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在場,我不能太過於明顯施展手腳,只能很新用大拇指的直接用力揭開中指原有的傷疤,用力一彈,一滴中指血飛濺出去,正好滴落在其眉心。(首發)
這小惡靈捂着不斷冒煙的眉心痛苦的喊叫起來,看向我的目光變得異常歹毒。
這時那孩子已經和父母都上了救護車離去,我迅速拿出一張符,左折右折成一個三角符,左手虛抓,右手三角符高舉:“收!”
小惡靈慘叫一聲,一下子被收了進去。
這是暫時性的符袋,最多隻能困住惡靈二十四小時而已,要想一直裝的話,最好得取回我原本包裹中專門用來收鬼的銅葫蘆。
張叔剛纔看我突然離開,又見我這一番模樣,不由問是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發生的經過簡單了說了一遍,他有些吃驚,怎麼連別家以前死的孩子也出來了?
我問,怎麼,這裡以前有很多孩子一起死嗎?
張叔點點頭說,松石縣以前這附近開了一個兒童診所,是個據說還小有名氣的醫生開的,收費合理,醫術高明。
大家也都非常信任這個醫生,孩子有個頭疼腦熱沒有送大醫院,都直接往這醫生那邊送,扎兩針加上幾包藥,一般幾天就痊癒了。
後來一個夏季末,天氣忽然從炎熱轉陰涼,變化溫差大,一些體質差,身體弱的人很快感冒起來。
那時候松石縣家家戶戶都很熟,經常來往串門,免不了要坐下來喝杯水吃個飯什麼的,感冒是最容易傳染的東西,只要稍微咳嗽一下都有一大片病菌散發出去。
因此,在體弱的人羣中,10歲以下的小孩首當其衝,頓時病倒一羣。
大家紛紛把孩子往兒童醫院塞,醫生忙的熱火朝天,哪怕再生出四肢也不夠。感冒傳染這段時間,醫生治療了數不清的孩子。
這些孩子第二天病就好了,可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各家父母想叫其起牀的時候,它們的身體已經冰涼無比,顯然是死了。
一個兩個這樣的還好說,可是一死一大片,而且全部都是去兒童醫院經過治療的孩子,有的家長剛給治療過孩子,聽到這個消息,連忙帶着孩子去正規大醫院檢查,這才發現,孩子們被注射進一種較爲罕見的藥物。
這種藥物能短時間提高人體細胞的活躍性,造成感冒痊癒的假象,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有強烈的劇毒!
毒性發作,一分鐘內即可死亡,大羅神仙下凡切肉喂也救不起……
我問,這醫生是拿錯藥了?
張叔搖頭道,起先大家也以爲是這樣,可後來經過調查發現其實不是這樣的,而是正好感冒爆發的那段時間裡,醫生的老婆出\/軌了,搞上了外\/遇!正好被醫生髮現,他老婆事情敗露,乾脆提出離婚,不知道以什麼辦法,捲走了他大半財產!
醫生接受不了這種結局,性格變得偏激扭曲,發狠之下用藥第一個毒死了自己的孩子拋棄死孩子溝,回來又看到那麼多別人家的孩子,乾脆把感冒藥品換出毒藥,短短兩天之內毒害了近百名孩子!
這件事情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視,連夜派人調查將其捉了,後來聽說是執行了槍斃……
我點點頭,可不是嘛,雖然他戴了綠帽子很可憐,但這不代表就可以把怒火發泄到別人身上,特別是連事都不懂的小孩身上!
別說是害死了一百多個孩子,就算只是一個,那也得領花生米!
等下!哎呦我去!
我說:“這些惡靈該不會是這些人家死去的孩子吧。”
張叔說他也只是猜測,當初因爲突然短短時間內死了這麼多孩子,松石縣的棺材鋪根本供不應求。
棺材從來都是做好等死人的,而不是人死了才做棺材,如果是後者的話,恐怕棺材還沒做好,人就腐臭了。
所以一般的棺材店的棺材最多儲備四五副就已經足夠,面對這麼多死孩子,而且因爲尺寸差別太大。
實在沒辦法,除了一些有能力的人從縣外購買棺材連夜運回來,其他人則只能用竹蓆等東西包裹着,挖一個坑埋了。
而且埋的位置就在死孩子溝,包括一些年紀較大的孩子也是!
因爲陵園那邊突然面對這麼多孩子死亡,知道有大生意上門,把墓地的價格死命的往上擡,拼命擡,導致羣民激憤,乾脆都埋死孩子溝算了。
我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可是前幾年都沒事的孩子,怎麼現在都變成惡靈回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嚇了我一哆嗦。
只見馬阿婆的這個鄰居家玻璃粉碎,一個茶几硬生生的砸碎整個推拉玻璃窗掉到了門外。不用說,這個叫妞妞的孩子,肯定是也被附身的。
我朝張叔一點頭,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給他開了陰陽眼,他轉身和旁邊的男女說,由我們去把妞妞制住!
