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大長老那露出原形的外表,被黃泉碑直接拍散了。
黃泉碑可不比一般的法器,它是專打陰間鬼魂的,專門針對陰虛靈體的。大長老在這個上面吃虧,心裡有想吐血的衝動,可是等待他的沒有機會再開口了。
又是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大長老的靈體終於拍散。
如果此時有小鬼在此一定是大吃一驚,月家的大長老是何等身份地位,何的修爲,竟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面前,吃了兩招結果就掛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只是,他們都小看了這黃泉碑的厲害了,這可是地府冥主貼身的法器,連上次見到的鐮刀死神都使用不了。
兩招解決了對手,謝靜怡拍了拍手,看了我一眼,那樣子特別的得意。意思就是說怎麼樣呀,離開了我還是不行吧。
厲鬼滅完了,我們幾個人一陣輕鬆,默誦起一段渡人經將孫老師的魂魄給超渡了。只是,喜怒無常,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剛剛跟地下陰間的月家和姜家達成了一個平衡,現在卻是因爲月明月這個紈絝子弟鬼,殺了月家的大長老,這個樑子結深了。
郭秉義道:“師弟,唯今之計什麼也不用想了,只想如何多殺月家的鬼和保護好身邊的人。”
我點了點頭道:“嗯,如今看來不用客氣了。馬上通知婷姐,天亮以後馬上帶人以搜查犯罪爲名,封了學校邊上那個村子。最好是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進入到他們地下墓室去,不去刨祖墳,但是要敲山震虎,嚇唬嚇唬他們。”
“好!”
馬小樂直到此時終於放鬆了下來,走了出來道:“我有一種感覺,我白天招來的那個鬼魂還在這裡附近。”
“還在,你莫不是開玩笑吧,你惹的事情也夠多了,還想怎麼樣呀。”胡啓瑞的聲音帶哭腔了,這可是玩命的活兒,就是眼前這女人惹的。
我道:“少說兩句吧,我們一起去尋找。月家的長老都殺了,還怕個什麼小鬼嗎?”
再一次來到了這地鐵遂道里面,如今過去快一個月了,地鐵的試運行早已經結束,1號線正式開通都半個月了。
沒有想到剛剛進入到這裡就見到了滿地的血水,可是隻見血水,不見有屍體。
“這個站叫楊家嶺,是陰間的地鐵站,平時白天地鐵是不會在這裡停靠的。”郭秉義道。
“有什麼說法嗎?”我道。
“據說這個地名在清朝時候就有了,也不知哪一年開始的,這個地方來了一族楊姓之人,後來全部參軍抗戰了,再後來這裡楊姓之人沒有了,全部消失了。”
我點了點頭,不遠處有一個水泥地面平臺,平臺之上用一塊生鏽的鐵牌立在那裡寫着“楊家嶺”三個字。
這裡面一團漆黑,現在的時間早過了十二點了,地鐵最後一班線也結束了。拉鬼車也停止,可是我們進來之後,沒有想到就在站牌不遠處,從牆壁之上挖了一個小洞,準確的說是一個簡易的小門,可供一人通過。
我率先第一個進入到這個洞裡面,郭秉義還想說小心來着,結果剛剛張開嘴,我已經消失了身影。
進入裡面就是一排樓梯,一下延伸到下面。
“小心!”啪的一聲,剛剛進入到這裡面我滑到了,摔了一狡。
血!
我手掌貼在了地面之上,全是血水,整個地下室全是血水,這得是多少血混合而成呀。所有人全部打開了手機燈光,照射之下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血池。
這血池裡面蓄滿了血,不知作何而用。
但是就在血池的邊上有一排鐵勾,鐵勾上面掛滿了屍體。有些屍體已經皮包骨頭逝去幾個月了,還有的還有滴着血,明顯是剛剛殺死沒多久。
哇--
不知是誰,第一個吐了起來。饒是誰看到有這麼多的屍體都會吐的,我們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三具屍體。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全部爲男性,他們被人像是殺豬一樣的開膛剖肚,裡面內臟全部掏空了,這樣子被勾子掛起來。
一般,我們在屠宰場,或者是菜市場,看到的賣豬肉的肉販子都是這麼對待豬的。可是這是人呀,這不是豬,這不是畜牲。
這還不算什麼,更爲奇怪的是每一具屍體頭頂之上都有一根細細的鐵桿,上面掛着一個稱鉈,這是在稱屍體嗎?
“師兄,你有沒有見過這種場景?”
“沒有,我行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是呀,誰又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呢。這事情饒是一輩子都不見到最好。
“這事情我今天遇見是第二次,這叫靈魂稱重,這是一種法事,也是一種邪術。一般情況下施展這種邪術的人,是想尋找一個身體純淨,靈魂也純淨的人。因爲,只有這樣的人身體纔是乾淨透明無污染的。”
胡啓瑞道:“人渣,畜牲。人的身體是可以等價稱重的嗎?這就好比人品,這個東西可以稱重嗎?”
我搖了搖頭道:“可是他們硬是偏偏做到了,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是想選一具上佳的肉體,讓某一具強大的靈魂入駐身體,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那和還陽禁咒有什麼區別?”
“本質上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往細了說還是有所區別的,還陽禁咒是直接將死者的魂魄打入身體之內增加陽壽,而借屍還魂卻是借用別人的身外體。而且這個借用是有一定時間限制的,每隔一段時間需要用人血來維持這個借用的期限。這也是爲什麼你們會看到這裡滿是血水,而且還有一個血池了。”
天方夜譚,聞所未聞。
所有人聽到我講的故事一下子驚駭了,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邪術。而且,從字面上來講,這樣的邪術似乎只有神仙才會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人有這樣的邪術。
“不,這種邪術不一定是人做的,也有可能是鬼做的。只是有一點我不知道,這是姜家做的,還是月家做的?”
謝靜怡道:“月家的可能性較大,因爲剛纔月驚世死亡那一刻,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有一位法力修爲超過我的厲鬼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這個厲鬼與月驚世沒關係的話,我不可能感覺到有殺機。”
“這麼說來,月家的祖墳是一定要平掉了。”我終於下了某種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