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魯肅並沒有直接被孫策的戰船直接送到長江對岸去,他選擇了和楊弘一起離開,反正孫策已經和劉莽交換了,如果孫策耍賴,那就是孫策的人品有問題了,孫策現在也不敢太過於得罪劉莽的,要是把劉莽他這個妹夫給惹毛了,真的來個大軍入江東,他孫策也只能哭喪着臉面迎戰了,他孫策也不想開戰不是嘛。
所以把魯肅送到了楊弘的住處,讓魯肅和楊弘一起回去。
楊弘的任務完成了,他站在建鄴的江邊看着那邊一個個揚州新軍士卒垂頭喪氣的走上了自家水軍的戰船,能不垂頭喪氣嘛?他們是俘虜啊,是以戰敗的身份回去的,不是凱旋而歸,要不是主公蜀王殿下捨不得他們,花了錢糧把他們贖回去,那麼搞不好到了最後那就是成了一個無主的孤墳了。
“人數點齊全了嘛?”船頭之上一個個揚州水軍對着下面的點人頭的官吏問道。
“應到八千六百二十二人,實到八千六百二十人!”下面的官吏對着上面的揚州水軍將領彙報到。
“還差兩人?”楊弘皺了皺眉頭,本來這缺少兩人在這個亂世之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揚州來說確實不一樣了,因爲揚州所有的主力部隊的士卒都會在揚州登記造冊的,如果是戰死的話,那都是會進入英雄殿的,受到後世人的供奉的,可是如果是投降的或者是叛逃的。那就不一樣了,你總不能讓投降的叛逆的受人尊重吧。
“那兩人,那兩個漢子。他們都說無顏再回去面對鄉親們了,所以,所以兩人自縊在了牢獄之中。”邊上的官吏對着楊弘說道。
“自縊了嘛?”邊上的魯肅喃喃自語道。
“那他們的屍體呢!”楊弘也是沉聲了起來,這種義士,就算楊弘也是尊敬的。
“他們的屍體我已經命人用火焚了,他們的屍骨就裝在那盒子之中。”小官吏對着楊弘說道,江南多雨潮溼天氣又炎熱。所以這個屍體不能久放,所以只能焚燒。
“帶他們回去。讓他們在旗艦之上,他們是義士,該入我英雄殿之中。”楊弘對着手下人說道。
“是!”官吏領命,很快兩個骨灰盒就被裝在到了船頭之上。
“應到八千六百二十二人。實到八千六百二十二人。兄弟們,咱們回家。”揚州水軍的運兵船開始朝着長江的對岸行駛了過去。
“對了,戴雲將軍呢?”楊弘問道,這個大軍之中有一個將軍被俘虜了,那就是戴雲。
“大人,戴雲將軍您剛纔不是見過嘛!”邊上的將士說話很明顯很是低沉。
“我見過?”楊弘想了想,他沒有見到過一個校尉級別的人啊,最多的也就是一些個軍候啊。
“那兩幅盒子之中其中一幅就是戴雲將軍的。”將士的話語很是苦澀。
楊弘聽完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搖頭了起來“哎!這又是何必呢!”
“大人。我們的船來接我們了!”楊弘邊上的親隨指着那邊的船隻對着楊弘說道,不是楊弘矯情,他是揚州的外長。自然要有排場,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恩!”楊弘點了點頭“子敬走吧,我們一起上船。”楊弘對着邊上的魯肅喊道。
“老大人,你先走吧。”魯肅對着楊弘說道。
“那子敬你呢?”楊弘看着魯肅,他不明白魯肅是怎麼想的。
“呵呵,老大人。那些個將士們尚且如此,你讓我魯肅還怎麼回去呢。”魯肅輕笑着看着楊弘說道。
“子敬。你別犯傻,這次事情主公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如果主公要怪罪於你的話,也不會讓我前來帶你回去、”楊弘有點着急了,他這次的任務不就是帶着魯肅離開嘛?這要是魯肅犯傻不走了,或者說和那個戴雲一樣,他楊弘怎麼回去交待?
