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又是斥候,身爲西涼鐵騎的副將,身爲宛城張繡最爲信任的親信,胡車兒不單單有着過人的武藝,對於張繡的忠誠,還有就是胡車兒有着其他羌族人所沒有的的一種東西,那就是腦子,他胡車兒會思考,會去想出一些計策,這纔是胡車兒能夠從數以萬計的羌族士卒之中脫穎而出的,要知道一些漢將都沒有什麼腦子的,比如只知道衝鋒的張飛,在歷史軌跡之上張飛很難獨領一軍坐鎮一方的,還有一些沒頭腦的就是那些比如典韋許褚這樣的人,他們都是當成了親衛的職務,而不是作爲將領存在的。
所以胡車兒能夠懂得一些計策,他能熟讀兵法,自然就是他自傲的地方,可是現在的這個自傲卻讓胡車兒頭疼了,因爲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情報到底是不是真的,斥候,又是斥候。他胡車兒再一次的抓住了一個斥候,從這個斥候的嘴裡套出的消息,當真是讓胡車兒犯難。
因爲這個情報就是整個揚州的主人,呂布軍的少主公,帶着數千兵馬出城了,如果單單是出城到也無所謂,他胡車兒已經帶着八千西涼鐵騎去過光州城了,就是在警告劉莽大軍別亂動,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他也不會爲了劉備而去和劉莽硬拼的,如果劉莽大軍出城找自己麻煩,那就怪不得他胡車兒了,來得少了,胡車兒完全可以吞併掉,來得多了,他胡車兒可以攻擊光州斷掉劉莽大軍的糧草。
可是現在這呂布軍的少主公,劉莽出得了城池,他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對,就是一封信,這信上寫着的就是“兀那西涼小兒,邊陲之地。蠻荒之人,不懂禮數,無兄無父,入得我中原來。今吾大漢聖王當替汝父,汝兄,教汝如何做人!”這是一封挑戰信,一封就差指着胡車兒鼻子罵的信件了,上面不單單是辱罵的詞語衆多,還標準了決戰的時間地點,人數。
“諸位,你們怎麼看!?”胡車兒前面說了,此人不是沒頭腦的戰將,他把手中的挑戰信送於了下面的幾個千人將觀看。博覽而衆長,胡車兒就是喜歡聽聽下面戰將的意見。
“打,打他孃的!”一個羌族的千人將直接開口就怒罵了,他看不懂信也不識字,是邊上漢人將領讀給他聽的。可是他聽完卻是怒火中燒啊,他雖然不懂漢人的那種酸味,但是他卻聽得懂,代替汝父汝兄,這是要幹嘛?都當我爹了?,難道還要搶我嫂子嘛!要知道對於這些羌族外族人來說,兄長死了。嫂子是被弟弟繼承的,這一下子這些羌族的千人將就不幹了、全都咋咋呼呼的要打過去。
那邊漢人將領呢,雖然不像這些羌族千人將一樣都快要把戰刀拔出來了,但是一個個也還是怒火中燒也是一副要打的架勢。
“嗯?!”胡車兒皺了皺眉頭,他發現自己給這些麾下的將領看到那份挑戰書就是一個錯誤,說個實話。他胡車兒並不想去,因爲胡車兒一直以來就是以小心謹慎爲主的,之前被廖化伏擊的時候,胡車兒也是如此,要不是廖化更加謹慎。可能那個時候被絞殺的就是廖化和劉闢的麾下了。
胡車兒的主公張繡雖然和劉備劉大耳是盟友,但是胡車兒是真的不想給劉備做事,他現在的任務只是保護糧草,只要糧草不被劫,只要不是劉莽軍主動來找麻煩,那麼胡車兒不會去那麼一個好人,幫他劉備去做苦力和劉莽開戰,這樣損失最大的是他的主公張繡,劉備給出的好處不過就是運送糧草之中的兩層歸胡車兒罷了,兩層的糧草還不值得他胡車兒把八千鐵騎拉過去和劉莽幹上一場,就算劉莽在那裡,就算拿下劉莽可能整個揚州就會被攻破了,但是這和他胡車兒有什麼關係呢!他家主公要的不過就是這揚州的糧草還有金銀珠寶罷了,遲一天拿下揚州他還能多吃一天的糧草呢!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胡車兒自己怕啊!這些漢人可是計謀百出啊,上次就是一個斥候,那可是印象深刻啊,本來以爲自己拿下了一個徐庶軍的斥候,這樣他就得到了從廬江有一批糧草將要送往壽春,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胡車兒可是很開心啊,他是悠閒自得的過去的,只要拿下他們,不但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軍糧,而且他還可以用這些軍糧去劉備軍中邀功,告訴他們是他胡車兒幫助他劉備拿下了這批糧草,如果不是他胡車兒的話,可能壽春就會堅持更長的時間,這麼一說,劉備就算再小氣也要給給胡車兒賞賜吧!可是最後他胡車兒得到了什麼呢,不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因爲這次的緣故,他把手中兩千西涼鐵騎給丟了,本來以爲是劉備軍想要殺人滅口吞併西涼鐵騎最後才知道這是是城中徐庶的計策!
