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子和月裳的注視下,羽裳終於把那厚厚的一摞照片看完,“葉子,我以前真的是你女朋友嗎?”其實她已經認定自己以前和葉子絕對不是一般的關係,有很多照片兩個人都是很親密的,那也有16、7歲的樣子。
葉子沒有說話,把其中的兩本日記推給她,“是不是,你看看這兩本日記就明白了,上面你自己寫的字你能認得。”
羽裳看了葉子一眼“哦”了一聲,拿着日記本翻了幾下,“我回房間看,你們先做飯吧。”月裳知道這是說給自己聽的,不想讓自己回房間打擾她,可能是她對以前的事情有些認定了吧,但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是好。
葉子做飯,月裳看電視,等葉子做好了飯菜,月裳喊了三次羽裳才從房間裡出來,可一直低着頭不敢看人,小臉還紅紅的,唯一意外的是她坐到了靠近葉子的位子,原先那個位置她都是要姐姐坐的。
趁着葉子去廚房裡盛菜,羽裳小聲的對姐姐說:“姐,我真的是葉子女朋友,還和他一起睡到17歲嗎?”就是問這個事情羽裳都很不好意思,她都奇怪以前怎麼好意思能和一個男生睡總還蓋着一個被子,這些事情日記裡自己可是寫得清清楚楚,還說什麼抱着葉子入睡最安穩之類的話,也太那個了。
月裳仔細的檢查自己的碗乾不乾淨,聽到妹妹的話也不擡頭,“羽裳,我不知道怎麼做是對,怎麼說呢,原來你和葉子的關係好是不假,但現在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假如你一直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你會喜歡現在的葉子嗎?或者以後你回覆了記憶,你能保證你還一直在喜歡他嗎?”
羽裳看看葉子還在廚房裡忙着,“姐姐,你說我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羽裳真的很迷惑,其實現在她已經確定她和葉子以前的關係,但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和葉子之間有着一層阻礙,就好像和一個不熟悉的人成親一樣。
葉子把最後一個菜端了上來,很豐盛但三個人因爲心裡都有事兒,誰吃的也不怎麼好,月裳沉靜了半天,把碗放下,葉子一直注意着兩姐妹,看到月裳要說些什麼,也放下了碗看着她,羽裳根本就沒有怎麼吃飯,一直數着飯粒呢。
“哎,葉子,羽裳,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可我也不想讓我唯一的妹妹整日生活在不快樂當中。”月裳頓了頓,低頭尅了尅指甲,“羽裳現在可能不清楚,葉子應該明白,我們家是不希望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在一個月以前甚至注意阻止你們見面,就是因爲羽裳她得的這種病可以把一個長時間不見面的人忘掉。”
葉子是有些明白的,可羽裳聽了很吃驚,睜着眼睛看着姐姐,飯粒掉到衣服上都不知道,月裳咬了一下嘴脣,又接着剋指甲,“家裡的人很成功,用各種原因不讓羽裳回江城讓你們兩個見面,一年後羽裳也真的淡了,因爲她真的忘了江城17年裡發生的事情,當然我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偷偷的把你們兩個的照片都燒了。”
說到這裡月裳更不好意思看兩個人,“百密一疏啊,原本就成功了,可沒有想到的是羽裳病況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動,讓家裡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又想起了江城葉家的孩子可以挽救羽裳的生命。”
葉子苦笑了一下,“這些都是爲什麼呢,因爲不是門當戶對?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我也知道,這次你們家的想法是不是等羽裳的病好之後,又把我趕走?還是讓羽裳再次失蹤?”葉子眼神投落到一個角落處,充滿了憂傷,接着有看向羽裳,“兩年前的那個夏天,羽裳曾經和我說過,她對這個事情有預感,因爲偷她聽到了家裡關於她的談話,她和我說,如果她真的忘記了一切,讓我把她找回來。”
葉子抿嘴衝着月裳笑了一下,“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都知道,我也想過假如她真的忘了我,又有了自己喜歡的生活,我是不是應該再讓她記起我,我也想過等羽裳再記起我的時候還會不會一如當初?我不會說讓我喜歡的人過上幸福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滿足的話,可我也不想讓現在的羽裳因爲過去的事情而喜歡上我。”
葉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看着羽裳在一旁默默地落淚,心裡也難受的要死,這時候放到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葉子掃了一眼,是商月打過來的,想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還沒等葉子說話,商月已經開起了炮火,“葉子,說好了的,你爲什麼又不用我們家的錢了……”
說起這事兒,葉子就想起了謝毓婷的神態,葉子真的很心煩,但她知道商月和她媽媽還是不一樣的,但怎麼解釋,對着女兒說她媽媽的不好不是葉子的作風,“商月,那個,那個我從劉暢那裡借夠了,就沒……”
商月冷笑一聲,“呵呵,你編,你從劉暢那裡借多少以爲我不知道,夠什麼夠,還不是因爲我媽媽說了你幾句你不耐煩了?”
聽到這裡葉子再也聽不下去,心中翻江倒海一樣,想起了爸爸去後的種種經歷,是人走茶涼還是什麼的,反正都是讓人看不起。人活着怎麼能這樣,就沒有感情可言嗎?一切都是利益?呵呵,太可笑了。
葉子不想讓羽裳姐妹聽到這些,本來想去房間裡,但說到這樣還有什麼說的,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是這樣,分明還是不相信自己,和商月解釋是她媽媽得不對?沒有必要,說了一句再見就掛掉了電話。
臉有些陰沉,葉子坐回去把剩下的飯吃飯,剛放下飯碗電話又響了,是依依,葉子走到客廳裡接電話,羽裳已經進了房間。
“葉子哥,你現在好嗎?我想你了。”聽到依依說這話,葉子緊張的偷偷看了看,發現月裳沒有注意這裡纔有些放心。
“還行,你考試怎麼樣?呵呵,第一也不要驕傲哦。”葉子儘量放鬆語氣。
“葉子哥,你現在不是在生我表姐的氣呀。”葉子聽了這話有些迷糊,她怎麼知道,“我就知道你不高興了,我今天剛回來,我爸就帶我來我姑姑家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我姑姑就說了好多你的壞話,要不要再去你家住,剛纔我表姐又給我打電話說你掛她電話的事情,我就知道你生氣了,好葉子哥,別生氣了,我表姐不相信你,我可是相信你的,我姑姑那些心眼兒我還能不清楚?不就是那點兒事兒嗎?”
葉子很感動,原來還有相信自己的人,還是自己一直當作小孩子的依依,還沒等他說什麼,依依又說上了,“葉子哥,阿姨病了你缺錢爲什麼不找我,我爸有的是錢。”
葉子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商月家裡的事情,再說對依依家還不如商月家熟悉呢,而且葉子覺得他在酒吧打工一年下來有機會賺夠剩下的錢,“謝謝你了依依,錢現在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正在打工賺,等在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找你。”葉子知道要是沒有最後一句,依依肯定更不滿意。
“你分明是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那有自己媽媽生病缺錢最後告訴女朋友的。”葉子可以想象出依依撅着個小嘴,一定很可愛。
“不是怕耽誤你考試嘛,我知道你是最好的。”葉子說這話有些心虛,很小聲。
這下依依樂了,她很滿足,“葉子哥,你不用擔心阿姨,我現在就在去你家的路上呢,我一定替你把阿姨照顧得好好的,天天晚上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