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的一聲號令,大傢伙都閉上了眼睛。
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狼人遊戲的真諦不在於遊戲本身,而是像我這樣一些偷雞摸狗又好色的小青年一次機會。
想象,一剎那見所有人遵從遊戲規則都閉上了眼睛。
而只有我,這個裁判默默的環視着這周圍的所有人。
比如我很好奇徐蕾裙子下到底是啥樣子,如今她就坐在我旁邊,我可以大膽的蹲下身,光明正大的停在她的腿前,輕輕的拉開裙子的一角。
就比如此時的陳美悅,她安靜的閉上眼睛。
我可以邊扣着鼻子,邊在她面前跳大象舞。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知道。
“喂,熊小松,可以開始了沒有啊。”一會,陳美悅見我還沒有動靜,瞎着眼睛嚷嚷起來。
“呃……”我拳頭靠在嘴邊咳嗽了一聲,趁着剛纔的時間我的確做了許多猥瑣的事情。比如走到陳美悅身邊用大腿頂着她的臉兩公分處:“那我先來發佈下免責聲明。首先呢,遊戲規則裡,互相謾罵,打架鬥毆,打瞌睡,狂想,使用異能。等等……這一些都是可以的。但是唯一的一點,謾罵不能涉及到其家人,打瞌睡不能留口水……”感覺很廢話嗎?你們這就外行了,現在寫都市小說哪有這麼容易啊,題材不涉及點打架鬥毆,沒有點異能,狂想哪能紅?
陳美悅居然沉不住氣睜開了眼睛,把我嚇了一跳。
此時,我正一邊說着,一邊彎着身子端詳着下身的那東西。
還好我反應迅速:“呵呵,繫鞋帶。”
“哦……怪不得你廢話一大堆。”陳美悅唯一一個睜開了眼睛,一下把我的齷齪事給看破了。
我連忙做“噓”的動作,起身趁她還沒揭露我的時候,我一把將陳美悅拉到了一邊,小聲告訴她:“你別亂說……我什麼都沒有。”
“哼……”陳美悅四十五度斜角俯視我的下半身,原來下面已經微微鼓起。
“好啦,好啦。我是裁判,待會遊戲我讓你贏總行了吧,再說我也是你老哥,多少給點面子。”我拍拍陳美悅。
陳美悅機靈的轉了轉眼珠子:“第一次見有裁判賄賂玩家的,不過……你答應讓我贏的話,顧及我們的親情和我的大仁大義,我就放你一次吧。”
很快短小的會晤,我重回大家的陣地:“好了,確認好自己的身份,狼人睜開眼,先認識下自己的戰友,隨後辯論賽開始!”
遊戲就這樣開始了,以辯論的方式,狼人僞裝自己陷害死平民。
“你……你是狼,還有,琪琪,還有徐蕾。你們狼羣鐵三角。”纔剛不久的幾個回合,陳美悅就發揮了,這貨一下子把別人的身份一下子都拆穿了。
“你……爲什麼這麼確定我們是狼?”輪到徐蕾發言的時候,徐蕾質疑了一句。
“這個……”陳美悅玩弄着手指頭,一下子想不到如何解釋,一晃把矛頭指向我:“是裁判告訴我的。”
隨着,衆人驚奇的一起回過頭來。
陳美悅!你居然出賣我,枉我那麼信任你。
“你別誣陷好人啊,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開外掛了吧。”我老實的模樣把自己的責任推的遠遠的。
“怎麼不是你告訴我的,不是你說的,只要不把你剛纔偷看……”陳美悅性情還真爽朗。
不過很快又被我衝上去連忙制止,拉到一邊:“喂,我好心幫你贏遊戲,你居然這樣賣我?”
“哼哼,現在知道被別人要挾當孫子的感受了吧。”感情陳美悅賣萌,故意讓我在朋友面前尷尬。
“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你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我覺得還是聚會王牌真心話和大冒險比較好玩。”陳美悅終於進入了開心的狀態。
“你也太俗了。”我撲哧一笑,笑話她過時了。
“你說什麼?”我的笑聲裡,突然陳美悅眼睛一瞪。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
幾度協商。
“好吧,朋友們。剛纔由於裁判的一點小失誤,破壞了遊戲的平衡。我建議大家玩一種最炫酷的桌遊,他叫國王遊戲。”說着我拿出了一副撲克牌:“我從中挑選出九張牌,八張數字牌和一張K,數字牌分別是一到八。在抽牌的環節,如果有一個人抽到了老K,說明此盤他是國王,他可以提出一個懲罰,可以是真心話也可以是大冒險。同時懲罰說出後,他可以指出兩個號碼去完成懲罰。但是……由於還會多剩下一張牌,這張底牌也代表這國外的身份號,如果國王不幸爆出的號碼裡包括了底牌,那麼意味着他要完成自己的懲罰。”遊戲規則其實並不難。
我精心策劃的狼人遊戲被陳美悅搞亂了,只好實行B計劃。
這個遊戲大家倒還不錯。
洗牌,抽牌。
第一局,黃鑫抽到了國王,他說:“一號和五號,手牽着手到茶館大廳裡轉一圈,並大喊三聲我是豬。”
我靠也太狠了吧。
當一個懲罰針對別人的時候,自己永遠不會覺得是狠毒的。
除非,被懲罰的人中包括了你自己。
結果,悲劇來了。
“誰是一號和五號。”黃鑫哈哈大笑。
我狠狠的瞪了黃鑫一眼:下次來點默契行不,兄弟。
慢慢的翻開自己的號碼。我就是那該死的一號。
“哈哈哈哈,惡人有惡報。”陳美悅一見是我接受這麼狠的懲罰,指着我的鼻子不禁放聲大笑。
“那五號呢?”黃鑫幸災樂禍。
只見全場突然鴉雀無聲,直到陳美悅的笑聲戛然而止:“對了,我幾號來着?”
