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哭笑不得,甚至有那麼一絲苦澀。
許青楊越發納悶兒起來。
皓月淡淡的道:“易庸賢者身陷魔戒世界,如今生死不知!”
許青楊還是滿臉納悶兒。
易庸賢者生死不知跟他們剛剛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嗎?
看到許青楊的表情,在場的人都是微微一頓,都是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起來:
真尼瑪的腦殘,真不知道許青楊這種腦殘是怎麼升到副司令這一級別的!
衆人都沉默了下去。
……
午時臨近。
六個年輕一輩的人快速出現在高臺下站定。
“怎麼只有六個?不是說前十參與爭奪前三嗎?”許青楊再度問道。
沒人搭理他。
皓月微微微不可查的看了零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無可奈何。
身在塵世的網,沒有誰能自在。
真正能自在的,或許只有冠絕天下的崑崙道祖。
他微微一嘆,如今靈部基地連中央都不信任了。
否則的話,靈部基地斷不會直接放棄前三的爭奪。
但這也怪他。
零劫笑了笑,道:“靈部基地四人沒來,可以視作棄權!”
皓月搖頭:“還並未真正到午時!”
衆人都是微微一頓,閉目養神的閉目養神,裝沒聽見的裝沒聽見。
只有許青楊滿臉疑惑的看來看去。
但他也能感覺到這些人好像都不想搭理他,他便也沒再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問來問去了。
而下方。
妖部基地的陳豐澤和蘭若和微微鬆了一口氣。
靈部基地周不周沒來的話,他們倆或許還真有機會去爭奪一個前三!
真要拿到前三,不說頂級機緣,光是回到基地,他們的獎勵就少不了!
李長風微微一嘆,瞬息間意興闌珊。
很公正的比賽。
卻偏偏被搞成了這樣。
藺無回眼中微微一紅,心裡卻想着長輩對她的警告。
名門大派又如何?
不一樣還是要畏首畏尾,不一樣還是顧慮重重,前怕虎後怕狼?
有朝一日她若執掌蜀山,定要揮劍爲世人主持公道,哪怕就此身滅,也在所不惜!
武當陳師我和文始尹少貞相互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複雜。
靈部基地還是中央轄下的部門。
可一旦失勢也是牆倒衆人推,若是他們這些宗派也如靈部基地一般失勢的話,怕不是一日之間就要被屠盡滿門啊!
力量!
唯有力量足夠,纔可以去踐行心中的正義!
否則,活着已是不易。
……
時間慢慢的過去。
太陽行至天空正中。
陽光所至之處,陡然間炙熱起來。
零劫淡然開口道:“午時已到,靈部基地四人未至,以棄權處理!”
皓月搖了搖頭:“再等等,午時一刻。”
同一時刻,皓月的精神力噴發出一絲,另一邊的力尊也開始調動精神力。
兩人的精神力攢動起來,威脅之意很明顯。
零劫微微一頓,繼而冷笑:“可!若午時一刻不到,則視靈部基地棄權!”
既然現在都沒來,還真的以爲多拖延一刻鐘就能趕過來了嗎?
笑話!
真以爲他在邙山南坡的佈置是紙糊的?
除非王振南領隊過來,否則靈部基地來不了了!
可王振南昨夜已經御空離去。
靈部基地那邊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這皓月從昨日起,卻處處在針對自己。
若是回頭皓月利用政府力量調查他零劫的話……
零劫陰沉着臉,他在思考着要不要聯繫唐家的幾位,將皓月給整下臺。
也在掂量着將皓月弄下臺的成本是不是他承擔得起的,以及弄掉皓月之後的利弊。
時間在慢慢的過去。
午時一刻已到。
零劫再次開口道:“靈部基地仍然未到,視作棄權!”
皓月再次搖頭:“待到午時三刻吧,已然等了一刻,誰還在乎再等兩刻鐘?”
零劫嗤笑。
還在跟我作對!
他心底深處,想要將皓月弄下臺的心思越發強烈了起來。
軍部許青楊也越發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但常年沒有關注外界的事情,一時半刻他還真不知道到底哪兒不對勁兒。
左右看了看,他看見的都是一羣冷漠的蠢材。
當即也不再指望這些人能給他解惑。
下一刻,他的精神力竄飛出去,落在了異部基地大門的一個穿着軍裝抱着自動步槍的士兵腦海中。
那士兵迅速立正敬禮。
路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爲這士兵是在給他們敬禮,連忙慌亂的也對着士兵敬禮。
“去城內找到相關政府部門,立馬給我查查最近三部和三部基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重點是跟靈部基地有關的情報。”
“是!”
士兵低吼,轉身,直接小跑着離開。
路人:“……”
與之同時。
邙山南坡。
周不周在瘋狂的逃竄着。
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他不敢停下來。
追殺他的人,有三個人。
其中有兩個一階中段,甚至還有一個至少二階的存在!
要不是從小在農村長大,小時候甚至能光着腳滿山的追趕野兔的話。
在被攔下的第一瞬間,他就死在了這裡。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裡攔截他!
兩個一階中段,一個二階,還真是看得起他!
是零劫派來的人嗎?
0%。
居然不是?
怎麼可能!
滿臉驚訝着,再度跑出了幾米之後,周不周直接臥倒在了一米多少的乾草草叢中。
他收斂了所有氣息,緊緊的趴在草叢中,將臉埋在草根處,以此避免自己的氣息泄露。
不是零劫派來的,那會是誰呢?
是唐靜背後的人嗎?
0%。
到底是誰?
周不周沉默了下去,而後很快拋開了究根問底的念頭。
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何逃脫!
還好沒有三階的過來。
要是有三階的話,三階高手的精神力橫掃之下,他這麼躲着根本就沒有絲毫隱瞞過去的可能。
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
周不周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得極端厲害。
甚至於,如果不是昨天的擂臺賽上經歷過兩次真正的生死,他這個時候應該會因爲生死間的恐懼被徹底嚇得呆住。
聽着自己的心跳聲,鼻間是乾草的味道。
他迅速的思考起來,可是腦子就是不聽使喚的紛亂起來。
沒過多久,附近有動靜響起。
那是鞋子與乾草摩擦的聲音,對方很小心,並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
但小時候廝混在山野間的周不周,是很容易就能聽出林間的聲音到底是自然的還是不自然的。
在聽到這動靜的時候,他連忙屏住了呼吸。
紛亂的大腦,在這危機迫近的時刻,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心靜如水,但心臟還是在亂跳。
周不周看向右眼。
“他發現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