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爲了袒護自己的妹妹,竟然可以強詞奪理到如此地步,凌寶兒瞪着他,拳頭都攥得咯吱吱直響,“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那個強*的人了?”
看着她一臉憤然,韓息澈也有點心虛,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可雖如此,他依然強作鎮定迴應,“可是,你要知道,如果當時沒有我的話,你不死也會重傷。”
聽完他的回答,凌寶兒整個人驚住。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還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他說——“沒有你?你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是想說,那個,那個我的人是你吧?”
猜到這個可能性,凌寶兒差點沒有喊出聲,而在看到他那一臉尷尬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猜對。
此刻她的心情,彷彿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一應俱全。酸的是沒想到,昨晚的男人是他。甜的是,昨晚的男人是他,當然苦辣鹹也皆因昨晚的男人是他。
可是她明明記得,昨晚是一個身上味道很大,好像身材還很肥大的男人。不過後來,她神智恍惚之時,好像有聽到一個大力踹門聲。隨之那個那個味道很大的男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個讓她喜歡往身上貼的男人。
難道,那個男人就是韓息澈。
這麼說來,韓息澈即是她的仇人,又是她的恩人。
如果不是他,她應該就會被一個連語言都無法形容的,又老又醜又肥的男人給強暴。可是他在危機時刻趕到,將她救下。所以他是她的恩人。
但之後,他卻把她……
雖然,他是爲了救她纔會出此下策,但是,做了就是做了。她的清白之身確實是被他所毀。所以他也是她的仇人。
這以後,讓她還怎麼再嫁人。
現在的社會雖說已經開放,可是她自己思想並不開放,她還希望可以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未來老公。但是現在……
如今,她再也不敢說,這只是契約結婚了!
看到面前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那一臉痛苦的表情,韓息澈有些心虛道,“你,沒事吧?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你一時有點無法接受。可是,放心,我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男人。既然我做了,我就會對你負責任。所以以後我們……”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凌寶兒冷聲打斷,“不需要。”
她長長了呼了一口子,算是穩定了情緒,纔再次擡頭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神有些複雜,卻也決絕道,“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我知道你那時之所以會那麼做,完全是因爲想要救我。所以,我並不恨你。但這是我的極限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和一個,一個趁我值危人談什麼以後。”
“什麼叫趁你之危?”韓息澈聽到這個詞,從進房間開始一直隱忍的好脾氣,終於忍不住爆發,“昨天那種情況,你不知道自己多主動。我是想帶你去醫院,可你根本挺不住,一直往我懷裡鑽,所以我才……”
望向面前早因爲他的話,已經陰黑的臉色,韓息澈不再多說,只是輕嘆一口氣,一臉抑鬱道,“還是那句話,如果昨天沒有我,你會死,。我所做的不過是助人爲樂,樂善好施。你不因此感謝我也就算了,但總也不能因此詆譭我。”
凌寶兒瞥向他不悅的神色,已經徹底無語,明明她吃了虧好不好,可是現在反倒好像是,他吃了虧,而她撿了便宜一樣。
看她不語,只是望着他一臉抑鬱的表情,韓息澈微揚眉梢,故作一臉疑惑,“怎麼突然又不說話,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是對我心存不滿。”
凌寶兒看向他望着自己那一臉不滿情緒,卻依舊不語只是望着他,臉色甚爲難看。直到好半晌,才嘆了一口氣,從牀上下來,打算向外走,“我看,我還是回自己房間去休息吧!”