胡車兒可是怕再出現這麼一幕啊,那個時候他就真的後悔莫及了,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胡車兒直接撂下一句“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護送左將軍的糧草,只有糧草到手了,纔是真,其他和我們無關!”胡車兒已經打定主意,這份挑戰書,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和他胡車兒無關,他胡車兒就不過安安穩穩的去運送糧草就行了。
可是胡車兒沒想到,他這麼一句話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了,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一個羌族的千人將“車將軍,敵人都已經下了戰書了,這是在和我們這些草原上的戰士們的一種挑釁,可是將軍您卻不想前去,難道將軍怯戰嘛?!”一個羌族千人將直接在質疑起了胡車兒。
胡車兒的眼睛眯了起來,如果是漢人的千人將這麼說的話,胡車兒可能會斬殺了他,或者說,對他小心提防,因爲敢於對上官如此,就只有兩個情況一個是他不想幹了,想要改換門楣了,還有一個就是想要串權奪位了。但是這是羌人的千人將胡車兒卻只能保留着怒火,因爲這些他的手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心中是藏不住話的。所以他們有什麼就說什麼。
“將軍,敵人不過區區兩千人罷了,請將軍,准許末將帶領麾下一衆人馬,前去幫助敵人拿下敵人的將旗,得到那個漢人的頭顱獻給將軍!“這個羌族的千人將說話很是不客氣啊,上去就要拿下劉莽的頭顱,要知道雖然號稱重甲步卒能夠抵擋重甲騎兵,但是那是兩者在對衝的時候,但是實際上都是重甲騎兵贏得多。畢竟重甲騎兵有高速的機動性,而且他們是主動攻打,打不過你他們還能逃跑,而重甲步卒就不同了,他們只能靠着龐大的軍陣來抵擋重甲騎兵的衝鋒。就算打贏了,也很難殲滅,只能擊潰,所以這個羌族千人將很是有自信。
“呵呵帶回來,將旗,和頭顱?你別把頭顱留在那裡就是好事了!“胡車兒心中在冷笑,但是他卻沒有直接說出來“不是本將怯戰。而是,你難道還沒有看到,當初我們兩千精銳最後怎麼樣了?那些漢人的狡詐你會不知道?”胡車兒一句那些漢人,把周圍的漢人將軍搞得很是尷尬,不過也習慣了“他們只用區區的數千糧草,就讓我們自相殘殺。讓我們兩千精銳的重甲騎兵,讓兩千兄弟戰死在了官道之上,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難道你們忘記了?!”胡車兒冷哼的對着麾下的士卒說道,胡車兒這麼一說下面的羌族千人將都開始有點遲疑了。雖然還有一兩聲的不滿,但是也在胡車兒的眼神之中制止了。
“如果你們想去,我胡車兒絕對不制止,但是戰死了,別怪我胡車兒沒有提醒你們!”一個個羌族士卒還真的心有餘悸啊,那一站,徐庶一個兵馬都沒有損失,就靠着數千糧草就幹掉了兩千西涼鐵騎,還是最爲精銳的一組,如果再算上劉備軍損失的,那就是五千人馬以上了,而且還差點讓劉備軍和張繡軍開戰,這個漢人的計策當真是一環接着一環啊,他們當真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在千里之外啊。
“哼!”胡車兒“你們死了,你們辛辛苦苦搶到的娘們,你們好不容易攢下的錢財,可都要被其他人給分掉了!”胡車兒直接補了最後一刀,完完全全的打消了這些羌族士卒想要去和劉莽決戰的念頭,他們是羌族人,沒有漢人的那種禮義廉恥,就算有,也早就丟了,他們在張繡麾下,不就是爲了多劫掠一點,多槍一點娘們給自己多生下幾個崽子傳遞香火,還有多搶一些錢財讓自己過得更好嘛?可是一旦戰死,那麼就什麼都沒有,西涼鐵騎之中沒有呂布軍的那種榮耀高於一切,死了之後,還能進入英雄殿之中接受膜拜,得到世人的供奉,他們這些羌族人戰死了,張繡也沒有劉莽那麼大方,給予他們的家眷子嗣豐厚的撫卹費,甚至他們沒有漢人的那種守寡的習慣,哥哥戰死了,嫂子直接過度給弟弟,所以纔是真正的,你戰死之後,別人睡你老婆,打你的孩子,用着你的錢財,這纔是對這些西涼鐵騎的最大的一個要害。
羌族千人將基本上都不說話了,漢人的千人將,雖然有點禮義廉恥,但是自己戰死了,也沒有多大的好處不是嘛!既然那麼費力不討好,那還不如不去呢!前方蛋糕是大,但是你要有小命吃去啊!
