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楊娜輕輕的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嘴巴,與其說是拍,不如是貼了一下更合適:“對了,明天公司元旦晚會你找到了舞伴嗎?”
楊娜突然說出這一茬事。
聖誕過了就是元旦,新的一年又將迎來,往往在這個時候,很多公司都會發放福利和開一場員工聚會。
“這個……還沒有誒。”我其實也不知道有公司舉辦的元旦舞會,不過別人問你的是有沒有,不能答非所問。
等等,楊娜這樣問我,她的意圖不會是想讓我當她的舞伴吧?
“是嗎。”楊娜樂樂:“要不,我把我手下那個新來的徐蕾介紹給你?”
啊?哈哈。我虛汗了一場。
楊娜好心給我找舞伴被我敷衍了過去,如果一定要找,我也自己會有人選。
其實和楊姐交談挺有意思的,讓我呆在她的家裡有些不想回去。不過楊娜還是拍拍我的後背,說希望我早點回家休息,熬夜很傷身體的。
看來她沒有留我過夜的意思啊。好吧,我不應該用看來這個詞。
回到住處,因爲樸顏休假的緣故,所以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在家裡,拄着拖把在打掃衛生,一看我回來,連忙停下手中的活,湊到我身前。說是明天他們醫院也舉行元旦晚會,問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
兩個女人之間的抉擇,我有些迷茫。
不過在深夜,我擼完一管後,我徹底知道我自己的決定了。
元旦晚會的那晚,我拒絕了其他的邀請,而是召集了崔強和老豬。
三人一塊去了路邊的小攤,吃着串串香,喝着啤酒,比那什麼晚會有意思多了。
我們幾人在路邊吃着吃着,突然老豬想起一件事來,連忙把手伸到褲子後的口袋裡,拿出一封信,是寄給我的。
“還有人寄信給我?”我有些奇怪了,握着信還沒撕開信封,兩個腦袋就湊了過來。
“一定是哪個姑娘寄來的情書。”崔強篤定結論。
“什麼跟什麼啊。”我朝着強子吹了口氣,緩緩撕開。
信封裡面竟然是幾張薄薄的入場卷。
“元旦喜樂會,入場卷,VIP座。”老豬一字一字讀着上面的內容,接着合不攏嘴:“可以啊,小松,你哪弄來的啊。”
我搖頭一笑,這東西我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劉穎讓人寄給我的。上面還標註着她們傳媒公司的名稱。
“啥啥喜樂會?”強子看去老豬。
“就是很多大明星在一個晚上湊熱鬧,唱歌跳舞的晚會。”老豬通俗的解釋。
“還有大明星?那可比我們公司的晚會有意思的多,大哥要不你帶我倆去見見世面吧。”強子連忙拉着我的胳膊,有興趣極了。
老豬瞥了我一眼:“那票子,多半是人家爲女朋友準備的。”
“切。”我冷哼了一句,一把將票子丟到老豬手中:“你們要去看的話給你們了。”
“真的?”純真強子倒是很不客氣的結果,一下子興奮半天。
倒是老豬瞭解我,低低頭和我碰了杯酒:“是誰寄給你的?”
我如果說,是當下紅透了的女明星劉穎寄給我的,這傢伙會相信?
“好啦,難得在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時刻,我們幾個哥倆聚聚,我們討論點男人的話題。對了,最近海域領土爭端的事情你們知道嗎?”最近這真是個時事熱點,我一把轉問起老豬。
“哦,你說這件事啊,我當然關注啦。”老豬自信的擡擡頭。
“嗯嗯,俺也看了電視。你們說,那邊境領土到底是咱們國家的,還是那國家的?”強子一下子擠到我和老豬中間。
強子的提問,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真相。現在兩個國家,他說是他的,我說是我的。
爭論不休。
“哈哈。強子你想知道嗎?”強子這麼一問,我哈哈笑笑。
“當然啊。”強子很認真的點點頭。
“說到這塊領土的歸屬,還要從一個很遙遠的故事講起。”我一把舉手看向明月青天。
在北宋年間,有一段千古流傳的故事。故事分爲三個主角。
分別是武大郎,還有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蓮以及西門慶。
這個故事很多人都聽說過,當然我接下來要講的,是那一些不爲人知的背後故事。
靠賣燒餅爲生的武大郎,有一個很漂亮的妻子。不過家有美女,遭人惦記。
後來,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蓮便被人勾引了,甚至種種原因,潘金蓮想毒害自己的丈夫。
傷心欲絕的武大郎見自己的妻子想毒殺自己,還和別的男人有染。
想想自己活的也沒有意思,便準備投河自盡。
武大郎跳進了一條小河中想自殺,可命不該絕的他並沒有死去,而是漫長的被水衝到了另一個地方。
武大郎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飄落到一個荒島。荒島上的村民很飢餓,也很平窮。
有着傳統美德的大郎一下發起了善心,見這裡的村民飢餓不堪,所以每天給這裡的居民做燒餅。
後來武大郎的老了,這裡的居民年輕了。武大郎的腰彎了,這裡的人背直了。
每個人以紀念武大郎的養育之恩,便在後來組建國家的時候,把他們的國旗畫成了一個紅紅的,圓圓的大餅。
而武大郎曾經飄到的那個小島,後來人們管他叫日本。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講述了這樣一段故事,那兩個傢伙聽的津津有味。
