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較於身體更糟糕的是他的精神狀態,他好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醫生建議治療結束後轉到精神科觀察,他父母花了大價錢爲他請來了國際上的知名專家,經過兩輪治療後程誠的情緒總算逐漸穩定了下來。
一個月後終於能重返學校,幾個和他關係不錯的人特地爲他擺了接風宴,本來還要幫他叫上小女友,但那晚的事情讓程誠真的怕了,雖然已經證實和當時在洗澡的女友沒有關係,可他現在寧願打電話叫個小野模也不想再和那天的人事有任何瓜葛。
當晚程誠喝了點酒,在衆人的吹捧中心情有所好轉,也願意相信專家的說法,催眠自己那只是一場噩夢。
這次回學校他打算重振雄風,想辦法拿下沈熙熙,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覺得好,他一開始也只是在迎新晚會上覺得這妞長得好看,唱歌也不錯,想追下玩玩,結果沈熙熙一點機會都不給他,於是他反而愈發投入。
這事兒快成他的心病了,騎在小模特身上馳騁的時候程誠用枕巾矇住後者的臉,幻想着這就是沈熙熙,竟然讓他比平時興奮了很多。
多撐了三分鐘才躺下,隨後一股疲倦感涌向他的大腦,疲憊的程誠直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結果半夜莫名其妙的被驚醒,他感覺臉上好像多了什麼東西,睜開眼睛,看到牀頭和他臉貼着臉的鬼娃布偶,這一刻程誠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他的慘叫聲不但把睡在一旁的小野模給驚醒,還吵到了同層的其他住客,程誠卻連衣服都顧不得穿整齊,只穿着一條褲衩就一邊尖叫一邊撒腿沒命的往外逃。
結果禍不單行,他剛跑出酒店沒多遠,一輛麪包車就在他面前停下了,車門打開,裡面的紋身小青年對他咧嘴一笑,“誠哥,你的小哈巴狗來接你回家了。”
說完車裡幾人就把驚恐萬狀的陳誠直接拖了上去。
之後一段程誠帶着狗圈一邊汪汪叫一邊吃狗糧的15秒短視頻出現在了校論壇上,雖然很快就被管理員刪除了,但造成的影響無疑極其惡劣,全校一片譁然,不過程誠平時的名聲就不怎麼好,除了學生會一些狗腿子裝模作樣的義憤填膺外,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吃瓜羣衆。
一週後陳誠的父母來到學校,辦理過休學手續就匆匆離開,有傳言說他們把兒子送出國療養去了。
…………
後面的事情張恆已經不再關心,實際上抽空警告過程誠以後他就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那個布偶也就是隨手一扔,只是想給程誠找點事幹,讓他們沒那麼閒,倒是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張恆後來還特意試了試,在漆黑的房間中把鬼娃貼在臉上,嗯……好像是有點滲的慌,而且考慮到程誠已經被嚇過一次,精神格外脆弱,再來一次他的神經完全崩潰也不讓人意外,至於之後吳凡的出現卻是張恆不知道的事情了。
總之,這事兒至此也算告一段落,張恆其實在程誠的身上並沒有花什麼精力,騷擾都是順路的,這段時間他啓用了新的計劃安排,一邊上課,一邊爲下一輪遊戲做着準備。
他的健身已經能看出一點成效了,張恆並沒有去刻意追求那種滿身肌肉的效果,相比起力量他反倒更在意柔韌度一些,攀巖也算是入了門。
距離第二輪遊戲的時間已經很近了,理論上他可以拖到每月最後一天再進行遊戲,但張恆不想搞得那麼極限,萬一那時候他剛好生病,或者崴到腳什麼的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眼看距離十一月底還有五天時間,張恆就已經重新回到了慾望都市酒吧。
這一次他不用再展示胳膊上的玩家編號,守樓梯的兩個壯漢就已經自動讓開了路。
張恆道謝後推開那扇鐵門,休息室裡和之前倒是沒什麼區別,只是換成了爵士樂。
調酒師小姐今晚看起來心情不錯,在調着一杯不知什麼飲料,看到張恆竟然主動打了個招呼,問他,“這一個月過的怎麼樣,想喝點什麼?”
“還不錯,飲料就不用了吧。”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調酒師小姐把那杯新鮮出爐的傑作推到某人面前,“你該不會以爲之前會暈倒是因爲那杯檸檬水吧,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到時間後一樣是會進入遊戲的。”
“你之前說過除了第一輪遊戲時間是固定的外,之後我可以自主選擇?”
調酒師小姐指了指不遠處,“看到那邊的卡座了嗎?每個卡座下都有一隻鬧鈴,選一個坐下,將鬧鈴的指針調到你喜歡時間,到時遊戲自然會開始的。”
“謝謝,不過酒就不用了,畢竟遊戲就要開始了,我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
“這不是雞尾酒,只是幾種果汁混在一起而已。”調酒師小姐挑了挑眉毛,看起來耐心就要耗盡了。
張恆很明智的端起那杯不明液體,從外觀上看這東西倒是完美繼承了女僕咖啡廳的烹飪風格,換種通俗的說法就是可疑。說起來之後張恆又去過那家咖啡廳幾次,不過在那裡調酒師小姐就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保持着自己冷酷的人設。
“對了,你之前還說這裡有售賣tule樹製成的木盒,可以隔絕超自然力量,怎麼賣?”張恆嚐了一口手中的東西,那是種很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榴蓮,又有點像芒果,裡面貌似還摻了釋迦和牛油果,總之要多詭異又多詭異,於是張恆果斷選擇岔開了話題,將那杯東西悄悄放了下去。
就他目前蒐集到的信息來看,這遊戲最有價值的地方有兩點,一是幾乎完全擬真的背景,可以讓人在區區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就多出一段經歷或者技能來,第二就是所謂的遊戲道具了。
這種可以在現實世界繼續發揮效用的超自然物品好處自然就不用多說了,幸運兔腳張恆已經戴了一個多月,路上竟然還撿到過兩次錢,雖然都是一兩塊,而它的品質還只是E級,換句話說,上面應該還有ABCD。
可是由於遊戲道具無法確定的效應,在不清楚效應前就戴在身上無疑也是很危險的事情,他不可能次次運氣都這麼好,因此必須有合適的收容方式,上次調酒師小姐介紹過tule樹,張恆回來百度了一下,發現這種樹只在墨西哥的瓦哈卡有,而且當地人很崇拜這種樹,想弄一塊兒來做盒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最終還是不得不在調酒師小姐這裡購買,有種明知會挨宰還要把脖子湊上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