“正是因爲如此,肅才無臉回去啊!”魯肅搖頭苦笑道,正是因爲劉莽對他的寬容,讓魯肅越發的自責了,因爲在事前諸葛亮還提醒他了,可是最後魯肅還是選擇相信了周瑜,現在揚州軍在江東鎩羽而歸,一萬五千精銳回去的就只有八千多人了,甚至連帶着戴雲這個戰將也自殺了,讓魯肅更加內疚。“老大人還請放心,肅上有老父在,下還沒有爲我魯家傳承一子半女,所以肅不會犯傻的。”魯肅輕笑的對着楊弘說道,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魯肅是不可能拿着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更何況他魯肅還沒有子嗣呢,更不可能去自縊的,這樣他們魯家不就是斷子絕孫了嘛。
“可是!”楊弘還想說什麼,但是魯肅卻是搖頭“老大人你就算帶回去了肅,那也是一副行屍走肉,肅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魯肅看着楊弘,因爲我們的老大人似乎想要來強的了。
“子敬,那你要答應我,也是答應主公,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主公不能沒有你,揚州不能沒有你”楊弘看着勸阻不了魯肅只能這般交待了。
“恩!肅知道,肅還等着和主公一起逐鹿天下呢!”魯肅跳下了小船“老大人請告訴主公,此般事了,肅立刻就回去”說着魯肅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撲通!”又一個人影跳下了小船踩入了水中。
“楊晨你去哪?”楊弘眉頭一緊,因爲這個跳下小船的不是旁人正是他楊弘的兒子楊晨。
“父親,我自然是和魯尚書一起。”楊晨也是輕笑的說道。
“糊塗,你給我回來。”楊弘着急了,因爲楊晨可是他的唯一的子嗣啊,之前出使江東那是因爲楊弘知道。就算孫策周瑜耍詐,那麼也不敢直接殺了魯肅和楊晨,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們大部隊要離開了,明面之上魯肅和楊晨可都是回到揚州的1,他們的身上已經沒有護身符而來。
“父親,您從小就教導我說做人要從一而終,您忘了我們出使江東的任務了嘛。魯尚書是正使,而我是他的副使啊,父親保重。”楊晨說着就朝着魯肅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楊晨。楊晨。”楊弘想要喊回自己的兒子可是兒子確實越走越遠。
“大人,要不我派人把公子帶回來吧!”邊上的親隨問道。
“算了。算了!”楊弘頭疼的摸了摸額頭“算了讓他走,隨他去吧。”楊弘知道自己的兒子就算現在去吧他抓回來也沒有用的。楊弘現在能夠做的就是祈禱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安歸來了。
“魯尚書,魯尚書等等我,等等我。”那邊魯肅走在前面身後傳來了呼喊聲。魯肅轉過了頭這纔看到原來是楊晨。
“楊晨公子,你爲何要追隨某來?”魯肅看着楊晨不明白,得知楊晨是楊弘的兒子還是最近的時候,所以魯肅對楊晨的感官還不錯,起碼沒有因爲自己父親是揚州的高官從而趾高氣揚的。
“魯尚書,你去哪?”楊晨問着魯肅。
“自然去某未完成的事情。”魯肅回答道。
“可是江東?”楊晨看着魯肅。
魯肅看了楊晨一眼點了點頭。
“那麼就行了,魯尚書還記得主公的任命嘛!江東之事魯尚書你是正使,而我是副使,魯尚書要去完成未完成的事情。這其中自然有我楊晨的事情。“楊晨對着魯肅言語到。
“楊晨公子,我此版前去,可不像之前的出使。”魯肅對着楊晨言語到。
“放心吧魯尚書。如果怕了,我楊晨也不會來了。”
“老大人哪裡?”
“我父親從小就教導我做人得有始有終!”
“好,那你就跟着我吧!”魯肅點了點頭,楊晨這個人魯肅還是瞭解的,因爲此人還是挺有才華的,多一個助力魯肅也是很開心的。
“多謝魯尚書!”楊晨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喜色。
“別叫我魯尚書了。”魯肅對着楊晨說道。
“那叫什麼?”楊晨不明白的看着魯肅。
“叫我魯大哥吧。”魯肅對着楊晨言語到。叫魯尚書太過於刺眼了。
“哎,魯大哥。!”楊晨欣喜的喊道,這麼說明魯肅已經把他當做是自己人了“魯大哥,我們現在去哪?”
