀰漫,黑煞壓頂,原因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