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兩人,大白天的將窗簾遮擋住,那麼會在房間裡面做什麼?
這種事還真是想也不用多想。
藍紹謙看到身邊頓時間血液都燃燒的女人,訕然一笑,有些尷尬詢問道,“你現在,還打算回家去嗎?”
凌寶兒狠狠地白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咬牙狠聲,“不回去。”
見她那一臉憤怒的神色,藍紹謙聳了聳雙手,一臉淡然道,“那麼,你現在想要去哪裡,是想回公司?”
“我現在也不想回公司。”凌寶兒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看向他的臉色是少見的陰鶩,“你剛不是說,希望我可以負責D豪雜誌社的第一版雜誌的頭條新聞嗎?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去D豪雜誌社,仔細商量一下,要怎麼將這個頭版頭條做得有吸引力。讓這個雜誌一問世就會造成轟動!”
藍紹謙看向她那張,連他看着都心驚的厲色,微微一怔。不過很快恢復自然,淡然一笑,“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來D豪做社長?”
凌寶兒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聲音更是冷得不帶一絲的溫度,“我只是答應做第一版的頭條,可沒答應要做社長。快點走吧!你不是着急用。”
“好!”藍紹謙趕緊開車,側眸望向她因爲強忍憤怒,而青筋都蹦起的臉龐,嘴角綻開那一抹玩味的笑容,“不着急,我們來日方長。”
再次到達D豪雜誌社的時候,剛剛還空空如也,好似還沒有開業的雜誌社,此刻卻如變戲法一樣,雜誌社中滿是那忙忙碌碌進出的人。
“這個是?”凌寶兒一眼疑惑的看向身後,那一臉根本看不清楚情緒的男人,眉頭蹙緊,“藍少,你是否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紹謙輕聳雙肩,對她那一臉狐疑的質問,依然是那一臉的淡然自若,“你忘了我是魔術師嗎?這可是最簡單的魔術——大變活人。”
聽到她的解釋,凌寶兒都無語,“大變活人?藍少,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藍紹謙只是笑而不語,帶着她來到一間掛着社長牌子的辦公室內。
見她那一臉牴觸的情緒,還不等她拒絕,他趕緊道,“我知道你還沒有答應來這裡做社長。我也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但是,你也看到雜誌社的人太多。一時半刻還真沒有你能待的地方,現在只有這裡還空着。所以就委屈委屈你,在這裡辦公吧!”
他說完,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離開的身影,凌寶兒一臉無語。但此時此刻,卻也只能欣然接受。因爲這偌大的雜誌社內,確實好像也沒有她能夠容身的地方。
所以,讓她在這裡辦公,就先暫時在這裡辦公吧!反正,也只是臨時。也不算是背叛ZERO。當然,這也算是完成她的一個社長夢,即便只是臨時的。
凌寶兒不再多想,趕緊埋頭整理韓蓓怡的新聞。然整理起來,她才發現韓蓓怡的醜聞還真是不算少。
但是這麼多的新聞,一次肯定曝光不出來。尤其是頭版,所以要撿最轟動的新聞,而這其中最轟動的新聞,就要是韓蓓怡的真實身份,韓息澈的親妹妹,可他們兩人當年卻要結婚。然而,最後卻又劈腿一個好萊塢知名導演逃婚。也正因此,成爲好萊塢如今的巨星。
這一系列的醜聞只要被曝出,那麼韓蓓怡肯定名譽掃地。而且絕對沒有在翻身的機會。可是如果這個消息被曝出,估計韓息澈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畢竟,他是其中的男主人公。
可是,如果刨除去韓息澈新聞不報道,那麼,對韓蓓怡這則醜聞的報道力度就會大大減弱。
到底要怎麼辦呢?
