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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中他了嗎?”
老牛仔那邊的戰鬥很快也接近了尾聲,這次因爲離的稍近一些,他們還是有所收穫的,打死了兩個強盜,還有四個負傷的,雖然其中三個都上馬逃走了。
而他們這邊也一死一傷,老牛仔對於這結果也有些無語。
幸虧他們身上那些“軍裝”發揮了作用,而張恆之前那手神準的槍法也摧毀了那些強盜的信心,讓他們無心應戰,否則情況將不堪設想。
不過老牛仔這會兒最關心的還是庫克的死活。
“是的。”張恆點頭道。
“哪裡?”
“頭部。”
“這麼遠的距離,漆黑一片的森林裡,在人羣的保護下,你一槍射中了他的頭部?”儘管之前就已經親眼目睹過張恆拿神乎其技的槍法,然而老牛仔依舊忍不住問道。
“嚴格來說是兩槍,你說的沒錯,他的身邊的確圍了很多人,我不得不先開槍幹掉了一個傢伙,另外之後我又幹掉了兩個跑的慢的人。”張恆道。
“活到我這個歲數我已經見過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見過一個男人被馬蜂咬到老二,接下來是他最昂首挺胸的一週,我見過有人被天上掉下來的子彈擊中,忽然倒地死掉,沒人知道兇手是誰,但我還是要說,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根本就是神蹟,你的槍法和視力未免也太好了,你簡直tm的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老牛仔感慨道,“你在這其中找到馬修了嗎?”
“沒有。”張恆道,“你呢?”
“晚上太黑了,我根本沒法分辨誰是誰,不過好消息是至少在死掉的人裡,我沒有看到他,但是你如果真的幹掉了庫克,那馬修恐怕就危險了,有庫克在,至少馬修的安全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庫克死了,剩下的強盜很可能會將這件事情怪罪到馬修的頭上,所以我們最好馬上追上去。”
“我就不去了。”張恆道。
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雖然他的騎術每天都在進步,然而就他和蘿蔔這組合,連溫蒂的車尾燈都看不見,更別說一幫來無影去無蹤的強盜了。
老牛仔也不勉強,雖然張恆一個人撐起了他們至少一大半的戰鬥力,但是有他之前那幾槍打底,庫克幫的人應該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而且只剩下十多人,他們這邊也終於在人數上佔到了優勢,雖然那些農民和礦工的槍法不行,但是跟在後面放放冷槍還是可以的。
救人要緊,老牛仔也不廢話,立刻就翻身上馬。
眼見剩下的人都追出了森林,張恆卻是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今晚的行動似乎太順利了一點,這固然有前期準備工作充分的功勞,然而庫克幫表現出的戰鬥力和傳說中的有些不符。
另外,庫克作爲這一副本中的大boss,被張恆擊中腦袋,顯然是活不了了,張恆卻是一點遊戲積分都沒收到,唯一得到的系統提示,還是他在幹掉了十名庫克幫的成員時得到的,爲他加了30點積分,然而主線任務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自己是漏掉了什麼嗎?
…………
張恆離開牧場後溫蒂一直表現良好,還破天荒的在自己的屋子裡練起了最討厭的小提琴,讓她的母親頗感欣慰,還以爲這孩子在路上吃過苦後終於開竅了。
她在第一時間檢查了溫蒂的身體,發現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後也鬆了口氣,她是很傳統的女性,平時就很反對溫蒂學習騎馬,覺得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不過她的丈夫馬修這一次倒是難得站在了女兒那邊,認爲牧場主的女兒會騎馬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情,萬一自己哪一天有個什麼意外,也可以讓溫蒂繼承這片牧場。
於是溫蒂在七歲的時候得到了閃電,她開心的不得了,甚至一度還想將閃電帶進自己的房間裡一起睡,好在這種瘋狂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母親給制止了。
即便如此這件事情也讓她的母親擔憂了很久,如果後者知道這次出去一圈溫蒂又學會了射擊這位可憐的母親估計當場就要暈倒了。
好在現在看來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只要馬修回來,一家人又可以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了。
溫蒂拉了會兒小提琴,把身子探到窗前迅速的向下方望了眼,但遺憾的是沒看到任何機會。
說起來還是張恆更瞭解她一些,知道她是不可能這麼輕鬆放棄的,而溫蒂也的確在心裡醞釀着第二次出逃的計劃。
而且這一次她還決定把父親留在儲藏室的獵槍給一起帶走,她知道戰鬥將要發生的地點,有閃電幫忙,只要一個小時就能趕到那裡,她還新學了一手厲害的槍法(自認爲的),溫蒂覺得如果戰況正激烈的時候她出其不意的出現,沒準兒能左右到戰局。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能順利離家。
一下午都找不到什麼機會溫蒂也沒有氣餒,因爲白天不行的話她還有晚上,吃過晚飯,她一直耐心的等到母親睡着,這才躡手躡腳的從樓上下來,走到了馬圈邊的儲藏室。
拿槍的過程很順利,但是溫蒂剛開心了不到幾秒就遇到了麻煩。
——她翻遍了儲藏室卻找不到子彈。
原來她父親放子彈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沒辦法,她又在其他地方摸了一圈,沒有收穫的溫蒂只能又偷偷溜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第二天一早,她裝作不經意的和母親聊起了子彈的事情,後者告訴她,子彈被鎖了起來。
溫蒂不得不又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先從母親的房間裡拿到了鑰匙,之後打開了上鎖的櫃子,從裡面拿了兩盒子彈,她將櫃子重新上鎖,把槍暫時藏在了櫃子後面,又回到母親的房間裡還鑰匙,不過就在她將鑰匙放回原處,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樓下卻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溫蒂愣了愣,難道另一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張恆這是已經帶着他的父親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