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年還沒有起牀,一個渾身赤裸的妖媚女人把牀頭響個不停的電話在他的示意下拿給他,然後又趴到方新年下身動作起來。
方新年剛接通電話,就聽見方長生說:“方少,我在二中附近看見葉知秋的兒子了。”方新年和女人做愛的時候被人打擾很不高興,“他去那裡幹什麼,是不說好週一行動嗎?”
“方少,週一行動不管哪一邊都要在上學或者是放學的時候,那時候人多,不如現在方便。”方長生還是對方新年不服氣,透漏出對他的計劃不滿。
方新年那能聽不出他的意思,但他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你們方便嗎?車準備好了沒有,你們的人都到位了沒有,昨天那你們看的藏身的位置記好了沒有?”
“放心吧方少,車準備好了,附近有三個弟兄,對付一個小孩子手拿把掐的,絕對沒有問題。”方長生別看年紀不大但出過好幾次任務,有經驗的。
方新年考慮了一下,“那也行,你們等一下,我讓長庚他們也過來,以防萬一,你也知道不能出錯的,他到了你們就動手。”說完下身一挺,釋放出早晨的第一股精華,看着女人都嚥了下去很滿意,笑着接通了方長庚的電話。
二中門口,葉子和羽裳每人舉着一個一米見方硬紙殼做的標語牌,白底黑字很是醒目,葉子那個上面寫道“周跑跑當老師豬狗不如”,羽裳那上面是“市二中要跑跑天人共棄”。
別說,還真的有人支持他們,這時候正是二中學生入校聽演講的時間,幾乎每個人都來看一眼,也都罵着周跑跑,可學校的規定,誰也不敢不去聽這個演講,圍着他們看的人越來越多,這時候過來大學生模樣的青年,邊走邊說,“呦嗬,還有比咱們早的,這麼小的孩子,看來素質不錯,不怕咱們憤青沒有接力者了。”
葉子一看,人家比較正規,拉着一個大大的條幅,上面寫着“強烈反對周跑跑再做老師,堅決唾棄周跑跑談人文關懷”。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走到葉子身邊,“兄弟,來的挺早。”然後拿個紙筒對在葉子嘴邊說:“我是反跑跑聯合會的,想採訪你一下是什麼支撐你如此的早來反對周跑跑,竟然搶了我們的風頭?”。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葉子強忍笑意,一臉嚴肅地說:“愛國愛家從我做起,反對周跑跑只有更早沒有最早。”人羣裡有兩個女生都笑得不行了,趴在同伴的肩膀上也沒有抵擋住地心引力。
10點的時候,二中的學生都已經進去了禮堂,葉子他們這裡人少了許多,只有幾個路人,又過了半個小時,那羣大學生模樣的青年把把條幅綁在二中的鐵柵欄上和葉子羽裳道別走了,羽裳見樣學樣,也把她和葉子標語牌別到鐵柵欄上。
羽裳拍拍手,“葉子,走,回家了,很成功很成功。”握住葉子的手上下搖晃幾下嘻嘻的笑,“你說周跑跑看見標語能有什麼想法?”
還沒等葉子回答,前面迎頭走過來三個人,“小朋友,誰讓你們在這裡示威的,有誰讓你們亂扔雜物的,走,我們的和你們家長談談話。”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我們這叫示威?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不讓我們走。”葉子後退一步擡起頭盯着他們的眼睛反駁,這時候羽裳緊緊的抓住葉子的胳膊,不管平時她有多麼的大膽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要依靠男生。
最前面的一個人看了看周圍,擡擡胳膊讓葉子羽裳看看上面的紅袖章,“你說我們幹什麼的,我們是城管,你在這裡墨跡,上車回我們單位說。”
葉子根本沒有看到袖章上寫着什麼字,拉着羽裳就回頭走,領頭的男人揚了一下下巴,身後的兩個人拉着葉子就往旁邊停着的麪包車裡塞。
葉子知道城管的車應該是什麼樣的,也想起城管已經有穿他們的制服,意識到可能是壞人要綁架他,剛想喊一個人已經捂住了他的嘴,沒辦法,葉子只好用腳勾住車外壁,不讓他們關上車門。
羽裳看見葉子被人拉走,愣了一下就跑上去拉住後面人的衣服,不讓他們把葉子往裡面推,嘴裡還喊:“放開葉子,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羽裳的嘴也被捂住,“生哥,怎麼辦,這個丫頭礙事。”
領頭的正是方長生,看了看周圍,還好沒有人,“死丫頭,把她也帶走,怨不了咱們了,自己想吃苦,成全她。”說完一拳打在葉子外面勾着車壁的腿上,趁葉子疼痛一縮,另一個人就把羽裳也塞到了車裡,兩個人緊跟着上了車,司機立即開車疾馳而去。
葉子和羽裳被兩個壞人夾在中間,擠擠的,憑着感覺,葉子覺得車在往市區外開,這麼一會兒功夫,葉子和羽裳都被粘住了嘴,忙上了眼睛,綁上了手,可能是覺得他們小,沒有綁上他們的腿。
葉子有些害怕,他知道這可真的是被綁架了,祈禱壞蛋們不要傷害他們,害怕是害怕但他有強烈的信心,爸爸媽媽一定會把他和羽裳救出去的,他也有信心只要給他和羽裳機會,他們自己也能逃走。
羽裳被粘住嘴,“嗚嗚”的哭着,葉子用腦袋在羽裳臉上蹭了蹭,羽裳一下趴到葉子身上,哭的聲音更大了些。
“生哥,這小子力氣不小啊,我和阿強兩個人都沒有把他整上車,覺得他比我的力氣還大,怎麼能呢?”靠着葉子身邊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人衝着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方長生說。
方長生回頭笑了笑,“力氣是不小,這可能就是人在關鍵時刻發出的潛力吧,沒聽說美國有個婦女爲了把壓在車下的孩子就出來,一個人能把汽車搬開嗎?沒有?你太沒文化了,這年頭沒文化是被人笑話滴。”
這時候靠在羽裳這邊的人說:“生哥,這個丫頭怎麼辦?沒讓我們把她帶走啊。”
方長生說:“這丫頭合着倒黴,非要讓我們帶她走,等我給那邊打個電話。”電話撥出一下就通了。
方新年雖然經歷過不少大事,這時候心裡也有些小緊張,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電話一響,他就接了起來,是方長生,“什麼?你們還帶走了一個小丫頭,知道叫什麼名字嗎?”方新年仔細調查過葉知秋,知道公安局長歐陽世傑的女兒總和葉子在一起,他聽了這話,就盼望那邊告訴他帶走的女孩兒是別人,不管怎麼說綁架了公安局長的女兒也是一件麻煩事兒,只是可惜。
“剛纔那個小子好像叫她羽裳。”
方新年有些惱火,羽裳,歐陽世傑的一個女兒不正是叫歐陽羽裳的嗎?這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長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