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公交準備回小區了,車上人數剛好飽和,我找到個最後排最沿邊的座位。
一路上挺顛簸的,搖搖晃晃的不小心把我褲兜裡的硬幣給抖了出來。連忙低頭去夾縫裡撿,我自己的錢沒撿着,倒是意外的發現了個小黑袋子,好奇的撿出來一看,嚇了一跳。
從小期盼着一天能撿到鉅款的事終於在我二十歲的時候發生了,我連忙掩人耳目的塞到身下。剛粗略的一看,不能算鉅款,但應該也有一萬有餘吧。心裡怦怦直跳,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糾結。
我很沒志氣,握住這個小黑袋子竟然會發慌。我膽小的望了望四周,旁邊是一位正在弄手機的哥們,似乎沒注意到我剛撿到小黑袋子的一幕。
我拍拍胸脯舒了口氣,腦袋有些怔怔的下了車。當然,那一萬快錢我還揣在懷裡。
回到了小區,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當然也不乏激動,我找到一所偏僻的地方,打開小黑袋子。
裡面是一疊現金,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觸摸到這麼多錢,不過現金上還有一張借條,寫着秦青借XX一萬五千元爲據……。
我承認我不能說是一個好人,但要算一名壞人,也只能說是一個膽小的壞人。
看着這錢,也難以過的踏實,想必這筆錢真是救急之用。
我納悶啊,撓撓頭,還是轉彎去了最近的警局。爲了安慰自己,我還在一邊想,如果失主要給我錢的話,我就拒絕一遍然後就收下,這樣自己也不白跑,還做了好人。
我將撿到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交到了警局,警察也很快的巡查了最近有沒有遺失案。
找了不一會,還真有一中年女子的備案,說是在XX路公交車上遺失了一萬五千元。撥打聯繫電話,很快失主就趕了過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電視臺的記者也趕了過來。好汗顏啊,我真心沒想上電視。問了失主的名字,以及漢字筆順,確定她是秦青纔將錢交還給她。
場面倒是挺有愛的,當場失主還真要塞錢給我。尼瑪啊,原本我想收下的,這一來電臺記者,是徹底不好意思收了:“不行不行,這錢我絕對不能收。”我連忙一副很偉大的形象搖手:“很小的事,舉手之勞。”
這位羅阿姨也沒有再推脫幾遍,對電視臺說這是她手術的費用,也向我抱歉,表揚我誇獎我。
拾金不昧的小插曲真發生在了我的身上,其實做完好事心情還是挺舒暢的。回到小區,直接去了酒吧裡,這黃金假期一過,生意冷了不少,只有寥寥幾個人。
見到樸顏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女朋友的原因,對她產生了些許愧疚感。畢竟我曾經想追的是她。還好,樸顏的注意力一直在她哥哥身上,樸正楠的病情似乎還是沒有痊癒。
就在我無聊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比我更無聊的影子。
“喂,服務員,叫你呢。”這位刁蠻的客人從身後把我叫過去,其實我早就看到她了,而且我敢篤定,她來這裡完全是來無聊找茬尋開心的。
“要什麼。”我對她的語氣很不客氣。
“這就是你的服務態度?”陳美悅一把將我遞給她的菜單輕甩在桌上。
“好好,對不起,你想要些什麼?”我態度無奈變好了一點。
陳美悅有心想收拾我,點單的時候還故意刁難些有的沒的,光在她一人身上我就花費了很長時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樸顏走了過來,大概也看出了陳美悅故意刁難,並站出來和她講理。
“喲。”陳美悅看着站出來爲我說話的樸顏,得定是誤會了。
“樸顏,謝謝你,這裡還是交給我吧。”我把她乖乖的推走,她來的話會越幫越亂的。
“你小子人魔鬼樣,豔福還真不淺嘛……”陳美悅翻閱着菜單,幾分鐘她還沒點完。
“沙冰有沒有?”“有。”“這種巧克力薯條呢?”“有。”
“魷魚絲呢?”“有。”
“那好吧,幫我來杯咖啡。”陳美悅一把將菜單關上。
“喂,陳美悅。”我不幹了:“你沒這麼無聊特意來這裡整我吧。”
“怎麼,點個單還廢話這麼多,小心我投訴你。”陳美悅白了我一眼。
好吧,我不和小女人計較,這麼長的時間,結果就點了杯普通咖啡,真無語。
不過陳美悅在這裡,我還有點緊張。生怕她看到我和樸顏有什麼……
但一會腦子裡又有些期待明天和那開放小千金更親密的情侶動作,我真是個濫人啊。
我還是替自己捏了把汗,這還好瑪莎拉不在,要不然這裡真得亂了。
三個女人果真可以和我演一臺戲。
幾分鐘,我確定了陳美悅是真來找茬尋開心的,喝了幾分鐘咖啡就一個人離開。
今晚真的很無聊,黃金假期過去就像經濟泡沫破碎一樣,一切開始疲軟。在酒吧裡轉悠也無事可做,更恐怖的是我還怕遇到樸顏。
無聊就翻起了酒吧每天都有訂閱的S市新聞報。給自己找點事幹,也還想看看自己今天有沒有上新聞。關於我拾金不昧新聞倒是沒有,但在報紙的一角,我看到了一條廣告:駕校大打折,什麼等一系列誘人的優惠活動。
樓下那張奔馳真快生鏽了,我是不是真應該學學開車?我想這個問題是我應該考慮的。
把地址和電話都給抄了下來,趁着這幾天瑪莎姐公司放我假期還真可以去學學。
一晚就這樣過去了,回到家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有點想自己乾乾那事,想想還是算了,自己終於也有了女朋友,說不定按這樣的速度我們明天就可以試試呢?哈哈,留着點能量。
不行啊,我突然一想,這要是明天真發生那啥事,我顯得那麼無措豈不是會很尷尬?
雖然我閱片無數吧,但得從新,透徹,仔細研究下那啥事。說着一鼓作氣我又打開了電腦—驅動人生。
剛想着打開,我還是緩了一會,嗎的,每次想看個這啥,就會被陳美悅打擾。
我應該先出去看看她在幹嘛?看着東西被人打亂的心情最難受了。
我灰溜溜的走出房間,慢慢望去,陳美悅的房間門鎖的死死的。
走到客廳,陳美悅我沒見着,不想巧遇了半夜黑暗中,抽着悶煙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