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有一病,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就在聚會的第二天,我病了。
倒在牀上全身無力,爬不起來。腦袋暈暈的,一不小心翻個滾還從牀上給掉下來了。
這個小動響不小心把樸顏給驚動了。
樸顏敲敲門,走了進來,見我面色發紅,額頭髮燙,連忙要帶我去醫院。
我可不要去,我是個男人:“樸顏,沒事,我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那怎麼行。”樸顏說什麼也不同意。自作主張的從衣櫃裡幫我取出衣服,強行給我穿上。拉拉扯扯,扭不過她,最後還是被她拖到了醫院。倒在了病牀。
“小松,你發燒的溫度很高,要不我幫你打一針吧。”樸顏把我帶到了她所在的那傢俬人醫院,幫我測量了一下病情,說要給我打針。
“啊……?”打針,屁股針?人家可是純情小男孩,會害羞的。
“退燒針是一定要打的,要不然小松你最少會難受兩天。”樸顏沒有徵求我的一件,很快一個轉身,已經取來了長長的注射器:“快,脫下褲子。”
“我不要,我就想睡覺……”我轉了個身,俯睡在牀上,拿枕頭罩住腦袋。
沒想到我這個動作是極其不專業的,正好給了樸顏下手的機會。
樸顏輕輕掀開我的一點被子,強行的把我褲子一脫,然後擦了擦什麼涼涼的液體。
緊接着,我毛骨悚然了一下……
就這樣,樸顏把我的下體給偷窺的一乾二淨,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打針後難受好多了,我真朦朧的睡去。
直到一個電話把我吵醒。
我醒來一看,樸顏輕輕的睡在我的牀邊。
我該死的罵自己一聲,樸顏剛夜班回來,爲了我的病都還沒好好睡覺。
這該死的電話又是誰打來的?
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個該死的人。
“喂,你在公司嗎?”是陳美悅打來的,語氣有些急促。
“沒有啊,我……”我環視了一下病房的四周,不知道怎麼找藉口,反正不能說自己病了。
“好好,我不管你平時來不來公司,不過你今天一定得來一趟。”陳美悅嚷嚷着。
“什麼事啊。”我慵懶的一問。
“剛纔我就隨便說了幾句廠裡的幾個工人,然後他們就罷工了。”陳美悅說到這裡聲音小了點:“我還不信了,沒有他們我們公司就不能運轉了。”
“so?”我不知道陳美悅給我說這個幹嘛。
“所以,今天你來廠裡幫忙代替下工人,因爲最近還有幾批訂單挺趕時間的。”陳美悅終於把她的陰謀說出來了。
“你一定又是說了什麼刺耳的話吧,我勸你還是道歉把他們請回來好。”我站在公司利益角度上這樣和她建議。
“哼,那你的意思是不來咯?”陳美悅極端了一下。
“喂,你什麼態度啊。”我毫不客氣的迴應了一下。
就這樣,啪的一聲,陳美悅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要求人,態度也不好點。”我小聲嘀咕了幾句。
重新躺在了牀上,不過有些輾轉反側,左思右想,我決定還是起來穿好衣服去廠裡看看。
我偷偷的拔掉了我手中的輸液管,靜悄悄的從牀上爬了起來,還好一切都沒驚動樸顏。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要知道我出去做苦力,一定不會允許我的。
我把小毛毯輕輕的蓋在了樸顏身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就這樣我要轉入戰場了。
在聖誕節來臨的前一天,下起了大雨。
我剛出醫院們,就遇上了這樣的倒黴天氣,不過我決定還是犧牲下自己吧。
畢竟人是要學會感恩的,那個時候奶奶過世,我走投無路,還是陳美悅她媽媽收留了我。現在她的公司遇到點小狀況,也算是我報恩。
冒着大雨衝出去幾百米路,我終於等到了一輛的士,開往廠裡。
幾十分鐘後。
我找到了陳美悅的辦公室:“好吧,我來待命了,有什麼吩咐?”
陳美悅看了我一眼,雖然還是冰冷的臉色,不過我還是看到了她不經意間的笑容。
陳美悅把我帶去了車間裡,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就是做流水線嘛。
不過,到了車間裡,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崔,這傢伙也真悲催。明明應聘了個助理,上班第一天就當起了工人。
不過人家小崔手腳倒還挺利索,我跟着他拜師學藝,很快也上手流水線的工作。
就這樣,幾個公司的小職員還有我和小崔,我們的頂班忙到了當日晚上十點鐘,才勉強趕完訂單額。
“累死了。”我舒展下身體,走回到陳美悅的住處。
其實也就是陳美悅在公司將一間小辦公室改成了居住房間的地方。
“不請我喝杯熱茶?”我靠在了她的沙發上。
“看你這氣喘吁吁的樣子,平日裡你從來不鍛鍊,才幹那麼點小事就氣喘吁吁。”陳美悅沒有感謝我的幫忙,反而還嘲諷下,倒是走到了一旁給我倒了被熱水,遞給我:“怎麼,餓了沒有,我請你吃宵夜。”
“還是算了。”我撇撇嘴:“估計我吃了你這一頓宵夜,明天又得幫你幹一天了。”我只是隨便開開玩笑。
沒想到……
“你怎麼知道……?”陳美悅假假害羞的笑笑:“那個,今天我的緊急招聘居然連一個應聘的都沒有,可能是下大雨的緣故吧。所以你明天還來幫我一趟,明天一定能招到人。”
“不會吧!”我的表情一定要用戲劇化的驚訝來形容。
“好啦,哥哥。”說罷,陳美悅嬌柔的坐下在了我的身旁,挽着我的手,腦袋靠在我的肩膀撒嬌。
“你這招對我是沒用的。”我淡定了喝了口茶。上過幾次當,還不免疫就是笨蛋了。
我的拒絕,讓陳美悅一下變臉了,一下甩開我:“我平時對你也不錯吧,在困難的時候要你幫個忙你就這麼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喂。”我坐正了身子,和她面對面:“我以前找你幫個忙你是怎樣對我的?割地賠款,不平等條約……”
“那都是過去的是,過期作廢,不要總拿出來提。”陳美悅倒是把自己擺脫的一乾二淨。
算了,算了。我不跟這小女子一般見識。
“說真的,我建議你還是和員工們道個歉,最重要的是,他們走了到時候亂說一些公司的醜事,損壞了公司的形象,你不虧大了。”我誘導一下陳美悅從更長遠的地方想問題。
“我不要,要道歉你去幫我道。”陳美悅扭了扭身子,把目光瞥向我的反方向。
“好好好。”我看出來了,陳美悅其實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輕重,只是擱不下面子。
就這樣我答應下來明天去幫陳美悅找回員工們。
沒在陳美悅這裡多逗留,其實我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清一色樸顏的未接來電。
所以我得快點趕回去。
一回到我的住處,打開門。
樸顏坐在餐桌旁邊苦等我回來。
“顏顏……我,中途接到個電話,很緊急,所以就……”我雙手瞎亂比劃,解釋給樸顏。
只見有些出乎預料,樸顏並沒有罵我,或者兇我什麼的。
而是很柔情似水的眼光,從她房間裡取出條毛巾,幫我擦乾腦袋上的雨水:“那你幹嘛不接我電話,會讓人着急的。”
“我……因爲……。”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好啦。”沒想到樸顏打斷了我,輕輕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突然臉色一驚:“小松,你額頭怎麼這麼發燙啊。”
發燙?開什麼玩笑,我是永遠不會倒下的超人。
好吧,我好像真的要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