“我不要!”
剛纔只是龍捲風前襲的寧靜,當我得知幸災樂禍的陳美悅是五號的時候,我和她都異口同聲。
“哈哈,大熊,雖然是狠了點,但是你們是兄妹嘛,牽個手沒什麼的,但是在大廳裡喊我是豬就……”琪琪偷笑。
我瞟了一眼雙手叉腰的陳美悅,我要和她牽手做這樣的傻事?
想想都覺得反胃,這個出爾反爾的冷血動物。
人家都是聽說哥哥要有女朋友了,妹妹是極力撮合的。
沒想到這陳美悅還揭穿我那麼尷尬的事情,這於情熟忍?天理難容啊。對了,徐蕾怎麼還真成了我女朋友了。再說我剛偷看她其實也不是無聊想看那個吧,我還是心存餘悸她不會真是那……好吧,我知道沒人會相信的。
“大哥,這是隻是遊戲規則,別當真,好好去完成吧,木人會笑話的。”坐在角落的小崔居然鼓勵我。
這尼瑪是鼓勵?
隨後,在衆人鄙視我們彆扭的情況下。
我和陳美悅並肩站到了門外。
我到底是牽她呢,還是……
算了,就像小崔說的一樣當作是遊戲吧。
我身爲男人應該主動一些,陳美悅就算再怎樣也是女生吧,有些害羞也是應當的。
於是乎,我的手微微向着陳美悅靠了靠,輕輕的十指碰了碰陳美悅白的透粉的手背。
沒想到,我還沒砰到陳美悅,她先下手爲強,狠狠的跺了我一腳:“誰讓你想出這個無聊的遊戲。”她還抱怨我來了。
我一邊忍着疼:“不是你說要玩的嘛?喪心病狂!不守婦道。”
“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解釋。”說罷陳美悅擺手獨自走向大廳,她想隨便走一圈到時候我們回去演戲就行了。
“嗯哼。美悅,懲罰可是有公證人的哦。”只見一冷冷的聲音,頃刻間,剩下六人一齊出現在我們背後。陸琪琪冷着聲音。
黃鑫也一旁湊熱鬧:“別耍什麼鬼花樣,我們可是全程監控的。”黃鑫還特意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攝像,順便給了我一個我飛吻:“QQ空間見。”
這就是我的死黨,我記住了。
受衆人的壓迫,最後我們倆還是互相感覺對方很噁心的樣子手牽在了一起,後面跟着一羣湊熱鬧的人,準備環遊茶館一圈。
不知道是我手熱還是陳美悅的小手很熱,反正我們牽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你不會半個月沒洗手了吧。”也不知怎麼的,陳美悅關注我這個問題。
“沒有,也就差不多一個月沒洗。”你嫌棄我?那我就噁心你。
終於兩個二逼青年逛完了這茶館,許多工作人員開始注意起我們。
黃鑫給了我一個眼色: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念臺詞吧。
我和陳美悅對視了一眼。
“他是豬。”“她是豬。”
“喂,不帶這麼掃興的。”老豬見我們沒有嘲諷自己,看人笑話不腰疼的湊了過來。
“沒有啊。”我出面解釋:“剛纔她罵了我是豬,我罵了她是豬,那麼我們就都是豬了呀。啊呸……說什麼呢。”
“猥瑣男,這一次我們倒是很有默契嘛。”陳美悅得瑟的誇獎我。
我和陳美悅一拍手,誰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的人呢!
“切……”衆人聽了我們的解釋,一下子悵然無味。無趣的轉身走回房間。
倒是被懲罰的我和陳美悅比較起勁。我們走在最後面。
“呆會我一定要當國王,熊小松,你當心點別給我逮着了。”陳美悅恐嚇我。
“哼,誰當國王還不一定呢,要是先被我搶了機會,你同樣不會有好下場,絕對不會。”我也發下毒誓。
突然我們一齊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看我們的手。居然還牽在一起。
“額。”我們一同做了很噁心的樣子,連忙鬆開。
棋牌室裡。
“小松,你妹妹呢!”徐蕾關心的問了問我,因爲只有我一個人回來。
“她上洗手間了。”我很強調自己毫不關心她的語氣說道。
“誒,小松,你這個妹妹還真……”今天格外成熟的老豬突然笑道。
“還真噁心是吧,原來你也這樣覺得。”我終於找到知己了。
“不……不是,我是說你妹妹很活潑可愛呢。”老豬笑笑。
她可愛?鵝地親孃。
“不過,如果你們不是兄妹,在一起還真挺合適呢。”徐蕾突然這樣客觀的說了一句。
就在徐蕾的這一句話,突然間臺下幾位觀衆突然寂靜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黃鑫很講義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還是多關心關心徐蕾吧,看人家都有些吃醋了。你要是知道這女人是最容易吃醋的,特別是還特愛吃男人妹妹的醋,不是有一首歌嘛,她只是我的妹妹……哎,好自爲之吧。”說罷,黃鑫沉重的離開我。
他的告誡和轉身,怎麼瞬間讓我有一種自己特像是出軌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