就在胡車兒很是滿意以爲他已經壓下所有人的意見的時候,邊上漢人之中一個將領開口了“將軍,這個僞王劉莽書信之上寫着要決戰,已經註明只帶兩千人五百人,不一定就是假的啊!”
“嗯?!”胡車兒眼中泛起了寒光,他說不想去就不想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下面的漢人千人將也彷彿感受到了胡車兒的殺意了,趕忙回答道“將軍,你看這書信之上蓋的大印,可正是這個僞王的信件啊!”這份挑戰書上面的信件是的的確確的寫着大漢蜀王,甚至劉莽還在挑戰信上面順手把自己徵南將軍的大印給給印了上去,這如果要是在太平盛世之中,這個書信可以堪比聖旨啊。
“你想說什麼?!”胡車兒看着這個漢人的千人將,如果這個千人將說得不清楚,那麼胡車兒可能就要動手了,本來胡車兒好好的把反對意見壓下去了,你跑出來不是找死嘛!
“末將以爲,這是一封真的挑戰信。同樣,這蜀王是不會使詐的!”漢人千人將趕忙一口說完。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使詐!“胡車兒還是不願意去冒險。
“就憑藉着上面的兩個印章!”這人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他背信棄義臉皮厚如城牆。有時候他又十分的要面子,這種蓋了印章的約戰,還真的不敢帶得人多,因爲這樣會使得你變成言而無信的小人的,就像是人人都知道漢帝就是曹操的傀儡,但是那些聖旨只要不是太過分都會去遵從的。
“將軍,如果我們不迎戰,這個僞王完全可以把我們怯戰的事情宣揚的到處都是,這樣的話,我們西涼鐵騎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漢人千人將之所以會這麼說。因爲那挑戰信上寫着的是爲了幷州狼騎報仇,寫的就是西涼鐵騎根本就不是幷州狼騎的對手,能夠贏都是因爲使詐,是卑鄙小人,要是不敢去。那麼當真就應了這個西涼鐵騎不是幷州狼騎對手,並且怕了挑戰是小人了。
“那又如何,面子就不能當飯吃!”胡車兒很是不屑的說道“休要再言,我們只是來護送糧草的!“胡車兒是羌族人,對於他們來說漢人的詩書禮儀都是吃飽了撐的,他們更看重的是眼前的利益而不是什麼狗屁面子,他們這些羌族人。爲了一個水源,爲了一片牧場,甚至可能刀劍相向怎麼可能在乎你的面子!