“走吧,去一個叫做張府的地方。”魯肅眼睛放光的說道。
……
“什麼,揚州軍和江東軍言和了?”左立吃驚的聽着這個消息,邊上的一衆江東士族全都是一愣,本來他們的打算那就是在孫策要投降揚州軍的事情,發動兵變,後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孫策竟然是騙那揚州劉莽的,在建鄴水軍營寨發起了民變,竟然靠着黑夜裡應外合打開了建鄴水軍營寨把建鄴水軍營寨給他攻破了,這樣一來對於這幫江東的士族可是大喜啊,這其中之一的原因那就是他們不用面對揚州軍了,對於揚州軍的戰鬥力他們可都是知道的,從皖城之戰再到長江之戰,一場接着一場的輸啊,他們都輸怕了。
如果在孫策投降揚州的事情發動兵變,那麼他們要面對那就是揚州軍和孫策兩人了,而當孫策用民變坑了揚州之後,那麼他們什麼都不要做,在後面看着孫策和揚州軍拼個你死我活就好了,最後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
但是現在又不一樣了,這個揚州劉莽竟然忍下了這個惡氣,竟然要和江東軍言和了,這不是讓他們這幫江東士族乾着急嘛
“這個蜀王劉莽難道是一個娘們嘛!一點血氣都沒有,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倒是打過來啊。”郝家家主大叫了起來,似乎被坑的是他一樣,在那邊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揚州軍現在就打過來。
“就是啊!一萬五千大軍啊,被人打成這樣,被人當了猴刷,竟然還不出兵!當初在皖城之中殺我們的士族不是兇呢嗎。難道再這個上面慫了。”在江東士族的心中蜀王劉莽那就是屠夫啊,皖城之中殺了多少人,整個皖城的士族全都被連根拔起了。這裡面有多少是在場的這些個江東士族的姻親呢。
“這不是真的吧。”有人不相信這個消息。
“這還有假,那邊揚州都派出楊弘來了,這還會是假的嘛!”邊上成家家主不服氣的說道他們這些個士族自然有人給他們傳遞消息。
“張公,這個消息可是真的?”一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主位之上的張昭。
張昭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現在被下面的人發問了只好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那揚州蜀王劉莽派出了楊弘前來江東是爲了言和的。”對於楊弘張昭可是影響深刻啊,第一次吃虧恐怕就是在楊弘的身上。去江東一趟,最後錢財花了。還被楊弘給刷了。
“非但如此,這個楊弘前來帶走了魯肅魯子敬,以及給那孫策送來了兩萬石的糧草。”張昭的消息更加火爆了起來。
“什麼?兩萬石?”一個個江東士族家主叫囂了起來,兩萬石糧草多嗎?對於這幫江東士族來說。兩萬石在平日裡可還真的不多,整個江東糧草的吞吐量都是在十萬石以上的,但是現在不同以往了,兩萬石的糧草,那麼我們的孫策孫伯符大人可以擴軍兩萬啊,本來孫策的手中就有三萬兵馬了再加上兩萬,這都五萬人了,好些個江東士族都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五萬兵馬在手的孫策,還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嘛?
他們本想着兵變也就是孫策的親衛隊。還有建鄴的守軍罷了,這要是擴軍到了五萬,他們還拿什麼去拼呢。那不管是嚴白虎的餘孽,還是那些個山越土匪,那都是孫策的手下敗將啊。
“張公,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一個個江東士族沒有了主意,要是被孫策知道了他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就在衆人愁眉苦臉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消息。
“咚咚咚!”張昭家的書房被敲響了。
“什麼人!”一個個江東士族家主,那是如臨大敵一樣。
“報。家,家主。外面,外面說是有一個家主的故交要找家主!”外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我不是說了嘛!在這裡和各位家主議事的時候睡都不見。”張昭有點怒火了,因爲這件事情實在太重要了,如果成了,那麼他們張家的勢力將會成爲江東最大的士族,甚至變成世家也沒有問題,但是如果輸了,那麼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家主,那個人,那個人說了,如果家主你不見他,那麼他就去吳候哪裡舉報家主了。”管家小心翼翼的而看着張昭,張昭的事情,管家雖然不全知道,但是好歹也能夠聽出來一點。
“舉報我?”張昭眼睛眯了起來。
“是的!他說,如果家主不見他,那麼明日再見家主就可能去哪建鄴大牢了。”管家對着張昭說道。
“難道我們暴露了?這可這麼辦是好啊。”有士族家主慌了。
張昭的眼珠子轉了轉,揮了揮手“去,把我的這個故交帶過來!”
