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茂德在大戰一場後感覺身心都舒暢了很多,之後換了身張恆的趕緊衣服,趁着夜色離開了角鬥士學校。
而張恆則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之後轉身走回屋子裡,卻發現小女奴正趴在門縫上往這邊偷看。
大概是因爲混熟了,小女奴現在也放鬆了很多,沒有剛見面時的拘謹,被抓了個正着也不臉紅反而好奇道。
“哇,剛纔來的人真的是皇帝陛下嗎?”
“你不是有他送你的銅幣嗎?”張恆道。
“唔唔唔,我又看了看,上面的頭像和他是挺像的。”小女奴點頭道,“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連皇帝陛下都來看你了,你現在究竟有多出名啊,趕上西斯納特斯了嗎?”
“還沒有,”張恆道,“西斯納特斯可是好幾年積攢下的聲望。”
小女奴聞言鬆了口氣,她知道馬克魯斯對於有價值的王牌角鬥士都非常重視,張恆如果再出名的話說不定馬克魯斯還會送更多的女奴給他,到時候說不定她就要被派去伺候其他的角鬥士了。
然而她還沒開心多久,就聽張恆接着又補充道,“那些這次角鬥表演的冠軍,我的人氣應該就能超過西斯納特斯了。”
“啊?”小女奴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這麼快呀?!”
“這個嘛,畢竟是在弗拉維圓形劇場,觀衆足夠多,傳播起來也會更快。”張恆道,“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小女奴連忙搖頭否認道,她當然不敢把自己的小心思說出來。
而張恆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又叮囑道,“平時咱倆在一起隨便點也就算了,以後再遇到其他人來訪你還是別偷看了,別不當回事兒,有些人的身份很敏感,尤其是那些大人物,也許聽到隻言片語就有可能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這麼可怕嗎?”小女奴也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心裡有點酸酸的,明明她不想讓張恆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但是見對方真的沒有關心她的樣子,她又覺得很失落。
或許在對方的眼中她和其他的女奴也沒有什麼區別,就算自己某天被換掉了,某人大概也不會察覺到吧。
小女奴這麼想着,而另一邊張恆已經自己去打水了,他簡單衝了個冷水澡,洗掉了身上的汗水,之後早早的就上牀睡覺了,因爲第二天還有角鬥表演。
…………
和第一天相比不過第二天競技場的氣氛明顯有些不一樣了。
就連第一天大出風頭的薩託尼洛斯、巨人忒律菲洛斯、色雷斯人達那俄斯都能感受到觀衆對他們的熱情減少了很多,而經過昨晚他們也都知道了張恆那驚天動地的兩戰是怎麼回事兒了。
捫心自問,他們都知道自己做不到張恆做到的事情,第一戰的速戰速決也就算了,尤其是第二戰張恆赤手空拳降服了一隻野牛,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即便是最驕傲的薩託尼洛斯也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張恆顯然已經成爲了他們奪冠路上最大的阻礙,這一點從前者已經位列榜首的賠率也能看得出來。
這個東方人以一己之力將一場本該是羣星閃耀的角鬥表演硬生生變成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於是其他角鬥士自然也很難對張恆有什麼好感。
而這其中唯一一個例外的大概就是之前已經深刻領教過張恆厲害的巴赫。
可能是因爲已經接受了自己不是張恆對手的事實,日耳曼人倒是沒什麼落差,他從訓練室裡出來還衝張恆嚷嚷道,“我聽說有些傢伙想要聯手一起對付你,你最好小心點。”
“是嗎?”張恆擡了擡眼皮看了眼另一邊的哈比圖斯等人。
按理說他們都是維克多競技場的人,真有什麼事情發生,至少他們這些人是應該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不過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張恆之前就看到哈比圖斯被一個角鬥士叫了出去,之後又回來,他顯然也知道有一場針對張恆的密謀正在成型,但是卻並沒有如巴赫一樣提醒張恆,甚至有很大可能他自己也參與了進去。
不過張恆對此也並沒有太在意。
很多事情都難以兩全,他既然要展示實力引起康茂德的興趣,自然也會想到給其他角鬥士帶來的威脅,好在張恆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足夠的自信,現在的他已經和剛進入副本時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了。
那時的他或許還要考慮該採取什麼手段消減其他角鬥士對他的敵意,但是如今就算張恆知道薩託尼洛斯等人想要聯手對付他,也並不需要有什麼動作。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現在的他已經足夠的強。
因爲身上多出的24小時,再經過時間流速的放大後張恆的成長速度早已經超越了副本遞增的難度,實際上泄密者副本後普通的副本對於張恆的危險性已經不高了,他在副本中也更加的遊刃有餘,可以將重點放在學習新技能上,像他選擇加入平衡之刃就是如此。
張恆當然知道作爲刺客行走的風險,但是在權衡過風險大小後他還是決定吃下這份風險,這就是源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現在也是如此,受規則所限最後的混戰也只能是一對一,這一點是什麼小動作也沒法改變的,而有lv4的刀法,再加上新學到的刺客腳步,張恆不覺得還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而這一點在第二天的角鬥表演中體現的也挺明顯的。
張恆的兩戰也都同樣的乾淨利落,無論他的對手採取什麼策略,在他的兩把波斯劍下都是一樣的絕望與無助,尤其只要是他一登場,整個觀衆席上都在有節奏的呼喊着他的名字,給他的對手帶來的壓迫感也是無與倫比的。
能站在弗拉維競技場的人,在各自的角鬥士學校也都是明星,從來只有觀衆爲他們喝彩,很少見到過自己成爲反派的情況,更難的是這口氣他們也完全掙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