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臨夏居然會這麼的對我,我立刻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此刻的臨夏壓根就不在意我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只是看着我一臉的得意。
“我可沒有欺負你。只是提醒一下你,不要當着我的面勾勾搭搭的!”臨夏微微一笑。
只是現在,我的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什麼叫做我在外面勾勾搭搭的。我只是在和醫生說話而已。
而且禮貌的笑了一下。至於這麼的生氣嗎?
“給你帶了一些粥,喝了吧!”洛桐直接將密封好的碗放在了牀邊的櫃檯上。
我一眼看過去,恰好就看到了表姐的手裡此刻同樣的提着一堆東西。
而那些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是我的。
好吧。我吞嚥了一下口水。看着表姐那手裡不斷拿出來的雞腿之類的好吃的,而我的手裡,只能夠端着一碗白粥。
差別待遇。我拿起了勺子給自己餵了一口,那清淡的味道。一點都不喜歡。
“怎麼造。想吃雞腿嗎?”表姐在我的眼前晃悠了一下那烤的噴香的雞腿。故意的嗎?
我冷哼了一聲,又是將白粥猛的舀了幾勺,統統的塞到了嘴裡。
表姐看着我這副樣子。走到了一旁。順便給了洛桐一個大雞腿。
哪怕是金虯王和萌墩兒,都各自分了一個小雞翅膀,而我什麼都沒有。
吃過了這艱難的一頓之後,我無力的躺在了牀上。
“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和洛桐走了,明天在過來看你!”看着我將一碗清粥喝光了之後,表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有多聊幾句,就要拋棄我離開了。
好吧,不能夠阻止人家談感情,會被雷劈的。
“我們要走了!”洛桐對着和萌墩兒玩的不亦樂乎的金虯王出言提醒了一下。
只是顯然在金虯王的眼裡,洛桐壓根就不重要,萌墩兒纔是第一位的。
“該走了!”洛桐再一次的出聲,而金虯王直接就和萌墩兒纏在了起來,對着洛桐用行動表示着不願意。
不是會說話的嗎?怎麼又不說話了呢?
“喂,你家主人叫你走啊,你沒有聽到嗎?”萌墩兒那胖乎乎的小身體戳了一下金虯王。
只是現在,被戳了一下的金虯王,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用頭在萌墩兒的身上蹭了蹭。
“不去,我陪着你不好嗎?”金虯王蛇信在萌墩兒的身上舔了舔。
被舔的發癢的萌墩兒立刻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話就說話,不要舔我,討厭了,口水都在我身上了!”
又被萌墩兒指責起來的金虯王,無奈的將自己的頭和萌墩兒的頭靠在了一起。
看着這樣的景象,洛桐無奈的搖了搖頭。
“金虯王就放你這裡了,我和你表姐先走了!”洛桐看着這個只對萌墩兒說話的金虯王,默默的將表姐也拉的走出了房門。
目送着兩人的離去,我再一次的看着完全不理會周圍狀況的兩個小東西,在看了一眼臨夏。
好吧,至少我也不算是獨自一人。
萌墩兒和金虯王自顧自的在一旁玩着,我也知道這兩個小東西的實力,所以也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臨夏……臨夏……”我無聊的叫着臨夏的名字。
現在天色纔不過剛剛黑了下來,萌墩兒和金虯王就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玩去了。
我想了想,這兩個小東西恐怕也是覺得有我和臨夏在一旁看着,覺得妨礙了它們交流感情了吧。
“你不睡覺嗎?叫我做什麼?”臨夏雖然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可是依然是走到了我的身邊,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現在的我已經不在需要輸血的,只需要打一些點滴來恢復一下就可以了。
所以臨夏又是看了一眼輸液的地方,發現還有三分之二那麼多,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想上廁所!”現在整個病房裡面,唯一能夠扶着自己去廁所的人,就只有臨夏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呀。
可是之前喝過了白粥,此刻肚子裡面,自然是……
“知道了!”臨夏倒是絲毫都不介意,直接就將我扶了起來,吊瓶的架子也是一同拿着帶着我走進了廁所。
舒服的解決了之後,我突然的臉紅了起來。
我剛剛是讓臨夏讓我進來上廁所的嗎?天啦!