凌寶兒對着文檔發呆,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是一條短信,卻不是文字信息,而是一張照片。
女人躺在牀上,男人還站在地上,不過頭卻在女人的懷抱中,兩個人應該是在相擁親吻。
雖然,看不到兩個人正面的照片,但是僅從照片上兩個人的動作,就能夠清楚的感受兩個人此刻的熱情。
“韓息澈,韓蓓怡!”凌寶兒看着照片上兩個熟悉的身影,感覺心都在滴血。雖在看到韓息澈抱着韓蓓怡進入韓家的時候,就能猜到他們兩個人會做什麼。
可是,猜到和看到還是不一樣。之前只是會生氣,但如今親眼看到,凌寶兒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
雖然她心裡很清楚,她和韓息澈不過是契約的關係,可是她和他畢竟已經發生關係。不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她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喜歡。
還記得他曾經有說會對她負責,她嘴上雖說不需要,可是爲此還時有些心動的。
然而,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揹着自己和別的女人,做這種苟且之事。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妹妹,雖然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可是在法律上,確實名副其實的親妹妹。
難道,他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臉色怎麼這麼差?”就在她氣憤之餘,門突然毫無徵兆的被打開,是藍紹謙斜倚在門口,盯着她那一臉陰鶩的神色,臉上依然是那令人看不清楚情緒的幽深,“是不是東西太多,整理不過來?沒有關係,我們下週一纔要出刊,現在還有三天的時間,來得及。所以你慢慢做,不用着急。”
凌寶兒也不說話,只是握着手機,臉色鐵青。
藍紹謙此刻注意到她手上的手機,不過,屏幕此時已經黑掉。雖然不知道手機裡面是什麼內容,但她會這麼生氣,一定和手機有關係。
他邁步上前,趁着她不注意,將她手機奪了過來,當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照片。臉上立刻蕩起那一抹略顯邪惡的笑,“韓少的口味還真重。”
說完,看向一旁臉色更爲難看的女人,他眉梢斜挑,臉上的笑容更加邪惡,“怎麼,就爲這件事在生氣?那你的心裡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凌寶兒狠白了一眼面前這個明顯幸災樂禍的男人,別過頭不去看他
然看到她不理自己,藍紹謙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更加興趣盎然的湊到她身邊,臉上笑得更爲惡劣,“你不是真的以爲,韓少是那種會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的男人吧?不知道你是真的天真,還是真傻。”
凌寶兒聽到他這番話,終是忍不住怒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見她發火,藍紹謙收斂了臉上的邪笑,看向她的神色多了幾分凝重,“我也不是想要說什麼,而是好心想勸你一句。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認清楚出周圍人的身份。不要因爲自己的幻想的過於美好,就忘記了事情本身的真相。”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知道他是在勸她不要迷戀韓息澈,凌寶兒不在生氣,而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算是穩定了情緒,然後才道,“謝謝藍少的勸告。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勞藍少費心。”
藍紹謙得到她的答覆,沒有在多說,只是點了點頭,一臉意味深長,“若是這樣,那最好。”
說完,將她整理出來的文件拿出,看着上面她記錄的圈圈點點,眉梢微揚,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幽深。不過仍舊沒有說話。
而凌寶兒被他那深邃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終是忍不住,“幹什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又沒有長花,有什麼話想說就說。”
藍紹謙沒有立時回答,而是盯着她足足有一分鐘,才一臉無奈道,“這篇文章,你是不打算報道有關於韓少那一部分是不是?”
聽到他這個問題,凌寶兒看着他的神色,不禁一臉警惕,“這些東西你比我先拿到,應該很清楚有關於所描繪韓少那一部分到底是什麼內容。如果報道出來,韓少就算不會身敗名裂,但是影響一定極壞。據我所知你可是韓少的朋友,而且據說從小一起長大。那麼應該關係匪淺。難不成,你想要我報道有關於韓少那一部分?你就不擔心,這篇報道給韓少帶來的壞影響。”
藍紹謙淡淡一笑,對她的質問,倒是一點都不以爲然,“那你想要說什麼呢?想說我爲了幫雜誌社上位,連朋友都不顧,說我沒有人情味,或許,還有什麼更難聽的話。”
凌寶兒盯着他那一臉不屑的神色,眸色更深,“我沒有想說什麼,我不過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從開始你給我韓蓓怡這些負面的新聞,我就覺得奇怪。你若只是說爲了幫雜誌社上位,所以纔會精心策劃這麼弱,那我可以理解你。畢竟人爲財死。可是,韓少是你的朋友。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你再怎麼想要讓雜誌社博出位,也不能出賣朋友不是嗎?”
對於她的指控,藍紹謙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只是看着她,臉上是令她十分陌生的冰冷。
見他一臉冰冷不語,凌寶兒不免有些心虛,“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解釋,我又沒有讓你不要說話。”
然而,他依舊未語,只是盯着她,臉上是那一抹越發讓人看不清楚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