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的車輛遠去,我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有些怒氣的回到家,甚至,我都在猶豫該不該回去?
有些寒酸的摸摸口袋,連泡網吧通宵的錢都不夠,能去哪?
我還是敲開了門,有些意外的是,陳美悅回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驚訝。
“剛剛啊……”陳美悅回答的很輕鬆。
“大家都去找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帶有些嚴厲的批評她。
不過,她似乎沒有理會我的意思,也沒有和我吵嘴。
轉身坐在了沙發上看電視。
回想到剛纔一幕,再看到有些可憐的陳美悅,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她母親出軌的事情?
免得再讓她經歷一次家庭變遷。
考慮了許久,我還是決定將剛纔看的一幕講給她聽。
“美悅……”我的語氣有些難以啓齒。
“說。”她很淡淡的回了我一句話。
“我剛纔……剛纔在那個什麼公寓看到你媽媽了。”我低着頭說道。
“你看……”陳美悅很驚訝的表情,不過很快隨之鎮靜起來:“然後呢,你沒看到什麼吧?”
“我看到,你母親和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胡說!”陳美悅的反映很激烈,一把拿起抱枕砸向我。
“我沒有騙你。”我接住她的攻擊,很正經的告訴她:“你媽和我爸離婚我倒不在乎,我是看在我們同命相連的份上才和你通口氣,相不相信隨你。”我話就說到這個份上了。
“哼。”陳美悅看起來沒有丁點相信我說的話,甩了甩電視遙控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開始空蕩蕩起來,過了小半會兒纔有動靜。
我首先看到的是老黑絲的迴歸。
她沒說什麼話,見我走出來,先問了一句:“美悅她回來了吧?”
“回來了。”我冷冷告訴她。爲什麼此時看這個女人很虛僞?很髒?
老黑絲點點頭,轉身就走到陳美悅的房間,準備敲門的動作,但還是嘆了口氣,自己離開。
父親也回來了,問了我同樣一句話,我也同樣的回到他。
只不過我看他的眼神開始有些同情起來,一個兼擔管家,僕人的老公,還要忍受着老婆外遇。
不過,這件事我沒打算告訴父親,就算家庭破碎了,我也不想摻這趟渾水。
躺在牀上,很久睡不着。感覺四周很噁心,也感覺自己很懦夫。
住在一個外遇的女人家裡。
……
第二天,我起牀看見的是神神叨叨的陳美悅。
她埋頭玩弄着手機幹啥呢?
我從她身邊很自然的走過,突然心思一壞。
我慢慢蹲過身,繞在了她的身後,眼睛一點點的上移。
原來,這丫頭在發着短信。
“啊!”陳美悅反映的很快,尖叫了一聲,連忙揪住我的頭髮:“你不要臉,偷看人家隱私。”
“我……啊呀,放手。”我感覺頭皮都被她拉出來。
過了幾秒,陳美悅消了點氣,站直起身子,瞥着眼睛問我:“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其實剛纔我就看到了她的短信欄,她的內容我一點也沒看到。
“看到了。”我理直氣壯的告訴她,總感覺她從昨晚就開始神神秘秘,和這短信分不開來。
“好吧,對不起。”聽我這麼一說,不知道爲什麼,陳美悅身子一下軟了起來。
“對不起?”我有些質疑,她和我說對不起幹嘛。
陳美悅低着頭:“其實,我想你也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應該能理解我的做法吧?”
陳美悅似乎在徵求着我的肯定。
現在的局勢是我佔上風?我摸不着頭腦,但優勢當然要保持。
我很理氣的嗯了一聲,示意讓她繼續說下去:“老實交代吧。”
陳美悅低頭稍微看了我一眼,見我昂首挺胸,又低下了頭:“你應該理解一下,昨天是我爸爸生日。我不就耍了點小聰明,調虎離山,讓爸爸和媽媽出來見個面嘛。”
哦,原來是這樣。我摸了摸下巴,這丫頭說是威風,關鍵時刻有我一發威,還不是得不打自招。
“雖然,我對你爸爸沒有什麼意見,他也爲我們家做了挺多事,但他終究不是我親爸爸。”陳美悅的語氣開始軟弱。
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她的這句嬌滴滴的話也說到了我的心裡。
我神氣的姿勢完全柔和了下來,很想上前抱住她,安慰她。
“我知道……”我語氣也放鬆下來。同樣的,老黑絲對我也不錯,但我也不是對她沒有好感?
二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很久,終於一刻。
我們相視,突然尷尬的一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心中感慨許多,大約撩了撩思緒。
以我聰明的大腦模擬,昨晚肯定是陳美悅故意玩離家出走。
然後將我和我父親多餘人等調虎離山,在將她母親約出來在那什麼公寓見面,同時也將她父親約出來見面。就有了老黑絲和那男人相遇的那一幕。
我摸摸頭,自己真是太聰明瞭。
但很快也會意一笑,沒想到看似無情的陳美悅,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決定開始重新看待她,我點了點頭。
拿起客廳裡的一百塊錢,做了一頓豐盛的菜餚,爲她鼓勵。
“謝謝……”陳美悅很乖巧的對我感謝,也讓我心中有些欣慰。
“多補補身子吧,別整天吃那些垃圾食品。”我叮囑道。
那是第一次,我和她這麼和諧同居的一天……
“你也來吃吧。”陳美悅看我還沒茫然,破天荒的關心了一句。
“馬上就好。”我回應到,轉過腦袋,陳美悅不知何時就瞬移到了我身後。
“讓我試試看?”陳美悅似乎對炒菜也有些興趣。
我打量了她一下,看她期待的眼神還是讓了一步,讓她站在爐子前面。
陳美悅學着電視裡的大廚,躡手躡腳的鬥來鬥翻去。
最終悲劇還是發生了,爆出來的油汁噴到了她的手臂上。
由於是夏天,她有穿着無袖背心,這一燙還真有些狠。
連忙,我關掉火焰,讓她對着涼水沖洗了一下。
疼痛倒是問題不大,就是紅了一片。
“你看,你明知道我不會,當初就應該極力阻止我!”這丫頭真是翻臉不認人:“現在釀成這個樣子,紅了一片,多難看啊。”
“喂,陳美悅你真是沒點良心啊,是你自己非要來試試的。”我沒好氣的反駁。
原本不想搭理她,都怪我太善良。
走回房間,拿出一瓶藥水:“拿……用棉籤擦拭一點,很快就能褪去。”
陳美悅拿着小瓶子轉了兩圈,用懷疑的眼神看我:“你不是看我剛在嚷嚷了你兩句,想拿這個來害我吧。”
我一把奪回了:“不用就算了,巴拉的一大堆。”
“哈哈,算了啦。剛開玩笑嘛,給我試試。”陳美悅看我臉色不對,自己也調整很快,一把又黏着我,將藥水奪取。
我不經意的回頭一看,這一掃,目光正好夠着小背心裡面,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並沒有穿戴防護罩,兩乳香波被我看的一乾二淨。
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她們總能從你的眼神中分辨你是在看她的臉,還是在看她的胸部。
“臭流氓!”陳美悅發現了我猥瑣的眼光,一巴掌對準了我。
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捂着臉:“誰要你自己穿的這麼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