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讓迷濛的腦子在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沒見過他這般的急切,蘇睿白莫名的有些惶恐,“易……易楠臣。”
易楠臣卻沒有像往昔一樣的回答。像是安撫一般,大掌放緩了些,吻也溫柔了些。
早已是堅硬如鐵,隨着她身體鬆懈下來,手指從薄弱地帶探入。爾後躋身進入。
俊臉上有微鹹的液體滑下,他沒有給任何的緩衝時間,重重的到底。
他眼眸漆黑如墨。定格在她的臉上。她承受不住。又微微的俯身親吻。
狂野卻又溫柔,一半天堂,一半地獄。難忍卻又快樂着,所有的一切拋到了九霄雲外,只知道緊緊的攀附。彼此間一起沉淪,或是到達巔峰。
饜足後的易某人心情極好。明明應該是很忙的,卻又抱着筆記本到牀上將蘇睿白摟在臂彎中一起看電影。
他難得的選了一部青春文藝片,蘇睿白看得津津有味,他卻沒什麼興趣。又隨手拿了文件看了起來。
他做事情的時候很認真,好像能一心幾用似的。明明是翻閱着文件只是偶爾看一兩眼屏幕的人,電影講了些什麼他卻比蘇睿白這個從頭到尾都看的人還清楚。
電影中有青春男女躲在被子中親吻的情節,易大少也跟着浪漫了一把,翻身將蘇睿白壓在底下,直接拉被子將彼此給蓋住。在黑暗中低笑着吻下去。
筆記本中時不時的還有聲音傳出,只是想逗逗她的,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假戲真做。大掌滑入從睡衣下襬滑入,將那柔軟掌控在手心中,變幻成各種的形狀。逗弄着,輕笑着壓低了聲音說些閨房中沒羞沒恥的話。
蘇睿白臊得裝成鴕鳥,卻又在他的誘哄下了落敗,告饒。
第二天早上九點的飛機,易楠臣叫了整整十分鐘纔將蘇睿白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在賴牀的時候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腦子清醒起來,她卻又比誰都蹦躂得快。邊往洗手間衝邊懊惱的道:“都是你,怎麼不早點兒叫我。”
易楠臣靠在洗手間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狹長的眼眸微挑,擡腕看了看時間道:“我十分鐘以前就叫你了。”
蘇睿白聽到這話更是惱,邊漱口邊含含糊糊的脫口道:“誰讓你昨晚……”布土記劃。
話還沒說出口,她便驀的住了嘴,昨晚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中,俏臉沒由來的蒙上了一層粉色。
易楠臣這人本來就是沒羞沒恥的,嘴角微微的上揚,無辜的聳聳肩,道:“昨晚我怎麼?”
蘇睿白怎麼說得出口,滿嘴泡沫的磨了磨牙,也不管那在外面的人,上前砰的一聲將門給摔上。
易楠臣在門外摸了摸鼻子,轉身往客廳走去。因爲蘇睿白賴牀,路上又堵車,他們倆到機場的時候,同行的人早全都到了。
看到蘇睿白和易楠臣一起,那幾人的眼中有些驚訝。蘇睿白只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紅着臉解釋道:“路上堵車,我碰巧碰巧遇到了易總。”
易楠臣倒是沒有拆她的臺,捂住嘴清咳了一聲。其他幾人倒沒有多在意,紛紛和易楠臣打了招呼,然後往大廳裡走去。
洛城是冷的,但B市更冷。出了機場大廳蘇睿白就打了個寒顫。B市是另一個冰天雪地的存在,路上雖未結冰,但兩旁的植物欄杆上卻都掛着晶瑩剔透的冰墜兒。
建築物頂上還留着點點殘雪,四周嘈雜卻又清冷。這次過來是爲了同本地的集思生物科技研究一種新型減肥藥物。易氏旗下有幾家不大不小的製藥廠,近年來醫藥的利潤巨大,易氏估計也想正式邁入這一新的領域。
易楠臣過來並沒有大張旗鼓的,但到酒店的時候,集思的人卻早等在了酒店中,替衆人接風洗塵。
集思派過來的人是孫董事長的女兒孫瀾,不知道具體任職的是什麼職位,集思的人都叫她孫總監。
孫瀾長得很漂亮,五官小巧卻嫵媚動人。一身幹練的職業裝下魔鬼身材妖嬈,更添幾分誘惑。
見到易楠臣,那張精緻的臉蛋微紅,本來還帶有三分高傲的,在目光落到易楠臣臉上的那刻都變成了傾慕。
易楠臣倒未有任何的不一樣,俊臉上依舊淡而清冷,客氣而又疏離的同孫瀾客套了幾句,便上了樓。
他的疏離並不能打擾孫瀾的積極性,也不怕尷尬,熱絡的介紹起本地的特色菜來。
名義上是助理,實際上蘇睿白就是個打雜的。她這樣的小蝦米是沒有人搭理的,只有默默的跟在後面聽人寒暄。
出了電梯,前面的孫瀾突然不再跟在易楠臣的身後,放慢了腳步走在蘇睿白的身邊,熱情的道:“您是易總的秘書蘇小姐吧?”
蘇睿白一直以爲自己是透明人,孫瀾突然那麼熱情的搭訕,她受寵若驚,點頭道:“孫小姐你好。”
孫瀾笑眯眯的,看了蘇睿白的手一眼,道:“蘇秘書別那麼客氣,我也才和你差不多大呢。”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一臉羨慕的接着道:“您的手可真漂亮,您喜歡玉嗎?我有一個朋友是專門做玉的,改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去逛街去看看,您要是戴玉鐲子肯定很美。”
人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睿白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委婉的拒絕道:“多謝孫小姐的美意,易總說這次的行程緊,恐怕沒時間出去。”
孫瀾笑眯眯的道:“那也沒關係,改天我帶些過來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面熟,說不定我們上輩子是姐妹呢。”
能讓孫小姐放下高貴的身份來同她攀姐認妹的,易少的魅力果然很大。蘇睿白的牙齒有些酸,正絞盡腦子的想婉拒的話,孫小姐又轉開了話題,看了前面的易楠臣一眼,親密的挽住蘇睿白的手臂道:“你們易總都不笑的嗎?給他做秘書一定很累吧?我爺爺可看重這次的合作了,蘇秘書,能不能拜託你將你們易總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列出來一下?合作嘛,自然是要大家都愉快,我可不想犯了易總的忌諱惹他生氣。”
這明顯就是以公謀私啊,蘇睿白默默的想。嘴上含糊的道:“易總的脾氣怪,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問過他的意思。”
孫瀾明顯的有些失望,糾結了一會兒,又擡起頭來笑眯眯的道:“那麻煩蘇秘書幫忙問問,這次任務是我爺爺安排的,要是做不好我回去肯定會被罵。”
邊說着,她邊調皮的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