“是家主!”很快,兩個男子就被帶了過來,其中一人穿着長袍,臉面被一個面具所遮擋着,身後跟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張昭先生許久不見,甚是相戀啊!”這個長袍男子率先開口了,他的聲音是嘶啞的,讓人聽着感覺到一陣的難受。
“閣下是我張昭的哪一位故交?”張昭聽着聲音皺了皺眉頭他根本就辨別不出來此人到底是誰。
“我是誰,張昭先生就無需探究了,張昭先生只要知道一點就行了,那就是我是來幫助張昭先生的!”這個長袍男子對着張昭言語到。
“幫助我?呵呵,我張某人又什麼好幫助的,吳候已經讓我離開江東了,擇日我張家就要去許都了,如果先生想要幫助我是想在許都之中爲張某在許都之中找下一處房產安生的話,那麼張昭就要多謝閣下了!”張昭對着這個黑袍人說道。
“呵呵,張昭先生不愧是張昭先生,就是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那也是淡然處之!”這個黑袍人卻是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呢?張昭愚鈍還請閣下告知!”張昭對着黑袍人說道。
“那自然就是張昭先生乃至張家大禍臨頭的時候。”黑袍人對着張昭言語到。
“怎麼說話呢!”邊上的張昭的管家不舒服了對着黑袍人怒斥了起來。但是卻被張昭給阻止了。
“我張家要大禍臨頭了嘛?”
“左家,何家,郝家。成家,四大家主都不府邸之中,張昭先生知道他們去哪了嘛!”黑袍人對着張昭嘶啞的問道。
“這我又如何能夠知道呢,這四個家主或許有事去了吧!”張昭還是那副笑容。
“噢!那麼張昭先生你知道我們猜測他們去哪了呢?”黑袍人的聲音越發的嘶啞了。
“去哪了?”
“我猜,他們就在張昭先生的府邸之中啊。”黑袍人的話語讓張昭頓時眼睛就眯了起來,那眼睛之中都散發出了一種紅光,那是殺意。
“張昭先生是想殺我滅口嘛?”黑袍人卻是絲毫的不懼怕。相反他的眼睛之中卻是有着一種喜色。
“那麼張昭先生最好快點,殺了我之後。立刻前去建鄴前門,不然的話,恐怕明天吳候大人的案几之上就會多出一副案牘,上面寫着江東前長使。張昭先生夥同郝家家主,左家家主,何家城家四大家主,準備合謀造反。”黑袍人對着張昭言語到。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昭不淡定了,他從主位之上站了起來。
“我是什麼人?呵呵,一個普通人,一個想要在江東新主面前表現一番的人,一個想要在這個亂世之中謀劃一番的人罷了。”黑袍人自嘲的笑着。
江東新主?在亂世之中謀劃一番?張昭皺了皺眉頭,不過隨即他就笑了起來。此人看起來像是要投靠他們的意思,江東新主?要知道江東的舊主孫策還在呢。
“怎麼?郝成何左四大家主還不願意出來見某嘛?”黑袍人倒是人來熟一番直接就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上去。
可是四周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似乎黑袍人是在對着自己自言自語一般。黑袍人找了一個位置做了下來“恩!這個茶水不錯,張昭先生還爲我主僕二人準備了茶水當真是好客啊,可是啊張昭先生這四杯茶是不是有點多了呢,而且這個茶水已經不燙了!“黑袍人笑着對着張昭說道。
黑袍人都說道這個程度了,張昭也是知道再影藏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他拍了拍手“都出來吧!”果然從屏風的後面走出了四個身影。不正是那影藏起來了左家,何家。成家,郝家四位家主嘛。
