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取名叫D豪集團,而不是帝豪集團。爲的就是,區分公司的實業。不過,它卻也是帝豪集團的產業。”藍紹謙魅然一笑,少見耐心的解釋,“怎麼樣,這個雜誌社看起來還不錯吧?”
“當然不錯。”怎麼說這裡也是凌寶兒工作過三年的地方,好歹也有感情。
看到她點頭,藍紹謙突然湊到她的面前,望着她你啊一眼詫異的表情,突然一臉饒有興味道,“既然不錯,那麼,你過來做社長如何?”
“我做社長?”凌寶兒幾乎是瞪大雙眼,看着眼前男人那一臉的興趣盎然,“藍少,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
見她推辭,藍紹謙臉上倒是沒有特別的情緒,彷彿一切盡在意料之中,“怎麼,你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的眼光沒有信心。”
“這個和信心沒有關係好不好?就算是我自認有這個做社長的能力,可是我也不能過來做。要知道我現在可是ZERO雜誌社的副主任。不對,我現在已經ZERO雜誌社的股東了。我現在可是有雜誌社一半的產權。既然那個雜誌社是我的,我又怎麼能將自己的雜誌社丟下,幫你呢!倒是說起來,你和帝豪集團有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帝豪集團總裁的私生子吧?”猜到這個可能性,凌寶兒看着他的目光中,頓時難掩激動的神色。
對於她的猜測,藍紹謙都一臉青黑,眉梢微顫,一眼無語,“你這個腦袋瓜子的想象力,當記者還真是可惜,你應該去好萊塢做編劇。你若是做了編劇,奧斯卡最佳編劇獎隨便你得。”
“不是就不是嗎!”對於他的反諷,凌寶兒狠白了他一眼,“不過就算你不是帝豪集團家的人,那麼你和帝豪集團家的人也一定有關係。否則,他們不可能將這個新興產業交給你處理。”
藍紹謙對於她的猜想,又是一臉無奈的搖頭,“我僅僅只是在帝豪集團,有那麼一點股權。不過,這個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一般集團爲了讓自家的生意穩固一點,都會融資一些別的集團的大股東在其中。”
凌寶兒點了點頭,表示對他這個解釋的認同,“這麼說,也確實有點道理。那麼既然交給你處理,那麼就由你來當社長就好,幹什麼讓我做?”
藍紹謙輕聳了聳雙肩,一臉無奈道,“因爲我不熟悉這個領域,所以,才希望找一個熟悉這個領域的人來做。做生意,雖然第一次接觸,可是誰又希望賠嗎!而在我認識的人之中,只有你一個人熟悉雜誌社的流程。所以你說,我不找你,我還能找誰?”
“原來是這樣。”凌寶兒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可是,就算是如此,我還是不能答應你。因爲,我現在已經是ZERO雜誌社的半個股東。所以,我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自己和自己的公司對抗!”
藍紹謙看向她無奈的表情,直接是一臉冷笑,“有一件事你必須清楚,如果你是ZERO雜誌社的負責人,那麼你將永遠不可能,把我給你的那份有關韓蓓怡的資料刊登出去。但是,如果你是D豪雜誌社的社長,那麼雜誌上的所有內容將由你一手定奪。你想發什麼就發什麼,根本不用顧忌任何人。當然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管得了你。所以,你可是要想清楚。畢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凌寶兒聽完他的話,頓時猶豫。
他說的話,確實如此。如果她是ZERO雜誌社的半個股東。
即便她有權利刊發一些新聞,可是很,多情況下還需要ZERO總公司人,進行二次審覈。
比如韓息澈,又比如,這幾日被韓息澈派到雜誌社工作的韓蓓怡。
不管是他們兩個人誰審覈,那麼刊發韓蓓怡的醜聞的稿子一定不可能過。說到底,她不過就是半個股東。沒有太多的實權。
所以,這件事確實有點難辦。
那麼她要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聽他的意見,到D豪雜誌社來做什麼社長?
看到她猶豫的表情,藍紹謙微揚眉梢,淡淡一笑,“我也不是讓你馬上給我答覆,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考慮。但是,我把這些資料交給你的事情,能瞞多久我可久不知道了。”
凌寶兒看向他那一臉怎麼看怎麼覺得陰險的表情,一臉幽暗,“你這是恐嚇我。”
藍紹謙輕聳雙肩,臉上笑得淡淡,“我哪裡是恐嚇你,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而就算是有人恐嚇,那也是韓蓓怡對你的恐嚇,與我何干?”
