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睿白叮叮咚咚的跑到停車場的時候,一眼就見到了懶洋洋的靠在車內的易楠臣。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歷來就犀利直透人心的眼神竟然幽深得像一汪深潭水似的,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蘇睿白本是想問他怎麼會在這兒的,見他懶懶散散的掃了她一眼,立即就將話吞進了肚子裡,乖乖的拉了車門上車。
易少挺低調的,開了一輛不起眼的雷克薩斯。等着蘇睿白繫上安全帶,便發動了車。
“這這麼晚晚了,易伯伯可可能已經休息了。”蘇睿白有些心虛,說話結結巴巴的。昨天碰見肖驍,她完全忘了這事。
易楠臣瞥了她一眼,懶洋洋的道:“你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狗吠呢。”
蘇睿白:“……”
車中安靜了下來,大概是覺得太靜了,易楠臣打開了音樂。輕緩的輕音樂流出,蘇睿白緊繃的神經微微的舒緩了一些。
夜晚的道路難得的冷清,車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車。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易楠臣側頭看了蘇睿白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你在你們公司挺……至關重要的?”
似乎是沒有想到合適的措詞,微微的頓了頓,他才又繼續說道。
“啊?”蘇睿白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之後搖搖頭,老老實實的道:“沒有。”
綠燈到來,易楠臣重新啓動車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懶洋洋的道:“是嗎?我還以爲離了你不能轉呢。”
虧她還老老實實的回答,原來他是在繞着彎子的諷刺她。蘇睿白鬧了個紅臉,吶吶的,悶下頭不再說話。
易楠臣這廝的事情很多,纔開了沒多遠,就將車停在路邊。從錢夾中抽出了一張粉紅的毛爺爺遞給蘇慕白,淡淡的道:“對面那家店的粥不錯,帶一碗回來。”
蘇睿白以爲他是要帶去醫院,沒有接那錢,邊打開車門邊搖頭道:“我帶回來就是了。”
開玩笑,他可是她的大債主。別說是買一碗粥了,就算讓她買魚翅,她也得咬牙的買可不是。
易楠臣沒有說話,瞥了她一眼,粉色的毛爺爺依舊遞着。
這人就是個怪胎,蘇睿白悄悄的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將毛爺爺接了過來。
易楠臣這才收回了手,漫不經心的道:“給你自己也帶一碗,待會兒餓暈在我車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虐待你呢。”
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蘇睿白邊暗暗的腹誹,邊用力的點頭。
買了粥回到車上,吃的人卻是易楠臣,挺好吃的粥,他卻好像沒什麼胃口,沒吃幾口便丟了。
明明已經很晚了,易楠臣還是帶着蘇睿白去了醫院。到了大堂,他卻沒讓她跟着上樓,而是讓她在大廳裡等。
這個時候易伯伯也許已經休息了,蘇睿白的頭又暈又脹,也沒堅持,在大堂裡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
才坐了沒多大會兒,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就拿了些藥走了過來,到了蘇睿白麪前停下,微笑着道:“蘇小姐,這是您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