“你到底是何人?”左家家主左立老爺子上前問着黑袍人。
黑袍人直接就不回答了而是對着這個書房的主人張昭說道“張昭先生這個茶水冷了,還是重新上一壺吧。”
張昭只能點了點頭“來人給我們的,先生如何稱呼!”張找哦這纔想起來,說了這麼多他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呢。
“你叫我楊奎就行了!”黑袍人給了一個稱呼。
“來人給楊奎先生上茶!”張昭對着外面的管家說道,很快一杯新的茶水就被送上來了。
“先生不知道有何要教我們的呢?”張昭看着黑袍人問道,如果說這個黑袍人來此只是爲了恐嚇他們一番,那麼張昭打死也不相信,因爲沒有人會這麼無聊。
“我只是來告訴張昭先生還有諸位家主,那就是時機到了這個江東該是換一個主人的時候了!”黑袍人對着衆人說道。
“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何妨宵小,還時機到了,現在我等行事那是死路一條,一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張公還是立刻拿下此人好好審訊一番。”邊上的成家家主對着邊上的張昭建議到。
拿下這個黑袍人?如果能夠拿下的話,那麼他張昭都不要你成家家主提醒,立刻就派人把此人給拿下了,可是問題在於這個人不能抓啊,人家都說了,除非你能夠立刻派人前去建鄴城的前門,不然等着第二天的就是孫策知道他們謀反的證據了。他張昭還敢動手嘛?人家來他張家的府邸自然就有把握回去。
“如果此時你們再不行事的話。那麼我楊奎也不用留在此處了,你們註定是要去哪菜市口走上一遭的!如果我楊奎有空定然給諸位上一炷香!”這個黑袍人越說越是讓人毛骨悚然、
“楊奎先生,現在如何是行事的最佳時機了。那吳候孫策可是新招募了三萬披甲之士!實力可以說已經在慢慢恢復了,這樣的兵力,如何是我等能夠抵擋的。“張昭對着這個黑袍人問道。
“呵呵,難後呢?“黑袍人卻是喝了一口茶對着張昭問道,這個張昭終於開口說他的確是有造反的心了“現在的孫策就有三萬兵馬了,難道張昭先生非要等着他孫策得到了兩萬揚州送來的糧草之後再擴軍兩萬最後達到五萬了,張昭先生再動手嘛?”
三萬兵馬已經讓這幫江東士族嚇得都快要屁股老劉了。要是再來兩萬,達到五萬。恐怕他們一個個都不敢有絲毫的想法了。
“張公,要不,要不我們就繼續在主公的麾下吧。”邊上的何家家主小心翼翼的對着邊上的幾個家主倡議道,這都又叫起來主公了。之前可是一口一個孫策一口一個小兒呢。
“呵呵,繼續留在吳候的麾下?你們認爲你們還有退路嘛?”黑袍人笑着說道“張昭先生,你被吳候逼迫離開江東,張家在江東的一切可以說已經全都完蛋了,他們有機會繼續留下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張昭默然了,的確這個黑袍人說得對,他已經被孫策給判死刑了,孫策絲毫不給他機會如果是讓他張昭丟了官職,他張昭也沒有多少的話說。可是孫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他給丟到許都去啊。
“左家家主左立左太守是吧。”黑袍人看向了邊上左立“左太守,你可是成爲了整個江東官場的笑柄了,如果左太守屈服那諸葛瑾了。那麼還好說,也就是左家從此無顏面罷了,如果不屈服,呵呵,左太守這個太守的位置我勸左太守最好辭去了,免得又守皮肉之苦!”黑袍人的話語讓左立的這個嘴巴一抽一抽的。
諸葛瑾打左立的那個耳光可是恨響亮啊。啪啪的。如果左立屈服了,那麼左家在士族圈子裡面的面子就沒了。你一個江東本土的士族卻是怕了那個外來的荊州士族,這不是丟了他們江東士族的臉面啊,以後誰要願意和你往來哦!
