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怎麼辦?”溫蒂道,她知道張恆的騎術一般,如果形勢真的變得很糟糕也沒法騎馬突圍,“我雖然很着急找到我的父親,但也不想拿你的性命冒險,不行的話我們就先撤出這個鎮子,對了,我們還可以去鄰近的鎮子找人幫忙。”
“去哪裡?倫斯還是馬刺鎮?這是離得最近的兩個鎮子,但是都只有一位治安官,還是說你想回格倫鎮,找剛剛被我殺了馬的多蘭警長幫忙,先不說他的立場問題,我們這一走對面肯定會有所警覺。”張恆擦好了步槍,“不要擔心,我能處理這件事情的。”
“怎麼做,你也說過他們很可能有一羣人,五個,七個……糟糕的話甚至有可能有十幾人,而你只有一個人,而且馬術又很爛。”
“謝謝你提醒我這個不幸的事實。”張恆道,“但是好在我也沒打算要跑。”
“你瘋了嗎,你只有三把槍。”
“再加上六盒子彈,足夠了。”張恆道,“他們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選在晚上動手。”
“爲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恆平靜道。
…………
溫蒂的晚飯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着張恆的話,但是不管她怎麼想都不知道張恆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幹掉數倍於己的敵人。
對方既然決定在今晚對他們動手,那麼肯定會做好準備,靠着偷襲也許能幹掉一兩個人,但是一旦剩下的人反應過來,張恆怎麼看都不像有勝算的樣子。
不過當事人看起來卻似乎一點也不着急。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下來,爲了不讓人起疑,張恆和溫蒂隨後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恆將子彈填進剛剛保養過的槍械裡,之後搬了張凳子,坐在窗邊,他拉上了窗簾,只留下了一道縫隙,對着下面的街道。隨後取出了【過濾鏡片】。
這件只有D級的小道具可謂等級不能代表作用的典範,配合張恆的射擊和箭術技能,越用就會越覺得好用。
三百米範圍內的視野不受包括光線,自然環境等因素的影響,讓夜戰對於張恆沒有任何影響。
這也是他今晚最大的依仗。
張恆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着獵物上門了。
假冒治安官的勒夫還有他的人來的比張恆想象中還要早一點,甚至不到12點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旅店前,大概是覺得吃定了兩人。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箇中國人,和一個小女孩兒的怪異組合怎麼看也不會和危險扯上邊。
溫蒂按照張恆教待她的事情,把窗戶給堵死了,爲了防止被流彈誤傷,她甚至將那張沉重的桌子也翻倒了,擋在窗戶前,做完這些事情後她稍微安心了一點,不過心臟還是跳的很快,她將耳朵貼在牆上,然而隔壁張恆的房價裡很安靜。
這份安靜甚至讓溫蒂懷疑張恆是不是已經走掉了,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馬蹄聲,溫蒂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然而隔壁的房間裡還是一片安靜。
張恆並沒有趁着這個機會居高臨下的開槍,而是等着勒夫走進了旅店了。
他們這一趟一共來了六個人,其中兩人守門,兩人守着一樓,隨時準備支援,而勒夫和另外一個人則走上了二樓,旅店的老闆已經嚇壞了,負責看守一樓的一個人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直接癱在了地上。
溫蒂從門縫裡看到了人影,然而對方只是在她的門外停留了一步,就又向前走去。
顯然勒夫等人並沒有將她當做是威脅,在他們看來只要把那個東方人給幹掉,這次的戰鬥就結束了。
溫蒂想如果自己有把槍,這時候衝出去說不定能把門外面的人都出其不意給幹掉,可惜這一路上她的槍法雖然有了進步,然而張恆這一次卻是說什麼都不再同意把槍給她防身了。
而這實際上也是張恆最擔心的事情,溫蒂能不能幫上忙他根本不在乎,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孩子太勇猛了,有槍在手,腦袋一熱就真的衝了上去,這也是很多半吊子新人的問題,一旦有槍在手,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
張恆已經在河谷領教過一次了,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領教第二次。
溫蒂的一顆心完全懸到了嗓子眼兒前,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在心底吶喊,希望張恆開槍了,然而隔壁還是什麼動靜也沒有。
勒夫和身邊的同伴對望了一眼,後者退後了幾步,之後一腳踹在了門上,將房門踢開,而勒夫則在第一時間舉起手中的步槍。然而出乎他的預料,屋裡什麼人也沒有。
勒夫和身邊的同伴走進屋裡,看着窗戶邊空蕩蕩的凳子皺眉道,“那傢伙去哪兒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隨後勒夫身邊的同伴就栽倒在地上。
勒夫大驚,他驚得不是有人偷襲,而是槍聲竟然是從他的頭頂上傳來的,他再想舉槍已經晚了,張恆鬆開抓着木板的左手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直接一槍托砸在了勒夫的臉上,後者二話不說,應聲倒地。
樓下的人聽到槍聲,立刻也拔出了手槍,然而張恆的動作更快,他並沒有瞄準人,而是瞄的樓下桌上那盞煤油燈,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後直接將那盞燈打碎了,旅店立刻陷入到黑暗中,之後張恆沒理下面的人又來到了窗前。
外面街上負責看門的兩人聽到槍響,其中有一個人已經下馬,還有一個人舉着槍瞄着窗戶警戒着。
張恆沒有開窗,而是直接連着玻璃一起打碎了,幹掉了那個警戒的人,這時候另一個人纔剛下馬,壓低身子,想着這麼黑燈瞎火,上面的人應該看不清他纔對,然而張恆拉下扳機護圈,將子彈重新上膛,伴隨着咔嚓一聲響,擊錘已經被壓下,槍機回位,槍膛封閉,隨後第四顆子彈射出了槍膛,也讓張恆完成了三殺。
而另一邊樓下的兩人雖然已經拔出了槍來,但失去了光源,只能像是沒頭蒼蠅一樣濫射。
張恆靠在門邊,看清了他們的位置,之後一槍一個給幹掉了,像這樣的戰鬥,佔着天時地利,有心算無心,他甚至都還沒有出汗戰鬥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