明明挑起事端的人就是他,可這個男人撇的倒是乾淨。凌寶兒冷白向他,一臉無語。
看到她望着自己不悅的眼神,藍紹謙一臉無辜,“對我剛剛的話有什麼不滿?我可只不過是在說實話而已。若是有什麼不滿,你也應該是對韓蓓怡不滿。這一切與我何干。”
凌寶兒見他竟然裝無辜,頓時一臉鄙夷,“你倒是將事情撇的乾淨。若不是你把這些東西丟給我,我現在又怎麼這麼爲難。”
“這一切倒還成了我的錯。”聽到她的埋怨,藍紹謙“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什麼不管,你看如何?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
凌寶兒對他的狡辯表示無語。可雖如此,卻懶得再和他多做爭辯。
因爲不管是否和他爭辯嬴,有些結果還是無法改變,比如,韓蓓怡會對付她。
其實不管她是否拿到這些資料,韓蓓怡都會對付她。而且手段也盡是瘋狂。
但是,如果得知她拿到了有關她的醜聞資料,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或許,會對她下更加兇殘的毒手。可結果應該也不會比現在還要差。
她已經差點喪命,並且失身,如今她已經沒有什麼更加貴重的東西不能丟棄了。
藍紹謙望着她突然間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謙微蹙秀眉,一眼關心,“是不是害怕了?如果真的害怕,那就不要去做了。這件事情就算你不做,也總歸會有別人去做。”
凌寶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長的神色,眉頭蹙緊,“別人?看來不只我一個人憎惡韓蓓怡。可是這是我的仇,我必須親手去報。即便我真的有些害怕,可是卻仍然不能退縮。因爲這是我的使命。只不過……”
見她那一臉猶豫的神色,藍紹謙輕嘆一口氣,一臉淡笑,“只不過就算是如此,你還是不能丟下ZERO的那個雜誌社,跑到我這邊來給我做社長是不是?”
“確實如此。既便我一定要把韓蓓怡的事情爆料出去,也知道在ZERO這件事情不可能完成,但是,我也還是不能丟下那個雜誌社來你這裡。”凌寶兒攤開雙手,有些無奈道,“不光是因爲我現在是那裡的股東,也不光因爲,我曾經在那個雜誌社工作,對它有感情。而是因爲……”
藍紹謙見她猶豫,半晌未語,他最終將她後面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韓少!你是因爲韓少纔不願意離開是不是?”
對他的這個說法,凌寶兒倒是一點都不否認,“確實有韓息澈的原因。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是他的老婆,我要是從ZERO雜誌社離開,到D豪雜誌社去工作,被外人知道,影響會不太好。”
藍紹謙聽完她的話,望向她的眸色不免深邃,“影響不好?真沒想到,你對韓少的感情還真是深。”
從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只看他的神色比剛剛深邃不少。
凌寶兒看着眼前這個突然間好像有心事重重的男人,一眼疑惑,但卻也並沒有多問。
這個男人,她接觸幾次還算是瞭解,根本不是什麼善茬。所以對與這個男人的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所以即便她有好奇心,可是也嫌命短,不想去關心。
於是,乾脆轉移話題,凌寶兒看着還處於閒置的辦公室,臉上綻開一抹興奮,“裡面佈置,好像比我工作的那個時候,要舒服很多。”
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藍紹謙倒是少見的配合,沒有和她在多言,只是打開辦公室的門,方便她進去,“喜歡就進去看看吧!要是看好改變主意,可是還來得及。”
凌寶兒走進辦公室,看着熟悉的環境,但是已經不是熟悉的地方,心裡的感覺還真會有點感慨,還記得在這裡遇到韓息澈。
也正是因爲那一次的相遇,讓她就此和韓息澈,有了現在無法輕易拜託的關係。
藍紹謙看着她望着辦公室,有些感慨的表情,臉上依然保持那一臉淡淡,但是望着她的眸色確實那令人無法忽略的幽深。
凌寶兒猛然回頭,正與他正望着自己那一眼幽深的目光碰觸,讓她的心竟忍不住一顫。
她也不知道爲何會有這種感覺,也不清楚這種感覺意味着什麼。只是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奇妙。但至於是如奇妙,她依然還是無法形容出來。
對視上她的目光,藍紹謙的表情也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別過頭將目光看向窗外,臉上依然保持淡淡,語氣也是聽不出情緒的平淡,“給個建議吧!下週一是D豪雜誌社開刊。D豪集團在這個雜誌社上投資了將近三個億。我這個負責人可不能在第一刊就丟人。你也算是我在雜誌界的前輩。作爲前輩你覺得我第一刊雜誌,要刊登點什麼新聞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