可是如果真的不屈服,一次次的挑戰諸葛瑾的權威的話,諸葛瑾不會殺了左立,但是那個步履可就說不定了,說到底他們左家在這個江東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的。
“成家家主還有郝家家主是吧!你說你們集聚在張昭大人的府邸之中,當真以爲是天衣無縫的嘛?”世間之上沒有不透風的強,這段時間江東士族實在是安靜得可怕了,孫策要不是主要心思在揚州方面,可能就會查探出來了。一旦揚州的事情瞭解了,他還不會得知這幫士族在幹嘛嘛。
“我們是來給張公送行的。”邊上的郝家家主強詞奪理道。
“呵呵,這話你和我說沒用,你留着給吳候好好的去訴說吧!”這個理由郝家家主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就別說其他人了。
“最後就是我們的何家家主了!何家主,你的確是和那周瑜關係是不錯,這何家和周家也是世交,你是想着投靠了孫策,能夠看在周瑜大都督的面子之上給你何家一個機會,甚至呢,你還可以用這在場的左家郝家成家甚至張昭先生的張家作爲你何家的近身之資,甚至還能踩着他們的頭顱朝着上面爬一步,沒有張家,沒有成家,沒有郝家,沒有左家,這個江東啊!得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地方啊!”黑袍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何家家主說道。
“恩?”被黑袍人這麼一說邊上的幾個世家家主立刻眼睛就瞪了過去了,他們看着何家家主的目光那是在放光的,那是一種紅光似乎能夠殺人。
“我沒有!”何家家主立刻就反駁道“我何瑞絕對不會背叛在座的各位的,在座的各位請放心,這種落進下石的事情我何瑞以人格保證絕對不會趕出來的!你們要相信我。你我可是同僚了多少年了!”這個何家主在那邊奮力的解釋道
可是他不解釋還好,這已解釋,邊上的幾個大家主全都面色不善了起來。這個何瑞身爲何家的家主周瑜的狗腿子,這麼多年在江東這個士族圈子之中被他何瑞坑死的人可還真不少啊。比如之前和嚴家關係很好的鄧家,就是因爲鄧家家主在聚會的時候說了一句白虎若在,當可暢飲之,就是這一句話被何瑞給記載了心中上報給了孫策,告知孫策說這個鄧家還在想着嚴白虎的好,這是要造飯的意思啊。
所以這才把鄧家給連根拔起而來。最後鄧家一切都被吞併了,上下十幾口也被斬殺了。
雖然說在座的諸位都是當初吞掉鄧家的那頭狼。但是這個上報的何家還是被衆人所不齒的。
“何瑞,我說嘛!你爲何這般的配合我們,感情你小子這是想要賣了我們,給你的周瑜主子送好處啊!”邊上的成家家主面露兇光的說道。成家家主原先就是土匪起家的,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
“我沒有!”何瑞爭辯到“你們不要聽這個黑袍人胡說八道,一個連本來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或許他不是什麼好人!”
“呵呵,何家主啊,我可是沒得罪你啊,我只是在分析罷了,至於這個面目,實在是因爲太醜了,不敢見人罷了。”
“何瑞。那你說說,爲何要我們一起繼續投靠孫策?”邊上的郝家家主質疑道。
“不投靠主公,你們還有其他的路子能走嘛?撐着現在主公還沒有發現。你我趕緊的送上千金,送上糧草,這樣你我才能在這個江東之中保全家業啊。”何瑞苦口婆心的說道。
“不就是幾千金嘛,不就是一些個糧草嘛?這些個沒了,我們可以再賺啊,只要你我官職在神。只要主公還掌握江東,這些東西都不是東西啊而造反呢?主公現在手中可是有着三萬人馬。等下就要變成了五萬,你們還有勝算嘛?一旦失敗那就是吵架滅口啊!”何瑞繼續言語到,在何瑞的苦口婆心之下還真的有人異動了,比如說左家家主左立,黑袍人其實低估了左立的臉皮厚度,別說拉下臉皮了,只要能夠讓他左家更進一步他左立就算做那諸葛瑾的狗腿子又怎麼樣,只要能夠對左家有利。
“何家主言之有理!”左立點了點頭、
“你們看,你們看,連左太守都這麼說了,我們何必呢,只要像主公認個錯,主公不會怪罪我們的,只要把糧草和金子給了主公,遲早我們還是會賺回來的!”何瑞繼續蠱惑衆人“把這個黑袍人拿下送到主公處,一切的過錯都推卸給他。”何瑞的這招造髒陷害還真的是好啊,把黑袍人給教給孫策,告訴孫策這一切都是這個黑袍人的計劃,說他是二公子的人,這樣一來,他們就從策劃者變成受害者被蠱惑着了。
這樣一來一個個的士族家主看着黑袍人的目光卻是不善了起來,因爲何瑞說得未嘗不是一條道路啊,造反?這個東西不到最後一步誰願意去做呢?息事寧人繼續做他的大地主這多好啊。
“呵呵!“被周圍的這幾個虎狼之光盯着,黑袍人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卻還是異常的淡定。
