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是明明擺擺的不悅,徐成巖無辜極了,聳聳肩,道:“你爸爸,你看我都喝醉了還能開車回去麼?”
這一副小無辜的樣兒。搞得像是易冉有多冷漠無情似的。
這藉口倒是找得挺好的。易冉沉默了一下,然後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走廊裡燈光幽暗,馬上就已是冬天了,鋪了厚厚的地毯。走起路來悄無聲息的。
易冉直接到了客房,然後去替徐成巖看熱水。他倒是沒有撒謊,熱水器好像是真的壞了,怎麼都弄不來熱水。
易冉耐着性子的弄了半天,這纔回過頭對靠在門上的徐成巖道:“估計是壞了,你去對面的房間裡洗吧。”
徐成巖抓了抓頭髮,又摸了摸鼻子,道:“我去看過了,好像都壞了。”
易冉壓根就不信這個邪,立即轉身往對面的客房。不知道撞了什麼邪了,對面的熱水器和這邊的竟然是一樣的。怎麼弄也弄不來熱水。
“真是撞鬼了。”易冉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轉身對徐成巖道:“你去我哥的房間洗吧,他們今天早上才走,應該沒壞。”
客房裡沒有人人住,所以壞了纔沒有人發覺。
聽到這話,徐成巖用力的搖頭,悻悻的道:“不去,你哥有潔癖,現在又那麼討厭我。要是知道我去他那邊洗澡,我肯定會被揍。”
他的語氣是篤定的,他這下倒是挺識趣的。就算是以前的時候,易楠臣也絕對不會和他共用一個房間。他的潔癖也不是很嚴重,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闖入他的私人領域。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易冉有些沒好氣,真是跟個娘們兒似的,畏首畏尾的。微微的頓了頓。她往外走去,沒什麼表情的道:“那你就這樣睡吧。”
徐成巖也跟着往外走,在易冉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逼近她,委屈極了的道:“又是汗味又是酒味,好臭。”
他故意的將頭湊得離易冉近近的,一張俊美的臉帶着若有若無的邪氣,分外的魅惑人心。
他的身上倒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很臭,淡淡的酒味夾雜着特有的男性氣息,易冉的臉上有些發燙,用力的掙開了他的手,掩飾般沒好氣的道:“你幹什麼?!”
莫名的,昨晚的那個吻浮現在了腦海中。滾熱的溫度,急促的呼吸。易冉一秒也呆不下去,立即就要往外走。
這次徐成巖倒是沒有再拉住她,而是訕訕的摸着鼻子跟在她的身後。討好的道:“易冉冉,我在你房間洗吧。反正也要不了幾分鐘。你看我這樣子我也沒辦法睡着啊。”
“你睡不着關我什麼事?”易冉更是沒好氣,連頭也沒回快速的往前走。
“我睡不着當然關你的事了,你身爲主人,怎麼能不管客人住得舒服不舒服?”徐成巖說得振振有詞的。
易冉氣極反笑,回過頭看着他,冷笑着道:“你以爲我們家是酒店呢?還管你舒不舒服,沒讓你滾蛋你就該慶幸了。”
除了易老爹,他在易家完全是不受歡迎的。徐成巖自己也意識到了,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
易冉懶得再理他,直接轉身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本以爲這下徐成巖不會再跟上來了,誰知道剛到門口,一道可憐兮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易冉冉。這麼冷的天,你是要看着我洗冷水嗎?要是我感冒了怎麼辦?”
他不應該叫徐二爺,而是應該叫牛皮糖纔對。易冉一臉的黑線,忍了又忍,纔沒好氣的道:“進去,麻煩你麻溜點兒。”
“嗯嗯,很快的。”易冉的話剛落下,徐成巖就已快步的走往房間裡。邊走邊回答着。
易冉本來是想在走廊裡等他的,那麼孤零零的站着又有些突兀。她還是進了房間。
浴室裡很快就傳來了流水聲,易冉閒着無事,打開了電腦登錄玩遊戲打發時間。
徐成巖的動作很快,她才玩了沒兩分鐘,浴室裡就響起了徐成巖的聲音。先是乾咳了一聲,然後可憐兮兮的道:“易冉冉,我什麼都沒帶,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套睡衣?”
真個兒的成了事兒他媽了,易冉忍了又忍,這才丟下一句等着起身去給他找睡衣。
睡衣是易楠臣的,他們倆的身材差不多,應該是能穿的。
易冉拿了睡衣回來,伸手就敲了敲浴室的門。徐成巖不知道在幹什麼,竟然沒有開。
易冉又敲了一下,不耐煩的道:“徐成巖,你要不要的?”