可是當我顫顫巍巍的打算起來走出去的時候,臨夏直接就走了進來,將我抱着送到了牀上,又是將被子蓋好。
“那我睡覺了!”有些害羞的恨不得直接用被子將自己的頭捂住。
“晚安!”臨夏微微一笑。
我閉上了眼睛,似乎還能夠看到臨夏此刻那溫柔的表情一般,沉沉的睡去。
睡的正香的我,突然的被一道聲音給猛的給驚醒了過來。
門口突然的響起了非常大的聲響,我皺了皺眉頭。
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掙扎着坐起來,想要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去看看!”臨夏走了出去,看了我一眼安慰着我突然驚醒的難受感覺。
可是現在,當我就這樣看到臨夏走出去了之後,心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臨夏?”我等了許久,可是出去的臨夏居然一直都沒有回來。
掙扎着從牀上站了起來,因爲門已經被臨夏給關上了,我只能夠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陽臺上。
可是當我好不容易走到了陽臺上的時候,頓時就張大了嘴巴。
“天啦……”我想要大聲的喊叫一下,可是我卻沒有辦法真的叫出聲音來。
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我以前也有聽說過醫院是個陰氣非常重的地方,可是誰能夠見識到這樣的場景。
當我親眼看到了這些的時候,又是趕忙揉了揉眼睛。
此刻我所在的病房在四樓,所以並不算太矮,可是我卻覺得那些吵鬧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耳邊響起的一般。
我看着樓下那排列整整齊齊的一隊人,趕忙的捂住了嘴巴。
不能夠叫出聲音來,只是這麼大的聲音,那每一次下腳的時候,都發出重重的震動的響動,可是卻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發現。
我悄悄的靠在了陽臺一邊,想要看清楚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可是卻發現,那些人一個個就好像是被捆綁住了一樣,每次的行動都是那麼的僵硬。
就好像是被凍僵了一樣,詭異的動作讓我不經的好奇了起來。
可是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呢?我順着這一隊人看下去,可是怎麼也沒有看到頭。
“這醫院也太嚇人了!”我不經的想到了今天表姐說的那個慘死的志願者。
可是這些人能夠和那個志願者有什麼關係,我只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臨夏……”我心裡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又是叫了一聲臨夏。
可是卻發現不管我怎麼叫,臨夏就是沒有出現的跡象。
不是出去看看的嗎?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看不到人?
整個醫院都靜悄悄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猛然的撞擊着我病房門的聲音,也早就沒有了。
難道臨夏也是發現了這個醫院奇怪的地方,所以前去查看了嗎?
只是現在,我想要找的人都不在。
整個病房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個可以呼叫的按鈕發出了紅色的光亮。
可是在這大半夜的,看起來也有些嚇人。
就好像是血紅的眼睛一樣,在看着我。
可是沒過多久,那呼叫器的紅燈,居然也沒有了。
怎麼回事?我屏住了呼吸,這才發現,哪裡是呼叫器沒有了聲音,此刻哪怕是病房裡面的空調,也停止了運行。
外面的走廊上,日光燈不停的閃爍着,偶爾發出啪啪的聲音,可是沒有響幾聲,就徹底的熄滅。
好吧,現在整個醫院都被黑暗籠罩了起來。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居然會過的如此的漫長,就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
下方的一隊人此刻依然在行動緩慢而僵硬的向前走去。
我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藏的更加隱秘一些,可是這個病房的陽臺是開放型的,就連窗戶都是大開的,我想要關上就必然會發出聲音。
萬一驚動了下面的那些或許稱得上人的人發現了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我向後倒退了幾步,這一下,倒是讓我發現了那一些人的前方,居然是有一個帶頭的人。
那個人的行動就好多了,並沒有那麼的僵硬,可是我能夠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而已。
那最前面的人,時不時的會停下,似乎是在等待着後面那些好似挪動一般的人跟上一樣。
我想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模樣,可是不管我從什麼角度去看,那些人的臉就是沒有辦法徹底的露出來。
沒有辦法,我只能夠放棄了想要看清楚臉的企圖。
順着這些人前進的方向看了過去,可是此刻整個醫院已經被徹底的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就連路燈都沒有。
我完全的沒有辦法看清楚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只是我能夠發現的是,那個在最前面的人,似乎是打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