“對就是拿下此人,來人,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妖言惑衆的人給我拿……..下!”何瑞這個下字還沒有說全了,就覺得胸口一疼,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他調轉了過頭,看到一把利劍從他的背後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而這把利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邊上的這個書房的主人張昭。
“張,張公?”何瑞空含鮮血,不敢相信的看着張昭,他沒想到張昭竟然會對着他出手,眼看着就要活不了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張昭淡然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手絹,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的手上的血跡,似乎這個殺了何瑞的不是他一樣“你何瑞有退路,你們都有退路,但是我張家已經沒有了!”張昭已經被孫策給打入了冷宮了,張家就要從江東搬離了,這些個人都有退路,他們都可以去認錯,他們都可以用錢去買回來太平,但是他張昭卻是不行了,張昭從何瑞的身體之上拔出了利劍。
何瑞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被張昭給斬殺了。
“你們其他人還有要退出的嘛?”張昭很是淡然的看着下面的衆人手中的長劍還在散發出寒光。
“沒,沒有!”下面的一個個家主全都是精銳寒蟬啊,這要是說一個有,那麼這把長劍恐怕就要通入了自己額身體之中了吧。
“有的話,最好說出來,不然的話就沒有機會了。”張昭似乎很體貼一般對着下面的人說道。
“機會?”下面的人都快哭了,什麼機會,你張昭給過機會嘛?不說張昭手中的那把利劍誰要是敢說一句投降,那把利劍定然會進入誰的體內給他捅出一個枯樓來,就說現在何瑞都死了,誰還有機會了?
何瑞是誰?那是周瑜的人啊,何瑞在還能夠爲大火多多說說好話,這何瑞現在被殺了,誰還會幫他們說好話?甚至何瑞死了他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等同於和周瑜這個江東的大都督徹底的鬧翻了啊。
“一切謹遵張公吩咐!”邊上的左立這個老頭子還真的是識時務立刻就跪倒了下去對着張昭言語到,一切都聽張昭的。邊上的成家和郝家家主立刻也跪倒了下去,一切都聽張昭先生的。
“楊奎先生,接下來該怎麼做?”張昭看都不看下面跪着的三個這個江東最大家族的家主,而是看向了那邊的楊奎。
說個實話,楊奎也是被張昭的果斷給愣了一下,本來他最多以爲張昭會軟禁這個何瑞,可是沒想到這個張昭直接就把何瑞給斬殺了,果然是殺戮果斷啊,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外來的士族變成了江東士族的頭啊。
不過正經歸震驚,黑袍人表面之上還是很淡定的“不知道張昭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張昭追問道。
“打蛇要打七寸,擒賊先擒王”黑袍人對着張昭言語到。
“恩?“張昭思考了一會,頓時眼睛一亮”先生的意思是?“
“江東的七寸在於兩個人,其一吳候孫策!”黑袍人解釋道,之前江東二公子走得棋是不錯,只要殺了自己的大哥,那麼他自然名正言順就是江東的主人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卻被揚州蜀王劉莽送了書信提前給暴露了。
“孫策武藝高強,身邊更是有親衛相隨,如何下手?”下面的成家家主疑惑道。孫策自從上次遇刺之後可是好好的加強了護衛。身邊每一次都是十幾二十個好手,更有呂蒙凌操十二個時辰陪同。
“孫策不可拿下,那就是其二了,那就是一個人,此人一旦拿下孫策定然大亂!此人就是江東大都督周瑜!”黑袍人給出了一個答案。
“大都督周瑜?”下面的一衆士族家主從來沒有想過對周瑜出手啊,因爲周瑜一直都是孫策的智囊,同樣周瑜的手段也是讓他們一個個的不敢下手。周瑜太聰明瞭。恐怕他們還沒有靠近周瑜就能夠被周瑜發現了,而且周瑜府邸之上的護衛力量也是不低啊,特別是周瑜受傷的這一段時間,孫策時常去周瑜的府邸,給周瑜留下了許多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