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秘密,張恆沒有問沈熙熙是怎麼拿到那隻小天平的,那晚究竟和正義女神朱斯提提亞達成了怎樣的約定,而沈熙熙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問張恆是怎麼知道酸奶和1810會約在什麼地方見面的。
她和黑天鵝兩人都是跟着張恆來到這裡,才能在關鍵時刻出現,阻止了一樁,不,應該是兩樁悲劇。
現在的張恆身上光是B級道具就已經擁有了兩件,僅次於一些大公會的絕對高層了,但是他最大的秘密還是多出來的24小時,在沈熙熙看來,張恆是整晚都和她一起在調查酸奶被綁架的事情的,但是實際上零點後張恆就離開了沈東星的公寓,運用演繹法副本中學到的追蹤技巧花了大概四個小時找到了兩人,之後張恆卻沒忙着動手綁人,只是在酸奶和沈東星的手機上悄悄植入了用來監聽和定位的木馬程序。
如果1810趕來後認了這個結果,那這件事情的調查就到此爲止了,如果1810不認,張恆也可以很快就找到酸奶和沈東星。
不管怎麼說,最後這件事情也算是被圓滿解決掉了,不過代價就是1810原來那隻小隊解散了,分手的時候黑天鵝暗示張恆,如果張恆願意和她一起遊戲,兩人之間說不定能發生點什麼,不過被張恆給婉拒了。
張恆從開始遊戲就一直沒什麼組隊的想法,雖然代理人戰爭副本的難度有所提升,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一個人也完全可以應付的來。
除此之外張恆還找1810要到了尾款。
後者沒有足夠的積分支付,再加上【死亡幻象】已經曝光,最終決定將這件還剩一次使用次數的C級道具抵給張恆。
張恆考慮了下,同意了這筆交易。【死亡幻象】這種道具比較特殊,作爲底牌還不錯,但是也具有一定的侷限性,一旦被人知道了特性基本上就完全作廢了,不過張恆無所謂,副本可以用就行,現實的話他也沒指望靠假死脫身什麼的。
這樣一來僅僅一晚的時間就讓他拿到了三件道具,尤其是陰影系列的最後一件道具,張恆告別了黑天鵝和沈熙熙後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來到了遊戲點,找到了調酒師小姐。
“哈,你竟然真的湊齊了這套東西,還挺有效率的嘛。”調酒師小姐看到桌上的四件道具後道。
“你說過當我把它們都找齊後,可以從中繼承一部分原主人的力量。”張恆道。
“是的,沒錯,不過我也跟你說過還要經過某種形式的考驗吧。”調酒師小姐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陰影之匙】,“這東西你還剩一次使用次數,還有你新拿到的那件東西,一旦你決定要繼承其中的力量,無論成功與否它們都沒法再使用了。”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
【陰影之匙】和【陰影之足】都是E、F級別的道具,本身的價值有限,而且都被使用過,【陰影之匙】更是隻剩下了一次的使用次數,張恆考慮過,還是決定不等了,畢竟現在他身上亂七八糟的道具已經很多了,但是手卻只有一雙。
相比之下游戲道具已經呈溢出狀態,每次副本都必須先考慮帶什麼去,這就好像每天早上思考該吃什麼和穿什麼一樣痛苦,與其如此還不如換成類似代理人的異能。
“既然你沒有意見,”調酒師小聞言姐聳了聳肩,“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接受考驗?”
“需要有什麼前置的儀式嗎?”
“儀式當然需要,但是很簡單,你如果想的話現在就可以完成。”
“那就現在開始吧。”張恆道。
…………
大概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調酒師小姐就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張恆在一邊看着,感覺她就和平時調酒時沒什麼兩樣,只是將調酒所用的原料換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其中還包括蜥蜴尾巴、老鼠頭骨之類的東西,都被她一起放在了破壁機裡給打碎了,之後被調酒師裹着一些可疑的菸草捲成了一支自制雪茄。
張恆揚了揚眉毛。
“是的,我知道這看起來有些傳統,但是沒辦法,那些古老的傢伙就吃這一套,早在公元前就有瑪雅人和印第安人吸食菸草,他們相信這些東西能讓他們和神明溝通,這個方子也是瑪雅人留下的。”調酒師小姐道,“別小看這玩意兒,能在現代社會把原材料湊齊也挺不容易的,所以不管成不成功你都要付我50點遊戲積分。”
“我要怎麼做?”張恆接過雪茄。
“把那四件道具帶在身上就行,最好和身體有接觸,之後點燃雪茄,對了,你身上還有其他道具嗎,先放在我這裡,不然有可能干擾到溝通,尤其是一些強大存在留下的道具,這套陰影系列的原主人應該過氣了有段時間了,留下的力量也不多了,你最好也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嗯?”
調酒師小姐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了一下,“類似的道具,原主人如果還存在的,幾乎是沒有可能拿到全套的,畢竟如果不是特殊原因,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力量分一部分出去,因爲分一部分力量就意味着會加快自己的衰落,你身爲代理人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你拿到的這套東西應該屬於某個很古老的存在了。”
張恆點頭,按照調酒師小姐所說將身上的道具都暫時寄存在了遊戲點,之後盤腿在卡座上做好,將那四樣道具放在了腿上,貼着皮膚,昨晚這一切後他點燃了那隻雪茄,深吸了一口。
味道……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噁心和奇怪,甚至還有種混合後的奇異香氣。
這麼看來瑪雅人的祭祀似乎也不是一件太難以接受的職業。
張恆現實吸了一小口,之後又大口吸了兩口,白色的煙氣在他的眼前升騰而起,但是奇怪的是並不像四處擴散,而是就盤旋在他的周遭,並且越來越濃郁。
而張恆也陷入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他已經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而等那隻雪茄抽完,煙霧也自己散去了。
張恆看着面前的景象,卻是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