就這樣兩人很膜拜的敬了我一杯酒,元旦晚上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其實他們也沒有必要膜拜我,因爲我纔沒有這麼好的想象力,以上全是聽別人將來的故事。
後來的幾天,我收到工商局寄給我的一系列證件,那麼我的餐廳整改整改就可以開張了。正巧元旦那晚,我和老豬說了自己開餐館的事情,幾經決定後,老豬還是決定來加盟幫我。
相同的,來幫我的不只是老豬。還有楊娜,不過她是幫我一起阻止陳美悅的擴建計劃。
在我和楊娜關係漸漸好起來,成爲好朋友的基礎上,我請求楊娜希望她果斷時間再談辭職的事,因爲現在公司很需要她。
我這幾天都有去公司轉轉,途中有碰到陳美悅,不過我決定短時間內不理她。
至於爲什麼不理她,原因是我弄不懂她爲什麼不理我了。
每個人都在計劃着自己的事情,比如我在籌備餐廳,樸顏也在幫我處理一系列的事情。
陳美悅一心想擴建工廠然後讓公司上市。
我偶然上網打聽了一下劉穎,她正在海外巡迴演唱會。
平靜下來的時間過的很快。
正當我滿身油漆,自己動手準備裝修餐廳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楊……媽,你忙完了?”不是楊娜,是天朗公司的楊董,我媽打給我來的。
“是啊,小松。最近怎麼樣,我前陣子實在沒有空開身,委屈你了。”我媽很和藹的聲音。
“哪有。”一句這樣短短的話,聽着我特別溫暖。
“那小松,你準備好了嗎?後天就是你和欣語的訂婚典禮,我已經和你岳父大人決定好了。”我媽一下子語氣爲我激動起來。
“這麼快?”難道就一個月過去了,說實話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小松,開飯嘍。”餐廳裡,樸顏提着買來的飯菜向我這邊走來,我和樸顏今天整整忙了一天,都快累死了。
樸顏一來,我接電話有些不淡定了:“好,媽。你放心,明天我們見面,我這裡沒問題的。那就先這樣嘍。”
我慌慌張張掛了電話,迎上微笑走進樸顏身邊,把飯菜從盒子裡取出來,擺到桌子上。
“顏顏,今天有累壞沒有,晚上多吃點。”我迫不及待了,就動起筷子。不過氣氛有些單調。
我擡頭一看,樸顏傻傻坐在那有些發呆,雙眼有些離神。
“顏顏,你怎麼了?”我關心的問了一句。
樸顏被我一問,這才眨了眨眼睛:“沒什麼。”說罷,方纔動起筷子。
我們面對面吃晚餐,可我總感覺樸顏自從我接完那個電話後,神情就不對了。
我一把擱下筷子:“顏顏,你怎麼了?飯菜不好嗎?還是有什麼心事?”
樸顏蠕動蠕動嘴脣,心理複雜的全顯臉上了:“小松,你要結婚了?”
我沒想到樸顏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顏顏,你是怎麼知道的。”
“今天下午,你出去買油漆的時候,有電話打過來,連續響了很久。我怕有很重要的事,所以幫你接了。電話裡的那個好像是你媽媽,我問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她讓我提醒你,回來後給她回個電話,是關於你婚禮的事情。”樸顏有些負罪感,沒有把知道的告訴我。也有些很失落。
“沒有,顏顏。這件事很複雜。”我拉起樸顏的手想要解釋。
以前,樸顏什麼事情都會相信我的。
可是今天的晚上,我不管如何和她解釋,樸顏永遠雙眼很茫然和迷離。
我甚至都在懷疑,她有沒有認真聽進我任何一句的解釋。
“顏顏,這件事情很複雜,你能聽我一下解釋嗎?”樸顏不理不睬的表情,讓我有些衝動。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
一聲鳴響。
這個時候樸顏才恍然驚醒,看了看我:“吃完了嗎?要不要喝杯水,我幫你倒?”
樸顏剛纔一定出神很久了,她甚至都沒注意到我碗裡的飯菜還是滿的,一口沒動。
“顏顏,婚禮的事情是因爲我媽要破產了,如果我取了另一家公司老闆的女兒,我媽或許可以緩過危機。再說,人家那女兒也不想和我結婚,我們私下已經達成協議,到那天婚禮,我們會逃婚的。”我語速超快的連忙再次解釋。
“那女孩也是大家閨秀,小松要是喜歡她,你們結婚我會很高興的祝福你們的。”樸顏很安靜溫柔的笑笑。
我去,她還是沒聽懂我說什麼。
樸顏似乎那一晚都神情有些恍惚,後來我也放棄了和她解說什麼利益關係之類的。
晚上,我還約了強子。
我們在某棟高樓大廈的樓頂見面。
“打聽好了嗎?”我問向強子。
“嗯,他們在後天就會簽約投資合約,擴建工廠的事情。”強子點點頭。
後天?爲什麼非得是後天。
“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又該死的是後天。”我雙手有些不知道擱哪,最終喃喃自語。
“要不,強子你是美悅的助理,你能不能想個法子脫他們一天時間?”我轉身對強子說道。
後天正好我還有婚禮呢。
“大哥,又要幹壞事?俺想做個好人。”強子有些不願意,這一個月的時間,我把強子安排在陳美悅身邊,一是注意她和郭明的動靜,二是跟蹤合約的進展。
當然強子幫我編了些許謊話,讓陳美悅錯過了和郭明的幾次重要的約會,比如去看電影,坐摩天輪。
“強子,我們是在爲公司正義而戰,怎麼又說是壞事呢?”我安撫淳樸的強子。
“可是,大哥,你說好三天又三天,俺已經當了一個月的臥底了。”強子有些委屈。
我一手搭在強子的肩膀:“這次我答應你,只要這件事能平息,我一定再也不要求你去做違揹你原則的事情。”
我鄭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