“要要,稍等會兒。”浴室裡這才響起了徐成巖的聲音。
不過門並沒有馬上打開,易冉又等了一兩分鐘,門這纔打開來。
這一打開,易冉的臉嘩的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帶着溼氣的浴室內的徐成巖是光/溜溜的,重要部位用一張毛巾遮着,其餘地兒皆是無寸縷。
他的長相陰柔俊美,可身材卻非常棒。硬朗的線條勾勒出完美的肌肉,臂膀寬闊,小腹堅實……
這廝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易冉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涌,急匆匆的轉過了身,氣惱的道:“徐成巖,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羞恥心?”
徐成巖更是無辜極了,道:“不該看的我不是遮住了嗎?”
是是,他是遮住了。可是卻比不遮更……這話易冉當然不會說出口,惡聲惡氣的道:“趕緊穿好出去。”
徐成巖這下的動作倒是挺快的,三下兩下就將衣服換好。然後抓着頭髮討好的對易冉笑。
他以前的身材和易楠臣的差不多,可現在易楠臣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卻是鬆鬆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精緻的鎖骨來。那麼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瘦了很多。
易冉微微的失神,徐成巖卻快速的跳到了她的牀上,抱着她的筆記本道:“你這是有多笨啊,那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升級?”
這遊戲還是以前易冉和他鬼混的時候玩的,後來分手之後她幾乎沒怎麼玩。沒想到今晚打開就被徐二爺給撞到了。
這人是蹬鼻子上臉的一典型,易冉惱火,立即就伸手去擰他,“出去,誰讓你到我牀上的?”
徐成巖正顧着遊戲,並沒有閃開。哀嚎了一聲,道:“別別別,我替你打完這一把就走。”
他倒是蠻拼命的,竟然依舊埋頭玩着。易冉拿他沒辦法,只得耐着性子的站到一旁等着打完。
易冉不趕他了,徐成巖得瑟的性子就又出來了。邊打着邊得意洋洋的對易冉道:“打不過的時候就使這個絕技,這個是必殺,你不會吧?”
易冉確實不會,她是喜歡玩遊戲。可是卻並不像徐成巖那麼喜歡鑽研,玩不了多久就是興致缺缺的。
易冉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他,徐成巖的興致卻好得很,喋喋不休的又教着易冉這,那的。
他像是忘記了之前他自己說的話一般,打完一場,嘴裡喋喋不休着,立即又要開始下一場。準備死皮賴臉的賴下。
易冉及時的擰住了他睡衣下的手臂,黑着臉道:“你出不出去的?”
易冉一點兒也沒手下留情,徐成巖疼得呲牙咧嘴,將筆記本放在牀上舉起手來投降,“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疼死我了。”
他這人的臉皮太厚,易冉並不鬆開。徐成巖咧着,磨磨蹭蹭的下牀。本以爲他這下會乖乖的離開的,誰知道並不。他坐到了牀邊上,忽然伸手攬住了易冉的腰,稍稍的帶力,兩人一起倒在了牀上。
易冉的下巴結結實實的撞在他胸口結實肌肉上,疼得淚花兒忍不住的模糊了眼眶。
徐成巖倒是渾然不覺,一雙帶着狡黠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易冉。那眼神就像是詭計得逞的孩子似的。
簡直就是一瘋子!易冉忍着痛要掙扎開,誰知道徐成巖這廝竟然趁着她要掙扎下來的時候翻身覆到了她的身上。以一個更曖昧的姿勢俯視着她。
他是在捉弄易冉,這次易冉還沒罵出聲來,他就已從她的身上翻下,還順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牀上拽了起來。他知道不走等着他的是什麼下場,嘿嘿的笑着,道了一句晚安,立即溜了。
易冉氣得火冒三丈,一邊揉着下巴一邊跟在他後面追。徐成巖的動作這下快極了,易冉到門口的時候,他已消失在走廊中。
易冉沒有再追下去,懊惱的揉着下巴關門回了房間。浴室裡的燈還是開着的,待到她去浴室關燈的時候,裡面的景象看得她更想殺人。
徐成巖這廝竟然什麼也沒收拾,衣服長褲全丟在了地板上。就連內褲也溼漉漉的在角落裡。
易冉氣得牙癢癢,自然不會替他收拾,啪的一聲將門拉關上,眼不見爲淨。
浴室裡還有那一堆衣物,易冉惱得厲害,一起牀就去叫徐成巖,讓他自個兒收拾去。
她往樓下看了一眼,見只有廚房裡的燈亮着。於是站到了客房前開始敲門。
敲了一下沒反應,她又重重的敲了兩下。徐成巖睡得也太死了,竟然還是沒反應。易冉還等着漱口,伸手就去扭門把手。
門竟然沒關,輕輕一扭就扭開了。易冉伸手啪的一下將燈給打開。牀上的杯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哪裡有徐成巖的身影。
易冉微微的一愣,然後將門拉關上,頭不梳臉不洗的下了樓。
她今天起得比平常早,纔將客廳裡的燈打開,阿姨就從廚房裡出來了。看見易冉,她和藹的一笑,道:“現在還早呢,怎麼起那麼早,要趕着去上班?”