這個漢人戰將猜測得還真沒錯,這個送挑戰信的就是劉曄,劉曄可是不單單給了胡車兒送了這封信,還給了壽春方向的張繡劉備大營甚至連周邊曹操放心荊州方向江東方向都有。
“兩千五百的城管軍對戰八千西涼鐵騎?這個劉莽是瘋了嘛?!“最先得到情報的自然就是靠的最近的荊州。劉表現在當真是頭疼腦熱的,因爲本來他是坐山觀虎鬥的,可是現在江東孫策卻直接拿下了他的三江口,他自然就無法再置之度外了,不過現在手中的情報卻讓劉表很是不屑。
“胡鬧!“在廬江的呂布看到手中的這個信封當場就氣得摔了出去。兩千五百的城管軍你就敢對戰八千西涼鐵騎了?就算呂布也不敢這麼玩啊。他也知道劉莽這是好意想要爲他呂布出一口惡氣,但是你不能拿着自己小命去這樣啊,要是這個胡車兒真的迎戰了,這個仗怎麼打。
“公臺!你趕緊給我去一封書信,讓他小子回來廬江,這揚州我們不要了,越來越胡鬧了!“最近江面之上又發生了不少變化,雖然小,但是呂布也看出來了,江東孫策的水軍在緩緩的後撤離開,呂布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是不是錯覺,但是卻朝着好的方向去想了。
“主公來不及了!“陳宮苦笑的搖了搖頭,他手中的這個書信已經是數日之後的了,可能現在哪裡都開戰了,就算沒有,書信再送過去又多出幾日,恐怕開戰的可能更大,只能順其再燃了。
“這個劉莽是瘋掉了?“比之劉表的那種不屑的語氣,那麼在壽春的劉備卻是一種不敢肯定了,兩千五百重甲步卒就算他的麾下白耳重甲兵,也不可能啊,這可是接近一比四了,白耳重甲兵就讓陳到親自指揮最多斬殺敵人雙倍最後白耳重甲步卒也難逃被殲滅的下場。劉備認爲其中有詐啊,不過他還是不會出聲的,因爲這八千重甲騎兵不是他劉備的麾下,如果這是劉莽使詐的話,消弱的是西涼鐵騎的實力,這樣劉備就能越發的對收服張繡有信心了,如果不是使詐,而是劉莽找死的話,那麼他劉備更加開心。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劉莽小兒如此的欺我,張繡簡直就氣炸了!”他張繡也知道自己的西涼鐵騎還真的不是幷州狼騎的對手,最起碼一對一的時候不是,幷州狼騎那是重甲騎兵之王,但是這你可以私底下說啊,你別拿到桌面上羞辱啊,而且還有後面辱罵卑鄙小人,成王敗寇不就是這個道理嘛!伏擊怎麼了?伏擊也算是一種策略啊,兵法有云兵不厭詐嘛!可是現在這個挑戰信直接就發出來,點名道姓的要和西涼鐵騎較量一番,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用麾下兩千五百的重甲步卒對戰,張繡的八千西涼鐵騎,言語之中還一副看不起你的姿態,這讓張繡這麼一個好面子的人能忍受嘛!
“衆將隨我出兵,我張繡要親自踏平光州拿下他僞王劉莽的頭顱!”張繡當即就受不了了,就要點齊西涼鐵騎的兵馬前去光州好好會會蜀王劉莽。
“揚武將軍,稍安勿躁,稍安勿操!”邊上龐統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將軍,此處距離光州雖然路途不遠,那也得數日路程,等着將軍到了光州可能都打完了!而且此處壽春也是用兵之地,將軍不可走啊!”龐統這幾日一直拿壽春這個烏龜殼沒辦法,實在不行就要求助張繡也帶着西涼鐵騎攻城了而且西涼鐵騎在這,劉備軍也安心一點。
“哼,那你說這麼辦?!”現在劉莽都指名點姓的就差指着鼻子罵了,他張繡要是再不迴應不真的成窩囊廢小人了嘛!
“呵呵將軍可以讓胡車兒將軍出戰啊!”本來劉莽指名道姓要挑戰的就是胡車兒手下的的西涼鐵騎啊。“但是將軍要注意,以防這劉莽小兒有詐,當讓胡車兒將軍派出斥候兵馬好好的刺探一番這才能真正的動手!”龐統也不想張繡被劉莽算計太多。
“這我當然知曉,玄德公,營中還有事情,請恕繡不能奉陪了!“張繡對着劉備說道。
“將軍儘管前去,備自然曉得輕重!“劉備也不阻攔張繡。張繡很快就離開了,一封書信連夜就送往了遠在光州附近的胡車兒大營之中。
胡車兒拿到了書信,當即就頭疼了,因爲張繡裡面就一個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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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六可能搞不定了!暈死了!現在新劇情和老的劇情混雜了!今天我儘量給出三更吧!下面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