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見我看得呆了,直問我在看什麼,我指着叢林說你不是讓我看這骷髏笑臉嗎?蘇青青說骷髏看得多了一點都不恐怖,我讓你看下面,你的腳下,你快看啊!
我這才明白我根本就誤解了蘇青青的意思,連忙朝着腳下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有我的身下有一片綠色的海洋在不斷的向上蔓延。仔細看去能過看到那組成海洋的是一片片的綠葉,這一點並不最恐怖的,它的恐怖在於那些葉子上面全都是獰笑的骷髏頭像。微風吹過,那綠葉一波波的,根本組成了一個骷髏的海洋。
蘇青青問我說那些是什麼東西啊,我搖着頭說我不知道,她也說她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東西,心在先不要管這些了,還是趕緊追上前面的人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嗯了一聲,向上看去前面的讓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因爲身下的那些波浪越來越近,我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盛,而這也讓我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原地復活,我身上的體力似乎全部回來了一樣,此時的我就算是沒有蘇青青的鼓勵也是有着一身的衝勁。蘇青青似乎是有密集恐懼症一般,看着下面的那些綠葉打了幾個寒顫,之後便始終在我身前飄忽着。
前面的人似乎是覺察出落下了我太多,他們叫了我幾聲聽到迴應之後便繼續前行,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下面的情況,不過若是他們任何一個人朝下面看的話都應該會發現異常的吧。
在我奮力直追了幾分鐘之後,我終於看到了他們的身影,他們似乎是爲了等我而放慢了速度,此時的他們正處在一個相對平緩的地段,我咬緊牙關緊跑幾步,終於追上了火哥之火便問他看沒看到下面的詭異情況。
聽到我的問題之後火哥十分驚訝,說哪裡有什麼古怪,我對他說完之後他一臉的驚奇,說骷髏頭骨?不可能吧?我對他說是的,他一臉好笑的看了看我,隨後摸了摸我的腦袋,說沒有發燒啊!這時候老白他們也看出我們的談話不對,連忙問我們在說什麼,火哥便將我們之前的談話轉述給了他們。
我對他們說不信你們看,下面的那片樹林不像頭骨像是什麼?說完我便停了下來指給他們看,然而當我轉過身去的時候卻鬱悶的發現,下面除了一片碧綠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頭骨。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忙朝左右轉,想要找出蘇青青來給我作證,可是找了一半我纔想起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靠蘇青青,即使明明知道那個景象有我們兩個看到,到了現在我卻真的變成了啞口無言。
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大牛撓了撓後腦勺,說磊子你該不會是也出現幻覺了吧?他剛說完,老白就故意的咳嗽了一聲,大牛意識到自己又說出錯了話,急忙撓了撓後腦勺跟上了他。我站在原地,隱約聽
到老白的責備之聲,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卻又知道他們不想說的話,我是絕對問不來什麼的。
不過我並沒有放過老牛說的那個‘也’字,這個字雖然簡單卻證明他們這些人或者他們認識的人之中也有人出現過幻覺,可是爲什麼老白不讓老牛說下去呢?難道是因爲出現幻覺的人發生了意外嗎?
我正想着就聽到火哥招呼了我一聲,這才發覺人家又落下了我好遠,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詭異的樹林,之後便快速的跟上了前人的步伐。而這個時候我也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問題,等着我人之中只有火哥他們三個,那個半死人竟然不在,她會去了哪裡?