她睡慣懶覺了,就算是現在要上班,也很少有那麼早的時候。易冉模棱兩可的唔了一聲,然後往易雲尚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問道:“我爸還沒起牀嗎?”
“還沒起呢,應該還有一會兒。”阿姨說着,又道:“小徐倒是已經走了,還挺早的。我本是要去叫你爸爸的,但他沒讓,說是等他起牀告訴他一聲就是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急事,竟然走得那麼早。”他吐役號。
易冉有些失神,心不在焉的倒了一杯水,問道:“幾點走的?”
“大概才五點多,我纔剛起牀就見他從樓上下來了。”
易冉唔了一聲,喝了一口水,然後上樓了。她本是打算將徐成巖的那些衣服給丟了的,最後還是將那些丟到了衣婁中。
怕阿姨進來收拾發覺,她用紙袋裝着,出去的時候還將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
不知道是有急事還是怎麼的,徐成巖這一天都沒有一點兒消息。因爲隔天就是週末,爲了不加班,這一天辦公室裡的人都卯足了勁兒的做事。
易冉同樣也忙得跟個陀螺似的,直到開車回家時才意識到徐成巖早上走了就沒打過電話發過信息。
回到家,易雲尚又出去了,家裡只有阿姨。飯菜都是簡單的飯菜,易冉累得沒力氣,吃得並不多,隨便吃了一點兒就上樓去了。
打開門,看到袋子裡包着的徐成巖的衣服。易冉嫌棄的皺皺眉頭,那麼一直放着不是個事。她在浴室裡晃了兩圈,還是撿來洗了。
沒上班的時候一直在家裡窩上幾天也不覺得無聊,大概是這段時間上班習慣了。一到點兒自動的就醒了。睜開眼的第一感覺,竟然是四周都是空蕩蕩的。
易冉睜大了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那麼盯了十幾分鍾,才麻利的起牀,打算去看電影。她倒是挺想去她老哥那邊蹭飯的,不過這大週末的過去打擾人的二人世界,她怕被她老哥的眼神給凌遲。
她很快收拾好了出門,不過總覺得有那麼一些不對勁。上班的時候想休息,可這下真的休息了,卻又有些不習慣。
一連三四天徐成巖就跟失蹤了似的沒有任何消息,日子就那麼不鹹不淡的過着。
週四,趙開出去談事情出來。回來就讓大家收拾收拾準備晚上出去聯誼。大家都忙,辦公室裡的單身狗多,當然得適當的替大家解決一下私人問題。
這次的聯誼並不是和本公司,而是和其他公司。聽說對方全是精英,辦公室裡未婚的女同事還沒下班都躲進洗手間裡塗塗抹抹了起來。待到下班,完全一掃辦公室裡的壓抑,一個個神采奕奕的,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易冉原本是不想去的,可這是集體活動。硬被小莫拉了去。
到了地兒她才發覺,他們聯誼的公司,居然是林澤所在的公司。並且就是他所在的部門。
林澤倒是一點兒也不避嫌,一到就微笑着道:“冉冉,好久不見。”
她是易楠臣的妹妹,認識些青年才俊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衆人的心裡均像明鏡似的,甚至還有人悄悄的問易冉那天送便當的是不是林澤。
易冉本來就愧疚了,這下更不敢阻擋林澤的桃花,趕緊的撇清關係。
林澤的表現倒是並不像對她有意思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親密,溫和得就像朋友一般。
易冉的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稍微的自在了一些。都是些年輕人,大家都挺放得開的。有對林澤有好感的女同事更是挖空了心思的往林澤的身邊貼。
也有人向易冉示好,不過因爲她一直都表現得淡淡的跟個局外人似的,漸漸的幾個識趣的男人主動的推到了一邊。
飯桌上歡聲笑語,熱鬧非凡。易冉卻覺得有些悶,坐了沒多大會兒就悄悄的溜出了包間。
站在走廊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她不想回去,就在轉角處的窗口站着看窗外閃爍的霓虹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個點兒正是吃飯的時候,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約着一起,也有單獨的小情侶膩膩歪歪的邊走邊說着什麼。
清冷的空氣讓易冉打了個寒顫,站了沒多大會兒,她就關上了窗子,正打算轉身回包間,轉過身,卻見林澤的手指間夾了一支菸靠在不遠處的牆上。不知道已經來了多久了。
儘管他剛纔的表現沒有半分的其他意思,這麼單獨見面,易冉還是有些不自在,有些尷尬的打招呼:“你怎麼出來了?”
