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事情誰也睡不着,可是這大晚上的警察也不可能跟神仙一樣的變出兩個人來。我和胡啓瑞回到了姚鳳婷的家裡。
晚上胡啓瑞睡客廳沙發好了,反正這之前都是我和老郭在睡。
“少傑哥,他們兩個去了哪裡,爲什麼一直不跟我們聯繫?”飯後,我們幾個都在客廳胡啓瑞心有不服。
我沒有講話,姚鳳婷先開口,她是察察對於破案推理這一塊有自已的獨到的經驗。
“有可能是外出發生了意外困在了某個地方,受傷了或者是死亡;另外還有一可能性,那就是出門在外遇上什麼詭異的事情。”
不錯,姚鳳婷說的在理,跟我心裡想的一樣。如果胖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心裡第一個接受不了的就是我了。這種事情,我會一輩子內疚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發生意外,如果不是脾氣上火,胖子也不會一走了之了。
胡啓瑞不同意姚鳳婷的話,“婷姐,我的親嫂子,我可別嚇我呀,在外面出了什麼意外還有可能會死亡。你所說的詭異事件,我們去舒蕊蕊的法國餐廳看了呀,並沒有什麼陰煞之氣,也就是沒有陰間生物出入的痕跡。”
“我所說的是外面,並沒有說餐廳呀。餐廳沒有遇上,不代表外面也沒有遇上,就像人一樣的。你今天不生病,不代表你明天不會感冒,這個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不起呀,我是警察,推理過程中直言不諱了,沒有考慮你們的感受。事實上胖子這個傢伙還挺有意思的,如果他真的有意外,我也難受。”
我輕輕的在姚鳳婷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意思讓她據理講述就可以了。當前緊要事情就是將胖子的情況搞清楚。其它一切事情都可以壓後再做,科技大學校花表白事件可以不用做都可以,但是胖子的事情不能拖。
一來胖子是兄弟,他已經失蹤兩天了;二來嘛,任何人失蹤兩天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再拖出二十四小時來胖子死亡的可能性會很大。
我們都知道,人不吃東西可以活一個星期,可是如果不喝水的話最多三天,也就是七十二個小時。胖子再拖一天也滿七十二個小時了,這纔是我們真正擔心的地方。
這一夜我們幾個人都沒有睡着,我摟着姚鳳婷兩個人牀上翻來覆去的,而胡啓瑞則一個人在客廳打開電視一直看到天亮。
天亮之後郭秉義來了,他和胖子交往的時間比較長,也算是熟人了。人都是有一定感情的,胖子這個笑點十足的人出意外,是一大損失。
就在這時候,昨天報警的分局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讓我們去分局的監控室看一組視頻,有兩個可疑身份,讓我們辨認一下是否就是要尋找的失蹤人員。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分局,讓姚鳳婷留在外面,她堅持不同意,非要進去不可。因爲這個分局就是之前她上班的地方。
因爲排擠離開的,現在有事情回來了,難免現場尷尬。
果然,我們剛一踏進分局的辦公區就有人不鹹不淡的開口了。
“喲,這不是我們姚副局長嗎?怎麼着,今個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回來看望老同事,還是因爲去年有工資沒有給你結算清楚?”
“工資吧,不過貌似我們同一個系統的,工資是可以直接轉到北郊分局那邊的財務的。”
“稀客呀,要不……我把你去年坐的辦公室讓出來給你?”
大家正說着,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一位領導模樣的人,“小姚呀,今天可是上班吧,我記得你現在也是一局之長了,這曠工可不對吧?”
姚鳳婷看一眼這些人,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理會。而是將頭轉向了這位領導,從上到下一遍觀摩,看着這位領導心裡有些發毛。
“叫我姚局,我現在是北郊分局副局長,跟你是平級的,不要再依老賣老,我今天過來什麼事兒也沒有,只是陪朋友過來的,你們繼續上班。”
姚鳳婷說罷故意的挽着我的胳膊走進了監控制,而且身體都快要整個擠進我的懷中了。整個辦公區的人一愣一愣的,從來沒有發現姚鳳婷講話語氣這麼屌,這麼拽過。
分局的監控視頻,朧罩着分局所管轄的所有區域,所有路口全部都有視頻。此時將時間調整到了兩天前晚上。
胖子一個人來到了法國餐廳的大門前,還記得當時在科技大學吵架時天快要亮了。胖子來到餐廳的時候天色已然是大亮,但是餐廳還沒有開門。索性他就在大門口地上睡着了。餐廳開門一般都是九點鐘以後,此時他硬是睡着了,等來了舒蕊蕊。
不知爲何,胖子看到了舒蕊蕊之後心情不錯。他撲了上去緊緊的將舒蕊蕊抱在懷裡,講着一些什麼。
此時的舒蕊蕊表情僵硬,身體僵直,有如一個機器人般。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不知達到了什麼共識,共同軀車離開了。
監控視頻轉到了下一路口,舒蕊蕊的車一下子駛離了市區,最後從南鳴門離開。出了這個地方,監控已經無法覆蓋,我們失去了二人的蹤影。
“婷姐……不知這位可是你要找的人,我們只能從視頻上找到這麼多的證據了。因爲監控也不是萬能的。”
這位監控室的女警是一位年紀不大的美女,可能之前跟姚鳳婷關係處理的不錯,此時對她依然是很客氣。
姚鳳婷摟住了她的肩膀,“小美,在這裡上班怎麼樣,每天還過的開心嗎?如果不順意的話到我北郊分局吧。我那裡雖然條件比較差,在整個警察系統名聲也不如你這裡,可是每天工作很充實。”
“真的嗎?我可以到你的分局上班?”姚鳳婷只是一個客氣話,哪裡想到這女孩子打蛇隨棍上,還真的咬住不放了。
聽到這話我們幾個也愣了一下,隨便的調動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得打書面申請,上面的領導批准了以後纔可以調動。
此時的姚鳳婷也想到了一個辦法,眼珠子鬼精鬼精的轉動了幾下,道:“可以呀,當然是真的。你管這位帥哥多叫幾聲姐夫吧,他有辦法幫你調到北郊去,他現在比我的權力大多了。”
“真的?姐夫,是不是真的呀……我們家婷姐這種外表性格你都把她泡到手了,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我的偶像。”
喂喂喂……
這怎麼說話呢?是誇獎我呢,還是貶低我呢?還有什麼叫你家婷姐這種性格?這性格是好還是不好呢?
本來只是一句玩笑呢,結果姚鳳婷自已給自已找不自在,額頭上滿腦子的黑線。我們幾個在辦公室裡打鬧了一下會兒,再一次進入到了正題。
不大一會兒,外面值勤的民警有電話回來,說是在南鳴門外不遠處一個停車場發現了舒蕊蕊當時出現在視頻中的車輛,但是已人去車空。
我們又再一次趕到了這裡,在一個荒蕪的停車場看到了這輛車。老實說,如果不是來到這裡,根本就發現不了還有停車場。這種停車場設在郊區市外有生意嗎?
咦,情況有點不對呀。我竟然在現場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氣息,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問題,在這裡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現場只有我、姚鳳婷和郭秉義胡啓瑞四個人,南郊分局的人沒有跟過來。因爲出了南鳴門就不是他們的轄區了。
我沒有迴避什麼,手指拈出一張紙在現場折成了一隻紙鶴。嘴裡默唸一段茅山法術咒語,然後在上面刻畫下了一個符彔圖案,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剎時之間,紙鶴活了,撲閃着翅膀飛遠,它要延着這種陰森鬼氣尋找胖子二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