想到之前蘇青青和我說過的小溪,我立刻想到了那第三個紅色的骷髏頭,可是我並沒有聽到水聲,難道她是找地方方便去了?不過就算她怎麼樣,她半死人的身份卻是確定無疑的,而火哥也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或許其他的兩個人也知道,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那些紅色的記號了,好說什麼所謂的危險所在,明明是記錄着雪兒應該去哪個地方補給。
我不知道蘇青青此時是回到了我的身體之中,還是去尋找了雪兒的蹤跡,此時這大山之中既然已經發生了詭異的情況,我便不想她再輕易離開我的身邊,我必須時刻掌握住她的動向我才能夠安心。
我看着前面的三個人,越發覺得他們怪異,就連那個一直十分抱有好感的火哥此時也成爲了被我的懷疑的對象。在這幾個人之中,明顯是以火哥爲主導,那麼我從老白和大牛那裡瞭解到的情況火哥一定比誰都清楚,可是他竟然可以一點口風都不露,那個老白一看就是跟了他好久,口風一樣很嚴。
分析了一遍之後,我便明白在這些之中,只有大牛的口風稍弱,若不是那個老白和大牛寸步不離,我應該可以從大牛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出現幻覺的人都是什麼人,比如他們去那個山谷的目的。
根據大牛之前的訊息,再有一天我們就會到達那個山谷的入口,而在那個山谷的外面還是有着一個骷髏印記的,我想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到那個山谷,在到達深谷之前我的生命安全都應該是可以被保障的。
隨着他們轉過一個屏障,我的眼前似乎是換了一個世界,轉身之前是一片碧藍天空,可是轉身之後卻是雲霧繚繞,而我的耳中也很快出現了溪流的聲音,接着便是大牛痛快的喊了一聲,終於可以好好洗洗了。
走了已經這麼久的我們卻是是應該好好洗洗了,即使身上的那些裝備再專業,也經不住長途跋涉出的汗味的浸染,雖然比起我之前逃命的時候夾雜着死屍的味道要淡上許多,可是時間久了還也是讓人覺得受不了,最爲主要的是,我的腳已經快要不是我的了,之前休息的時候怕薰到蘇青青
,我都沒有脫過鞋子,而到了這裡,我纔不要管它水冷水熱,我是一定要洗一下的。
出乎我預料的是,我們到達這裡的時間還早,可是火哥竟然讓我們在靠着溪邊的一處平坦之處安營紮寨,其實我是很想問一下雪兒去了哪裡的,可是見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我便也裝作不知道的沒有問。
這大牛應該還是個水牛,看到小溪的時候便一直很興奮,一會說可以抓魚烤着吃,一會說他要去泡個澡。我見他如此心中暗喜,忙說我也要洗一下,一邊說話還一邊裝作很是嫌棄自己的樣子。我怕火哥不同意,還特意徵詢了他的意見,火哥倒是無所謂,就是老白囑咐大牛說讓他不要帶我走很遠,擔心這裡有危險。
和大牛離開的時候我特意問了他,說這一路上都很平靜,這小溪會有什麼危險,難道還有什麼尼斯湖水怪不成?大牛豪爽的笑了兩聲,便說水怪沒有水蛭倒是很有可能,隨後便說我們以後的路會越來越難走,雖然這裡到山谷那裡已經很近了,可是要順利的走過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稍微走了幾個彎,大牛左右看了一眼便開始脫衣服,見狀我也將脫下了一些,不過我沒像大牛脫得那麼光,畢竟這裡的環境我還都不熟悉,若是發生了危險總不能一絲不掛的起來就跑吧?
有的時候我就說我的預感準,即使是在這種小溪裡面,照樣是會有危險發生的,我剛剛和大牛聊熟了,正想問他一些關鍵問題的時候,就看到一條黑影從遠處遊了過來。大家知道我是最怕蛇的,同時也對這東西最敏感,我一見那東西的樣子便知道它是蛇了,趕緊大喊了一聲大牛快跑,有蛇,隨後便拎起了我的鞋子便往回跑。
我生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安營的地方,火哥正在和雪兒說着什麼,兩個人的臉色很是急切,而老白正在一臉殷勤的給雪兒扎着營帳,最爲怪異的是他額頭上的紗布竟然散開了,我想應該是因爲圍着太熱他便直接把它給解開了,而在露出來的皮膚上面,竟然連一丁點的傷口都沒有。
雖然我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明白了這一切,可是我還是裝作十分驚慌的一早就開口喊說有蛇,跑到近前我便直接一把拉住了火哥的手說小溪裡面有蛇,大牛正在那裡洗澡,我怕蛇,我就先逃回來了。
在衝過去的時候我選擇的角度很是刁鑽,我不僅可以看到火哥,更可以直接看到他身後的老白,而此時的我正處在慌亂之中,大口喘着粗氣讓我的面部不穩,正好可以讓對方捉摸不到我視線,而我也正好將老白慌忙纏上紗布的樣子看個徹底。
聽說有蛇,火哥說讓我等之後便直接朝着我跑回來的方向衝了過去,而在這之前,雪兒已經提前拔腿開跑,這個女人實在不一般,莫非她和大牛還有一腿,生怕他陷入危險之中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