那女人看着張叔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擔心一不小心傷了自己的女兒,不太同意……男人倒是比較看的開,他和女人說,妞妞在裡面亂砸亂撞如果不制止,碰了刀怎麼辦?
他緊緊抓住張叔的手說,只要能讓妞妞安靜下來,就算受點傷也不要緊。
張叔笑着說自有分寸,我倆進入了他們家。
一個茶杯迎面飛了過來,張叔箭步上去伸手緊緊抓住那個茶杯。我看見在大廳的左邊角落裡,一個眼睛大大看起來很水靈的八歲小女孩蹲在那。
特別可憐,也惹人喜歡,使人有一種想抱抱的衝動。
可我和張叔一步也沒動,因爲小女孩的手中,左手一把西瓜刀,右手一把平底鍋。可謂是進可攻退可防,攻防兼備啊……
女孩的眼白開始像被染了墨水一樣,漸漸的範黑,只是一會兒時間,一雙眼球黑不溜秋。
張叔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呵……呵呵的乾笑道:“妞妞,我是張叔叔啊,你忘啦……快把刀放下,那東西危險。”
話音未落,我見到小女孩眼睛一眯,知道不好。
連忙伸手把張叔拉回來,只見大廳頂端那不大不小的吊燈垂直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他剛纔站着的位置,好險,這燈就算砸不死人,也得躺下。
“妞妞,別這樣,不要被壞人控制,快醒醒,我是張叔叔啊。”張叔急的大聲道。
妞妞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有些怪異的瞪大眼睛,兩邊的嘴角極大程度的上揚,似笑非笑的說:“張……張叔叔……”
張叔以爲她醒了,急忙點頭:“對對,是我。”
妞妞出後邊的一個字:“和妞妞一起死吧……那裡好孤單……”
整個廳中瞬間充滿了寒氣,我和張叔的呼吸中都帶着白色的霧氣。知道這惡靈要發招了,我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符,交給張叔一張:“這符能避免鬼上身,您找個機會把它拍在妞妞的後腦勺上,裡面的惡靈自然就出來了。”張叔點頭接過。
廳中這森森寒氣是從門外吹進來的,並非妞妞散發,我感覺這松石縣要變天了。
張叔是當兵的出身,膽子粗的很,我把這裡暫時交代給他頂着,自己則跑回馬阿婆家取自己的揹包,裡面有我所有的法器。
現在的松石縣,恐怕最起碼有一百多戶人家中正鬧鬼吧……
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把這些小鬼全部從死孩子溝拉到這裡……
裡屋的馬小田安靜的躺着,之前佈下的法陣我還沒來得及拆掉,現在正好成了他的護身法陣。馬阿婆年老體弱,現在外面充斥着寒冷的陰氣,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取出沒有用完的畫符墨水,在門檻上畫下一道橫線,別看這只是一道簡單的橫線。它最起碼能阻擋普通小鬼十幾次拼命撞擊。
這橫線也叫攔路道,不過只有畫在門檻上纔有這樣的效果,寓意就是戶主不歡迎你,請回……
聽說在日本有這麼一種鬼,它們善於花言巧語,害人的手段十分歹毒。
不過對付它們卻異常簡單,那就是住有門檻的房子,只要有門檻,那麼鬼就無法進入房間。除非,得到主人的同意!
門檻這玩意看起來很普通,但對付鬼魂卻出其不意的好用,而且在風水學中,它有阻擋一切不利因素的進入,和防止屋內財氣的流失的功能,當然,這一點是真是假就沒人得知了。
我回到馬阿婆鄰居家的時候,張叔正在左躲右閃被附身的妞妞丟過來的一樣樣的東西,她父母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明顯看出不對勁。
我沒時間解釋,來到張叔身邊。
只見張叔說這妞妞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他幾次衝到旁邊想給她貼符咒都被掙脫出來,不但這樣,腰部還被抓了一下。
我看了下他的腰部,倒是沒什麼事,只是上面的一條皮帶硬生生的被扯成兩段,這得多大的力氣。
手持八卦劍,左手捏符,唸了法咒,用力一甩,符瞬間飛出,貼在妞妞的額頭上,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黑色的小孩從她背後透了出來,不斷的掙扎。
妞妞的父母在外面聽見聲音,急忙衝進來,見我手裡抓着一把劍,嚇壞了,以爲傷了妞妞,急忙上前摟住。
那男的見自己女兒臉上貼了一張符,生氣的伸手就要去撕。
不要!!!
我出聲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