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估計是自己最近的行動落在了那些東西眼裡,畢竟他一直在調取沿街店鋪監控錄像,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而這舉動大概是讓它們感覺到了危機感,所以才花錢僱了一羣人來教訓自己。
畢竟在那些東西的眼中他也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被一幫社會人教育下應該就能充分認識到現實的殘酷了,從而大概率會乖乖放棄自己在做的事情。
不過它們顯然低估了張恆的實力。
嚴格來說這實際上是一個雙盲副本。張恆不知道那些東西的來歷,那些東西也不知道張恆的玩家身份,於是雙方也都還處於試探階段。
“那個僱你們教訓我的人出了多少錢?”張恆望向領頭的人。
“你問這個幹嘛?”領頭的人警惕道。
“看看我要不要花錢擺平這事兒。”張恆道,他現在怎麼說也算半個有錢人了,再遇到麻煩當然要選擇文明一點的解決方式了。
“3000塊,讓你一週下不了牀。”
“那我出6000買你們離開,外加和你們聯繫的人的信息。”
領頭的人聞言和身旁一個拎扳手的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將信將疑道,“你是不是想借着轉賬拿到我們的個人信息去報警?”
“我可以給你們現金。”張恆道。
“你身上有6000塊錢?”
“有的。”
“那你先付錢。”
張恆聞言也不囉嗦,直接從書包裡翻了六千塊出來,遞給領頭的人,同時誠懇道,“我勸你不要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然而後者顯然沒聽進去這話,拿到錢後非但沒有讓人讓開,反而眼中又閃過一抹貪婪之色,因爲張恆這次出門帶了大概一萬塊錢,之前翻開包的時候領頭的人還看到了裡面剩下的紅票子,於是他臨時又改口道,“不行,我們是講信用的人,答應人家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然以後誰還敢花錢找我們辦事。”
張恆被這番義正言辭的話給逗樂了,直截了當道,“那你們想要多少?”
“你身上還有多少?”
“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比較好,大叔。”張恆淡淡道。
“兄弟們餓了這麼久好不容趕上食堂開火,不吃飽可不會走。”領頭的人撇了撇嘴,不以爲然。
“那就沒辦法了。”
張恆拉上拉鍊,重新將書包背在身後。
“怎麼着,你還想跑不成?”領頭的人笑道,“我們這麼多人在,要是被你給跑了,那我們乾脆以後都別混了。”
“跑?”張恆揚了揚眉毛,掏出了口袋裡的美工刀,“不,該跑的人是你們纔對。”
…………
整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這些人都是附近廠裡的工人,本身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就仗着身上的肥肉和紋身嚇人,一對一甚至不一定是個普通路人的對手,對上張恆這樣身經百戰的玩家,雖然人數上佔據着優勢,但是也只有滿地找牙的份兒。
當然,現在不是在拿騷或是19世紀的美國西部,張恆也沒下太重的手,搞出人命或者終身殘疾後續還會有很多麻煩,所以張恆頂多也就是幫一些人放了放血,讓他們暫時失去了動手的能力,順便也幫附近的醫院診所增加了點績效。
實際上他只放倒了四個人,剩下的人就被嚇到了,扔下手中的鋼管一鬨而散。
張恆也沒管那些跑掉的人,走到領頭的人面前,後者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呻吟,看到張恆拿着美工刀走了過來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張嘴大喊道,“你幹嘛……你別過來啊,大家都是文明人,再過來我之後可是要報警的。”
張恆恍若未聞,在他的身邊蹲下,用他的工裝擦了擦美工刀上的血跡,之後把之前給對方的六千塊錢又拿了回來。
“說說吧,聯繫你的人是誰。”
領頭的人眼見到手的六千塊錢沒有了,真想給自己兩嘴巴子,本來拿錢走人,就算把之前到手的三千塊還回去,還能賺三千,現在好了,不但六千沒有了,人沒教訓另一邊也不好交代。
不過這會兒他的手臂還在流血,也不敢再動什麼歪心思,就老老實實把僱他們的人的信息告訴了張恆。
張恆聽後並沒太意外,大學生既然那晚在樓道里等他,就已經做好了將自己曝露給他的準備,自然類似的行動也由他來聯絡比較合適,對方顯然早就猜到他會查到這座停車場,所以提前兩天就買通了這夥人等着給他上課。
換句話說,大學生一家人那晚的確在這裡換了車,不過錄像什麼的應該已經被刪掉了。
這對張恆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讓他的調查再次陷入停滯。
當然,另一方面這也意味着他離那晚大學生一家去到的地方已經很近了。
張恆有預感,那些東西的大本營很可能就在這附近,雖然錄像沒了,但是張恆相信那地方周圍的居民肯定能看出點異常。
所以接下來他的調查方式就該以走訪爲主了。
五分鐘後確認再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張恆走出了車庫,擡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距離天完全黑下來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張恆不想像之前一樣讓外公等太久,所以今天的調查也就到此爲止了。
他打了輛車回家,路上和司機聊了會兒,之後收到了秦臻發來的信息,告訴他演唱會的門票已經取到手了,他表哥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每張票只多加了500塊錢,1280的vip座位最後算下來一共7120塊。
用他表哥的話說這次可是虧到火星上去了,光是收票就差不多這個價錢了,這一單等於一分沒賺,純靠血緣和愛發電。
張恆對此不置可否,這價格的確算是良心,但要說一分不賺顯然也不太現實,他讓秦臻把門票上的二維碼發來,確認沒有問題,張恆回家後就把錢給了秦臻。
能免費看場演唱會後者的心情不錯,連帶着也不再不停追問張恆明晚一起去的兩個女孩兒都是誰了。
秦臻已經做好準備,擺着胸脯道,“放心,就算是如花我也會硬撐到底的,畢竟臺上還有皮褲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