林澤微微的一笑,道:“太悶了,出來透透氣。”微微的頓了頓,他深深的凝視着易冉,依舊是一臉微笑的問道:“聽說你很忙,最近還好嗎?”
聽說?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說的。易冉儘量的大方的面對,笑笑,道:“剛開始有些不習慣,現在好多了。”
林澤微微的頷首,過了一會兒,又道:“如果有需要……幫忙,不嫌棄就給我打電話。”
這話說得就太客氣了,易冉頓時不自在了起來,擠出了笑容道:“你太客氣了。有什麼事肯定是要麻煩你的。”
她這話也同樣只是客氣話而已,她如果真有什麼事,有易楠臣在,還有什麼是擺不平的。怎麼也不可能去找林澤幫忙。
林澤微微一笑,掐滅了手中的菸頭,道:“進去吧,一會兒有人要搖出來找了。”
和他單獨相處易冉彆扭得很,聽到這話猛的點點頭。兩人是一起回到包間的,衆人都在鬧,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吃完飯,一羣人又去唱k。易冉實在是沒了興致,告辭回了家。大家倒也沒有挽留,道別之後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林澤是最後走的,朝着易冉點頭,說了句路上小心一些,然後也發動車子離開了。
易冉長長的舒了口氣,也搖上了車窗發動了車子。應酬無疑是最疲憊的,易冉是又困又累。打起精神到了家,將車停好邊打着哈欠邊進屋。
已經是十點多,客廳裡竟然是燈火通明。易冉換鞋時看到一雙陌生的男式跑鞋,一雙白色的皮鞋,微微的愣了一下,擡起頭朝客廳看去,客廳裡卻並沒有人。
她很快換了鞋往裡走,還沒走近,就見阿姨端着茶往書房裡去。易冉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阿姨,家裡來客人了嗎?”
阿姨點點頭,笑着道:“是徐先生和另一外一位羅先生。是來和老爺商量補畫還是什麼的,我不太懂。”
徐成巖消失這幾天就是找人補畫去了?易冉的心裡雖然疑惑,不過什麼都沒有問,微微的點點頭上了樓。
回了房間,她剛將一旁堆得亂七八糟的桌子收好,門邊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的門並沒有關,徐成巖站在門口處,含笑看着她。易冉回過頭來,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我過來拿衣服。”
這廝上次雖然是走了,可易冉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衣服穿着出去的。
他那嘴角帶了點兒邪氣的嘴角實在是欠抽得很,易冉沒好氣的道:“早就扔了。”
徐成巖的眼眸狡黠的眨了眨,然後篤定的道:“你騙我,你肯定不會丟的。”
這最後一句怎麼聽怎麼曖昧,易冉本來就那麼隨口一說,可徐成巖那麼一說,怎麼聽怎麼都有點兒易冉捨不得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自信。
易冉冷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沒丟?要找去外面的垃圾桶找去。”
徐成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狡詐,直勾勾的看着易冉,道:“讓我在你房間找找。”
他的衣服幹了之後易冉就疊好放在衣櫃裡的,只要拉開衣櫃就能看見。
既然都說沒有了,徐成巖的話又擺在那兒,易冉當然不會承認,沒好氣的道:“你以爲你是誰,你想翻就能翻了?”
徐成巖靠在門上的姿勢更慵懶了一些,一雙如墨般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看着易冉,道:“難道你心虛了?”
“搞笑,我心虛什麼?”易冉冷哼了一聲,又撿了幾樣東西擺放整齊,然後走到了門邊沒有任何表情的道:“麻煩出去,我要睡覺了。”
徐成巖伸手將門給擋住,嬉皮笑臉的道:“我還沒找到我的衣服。”
易冉的力氣哪有他的大,一連推了幾下都沒推關上。不耐煩的道:“你杵在這兒幹什麼?要找垃圾桶裡找去。”
徐成巖揉了揉鼻子,咳了一聲,突然輕笑着道:“易冉冉,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