可她剛下牀,就被韓息澈又重新按回到牀上,他看着她那一眼詫異的神色,竟是一臉認真,“從今以後,你就住這個房間。”
凌寶兒沒有立時回答,而是盯着他那認真的臉龐足足一分鐘,突然失笑,眼望着面前男人因爲自己的突然失笑而詫異的神色,她輕嘆一口氣道,“如果,韓少,是因爲你在酒吧對我做了那件事情,感到良心不安,所以想要對我負責。才說出這樣的話,那麼我可原諒你。但是卻不能答應。因爲你也說了,你那麼做不過就是助人爲樂。即是助人爲樂,不讓我感謝,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所以根本不需要你對我做什麼補償,或者負責。所以我不能在這裡住。”
說完,看向他有些無奈的表情,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又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韓少可以答應我,我和韓蓓怡兩個人的恩仇絕對不可能算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插手。”
聽到韓蓓怡的名字,韓息澈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不會在袒護韓蓓怡。但是,知道她有曾爲自己受了那麼大的折磨,所以讓他對她袖手旁邊,他也還是做不到。
當然更主要是,他和韓蓓怡從小長大,他實在是太瞭解她的手段。尤其是她已經在片場,對凌寶兒下過一次毒手。這一次,又派人侮辱她。
如果,繼續讓凌寶兒獨自面對韓蓓怡,不知道她還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若是之前,他或許可以放任不管,畢竟他們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她是他的女人,而且還是喜歡的女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答應她的要求。當然,他不答應不是爲了偏袒韓蓓怡,而是不希望凌寶兒在受到任何的傷害。
韓息澈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道,“蓓怡這一次事情,你交給我處理好不好?”
“什麼,交給你?”就知道在這個男人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他那個寶貝妹妹,聽完他的話,凌寶兒直接冷笑,“如果我說我不答應。那麼你答應算怎麼辦。還想用什麼方法威脅我,是想要將剛給我一半股權的雜誌社收回去,還是又要扣我的工資。”
提到雜誌社,凌寶兒立時想起之前徐慧與她說,韓息澈將自己妹妹放到雜誌社做主管的事情,於是她更加生氣,雙拳緊握,瞪着他幾乎是怒聲,“反正,你那個有名無實的破雜誌社我也沒有任何的興趣,你若是想要藉此威脅我,那我大可以不要。反正新仇舊恨,我這次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知道她又誤會自己,韓息澈強忍憤怒,可語氣卻不太好,“你不放過她?你在她手上吃過多少次虧,怎麼一點記性都不漲。以你的能力,你怎麼對付蓓怡。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我答應你,我會處理好,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這樣總可以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被她快速否決,“不可以,或者我說的話,你不太愛聽。但是,這就是我真實想法。我不相信你的話。我不相信你會爲了我而去與韓蓓怡爲敵。如果,交給處理我們的事情,你肯定是大事化小,讓她離開S市。”
韓息澈被她的話說的有點無言以對,因爲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他希望可以儘快讓韓蓓怡從S市離開。這樣,她和凌寶兒之間就不會再有什麼矛盾發生。凌寶兒也不會在受到任何的傷害。
簡直是一舉兩得的方法。可是沒想到,還不等他去實施,就被凌寶兒否決。
她盯着他那一臉複雜的神色,臉上又綻開那一抹有點懾人的冷笑,“我和韓蓓怡的仇,一日不解決,我就絕對不會放她離開。”
韓息澈本想多做勸說,可是看着她那一臉堅決的態度,知道現在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畢竟,她昨天剛剛受到那麼大的打擊。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慢慢來比較好。即便她不答應,那麼有些事,他該做還是會去做。總之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在受到任何的傷害。
韓息澈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的事,我不會管。那麼,你現在可以繼續休息了嗎?”
凌寶兒剛想要拒絕,韓息澈卻堅決的搖了搖頭,“從今天起你在這裡休息,我,出去住。”
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安排,這讓凌寶兒還真是有些詫異,“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房間的光線比較好,適合病人休息。”看向她還有些不解的神色,韓息澈柔聲解釋,“你現在身體不太好,不適宜出門到處走。可你康復需要多曬太陽,所以,就留在這個房間休息吧!”
對於他的這個解釋,凌寶兒一臉不信,“可是,我的那個房間,陽光也不錯。所以我還是回我的房間去休息吧!而且,你這個房間太大,我睡着實在是點害怕。”
說完,也不等他阻攔,凌寶兒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從他面前快速逃開,來到門口,看着還愣在原地,正望着她神色有些複雜的男人,故作輕鬆一笑,“放心,我沒事!我被毒蛇咬,差點丟掉性命的事情都挺過來了。這次還是不會丟掉性命的事情,所以不用擔心。還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