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尊再次找到了導演。
一開始,導演還死不承認,後來,被大師尊逼問不過,逼煩了,只能承認。
不過,導演雖然承認了,卻仍舊錶示不會悔改。
導演說,只有這件喜服,才能體現出民國那個年代的年代感。
至於,演員的安危……
爲藝術獻身,這是一個好演員的基本素質。
大師尊覺得,這個導演已經陷入了瘋狂,說不通了。
導演說不通,大師尊就只能找到了女主角。
劇組在對外宣傳的時候,說這個女主角是新人。
實際上,這個女主角並不是真的新人,只是和新人一樣沒什麼名氣罷了。
她已經在娛樂圈的底層,摸爬滾打八|九年了,只是直到最近,才通過這部戲,有人知道了她,有了一丁點兒名氣,算是一箇舊新人。
她想紅已經想到了發瘋。
她聽完大師尊的話後,不但不覺得大師尊是爲她好,關心她,反而覺得大師尊,是其他女演員派來的說客,希望通過嚇唬她,讓她退出劇組,其他女演員可以接位。
“啪——!”
她狠狠扇了大師尊一巴掌。
大師尊懵了。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好心,竟然只換來了一個巴掌。
捱了這一巴掌後,大師尊也徹底死心了。
這些人自己找死,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想死,就讓他們去死唄!
他們死了也省得污染空氣。
在那一刻,大師尊覺得,和這樣的傻子呼吸同一種空氣,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後面的事情,不出大師尊的預料,女演員果然見鬼了。
在一個陰寒的半夜,她一片一片割下自己肉,吞進嘴裡。
這個女演員出事以後,大師尊原本以爲,導演應該就會把這件喜服給銷燬了。
但是,出乎大師尊意料的是,導演找了新的女演員,卻依舊用這件舊喜服。
這個新的女演員,就是夢妍。
原本劇組的事,大師尊在捱了之前那個女主角的一巴掌後,是不想再管了。
但是一看是夢妍,大師尊還是管了。
他知道夢妍是我女朋友。
這回,大師尊沒有再去找導演,而是直接找了夢妍。
他把一切都告訴了夢妍,包括之前那個女主角被鬼上身後,一片一片割下自己的肉,吃進嘴裡,這件事。
大師尊想要通過這件事,把夢妍給嚇走。
從大師尊這兒,夢妍第一次知道了劇組鬧鬼這件事,之前導演,找她演這個角色的時候,瞞着她,沒有讓她知道劇組鬧鬼這件事。
夢妍先謝謝了大師尊,但還是堅持要演這部戲。
夢妍說,她不反對用那件喜服,的確就像導演說的,只有那件喜服,才能拍出民國的年代感。
“可是那件喜服有鬼啊!”大師尊十分無奈地提醒夢妍。
夢妍猶豫了一下,說:“我不信鬼!”
“你不信鬼?”
夢妍說完,大師尊都愣住了。
大師尊,在和我說他和夢妍的這段的時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許久。
他對我說:“你小子,怎麼調|教你女朋友的?你——玄門百年第一天才——的女朋友,竟然不相信鬼?”
我無奈地笑笑。
雖然夢妍從來沒承認過,但我知道,她其實是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的。
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說。
雖然夢妍說她不相信有鬼,但大師尊看在我的面子上,並沒有因此就不管她。
他藉助去夢妍房裡,打掃衛生的機會,在夢妍的牀下畫了一個硃砂圈。
並且每過一段時間,當老的硃砂圈快要失效的時候,他還都會去畫上新的。
直到他最近身體不行,沒有再去酒店工作。
他說,他離開酒店前,還特意再去找過夢妍一次,讓夢妍給我打一個電話,不然,她會有危險。
可是,夢妍並沒有給我打電話。
結果,她就被鬼上身了。
夢妍寧可被鬼上身,都不給我打電話,這真是把我給驚着了。
她這是要幹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幹?
說完這一切,大師尊站起身,打算走了。
臨走前,大師尊說了一句頗爲傷感的話。
“小子,我這一走,我們估計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我嘆了一口氣。
大師尊雖然出身外道,但人不壞,這麼死了,的確可惜了。
要是截天術真的就是長生術就好了。
“長生術。”
我突然想起了龐士章,不由嘀咕了一句。
“小子,你說什麼?長生術?你知道長生術?”
大師尊聽到我的話後,瞪大了雙眼,射出滲人的光。
因爲心情太過激動,大師尊沒有收住音量,這句話說得很大聲。
飯店的其他客人聽到後,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我倆。
長生不死,每個中國人都知道的一個詞。
我們的祖先,爲此更是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但是現在,只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中國人,都早就把這當成了笑話。
我也不吃飯了,拉起大師尊,結賬,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向他說了龐士章的事情。
龐士章靠着添油術,活了一百六十多年。
添油術或許真的可以救大師尊一命。
大師尊聽完以後,激動的不行,立刻就走了,說要去找龐士章。
送走大師尊,我回到酒店。
酒店的前臺,還是白天的那兩個姑娘。
我問她們,劇組回來沒有?
這兩個姑娘知道我軍人的身份。
她們毫不猶豫地告訴我,劇組還沒有回來。
說完,其中一個姑娘還偷偷靠近我,壓低聲音,很神秘地說道:“兵哥哥,你是不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你放心,我是團員,共~產~主~義~接~班~人,絕對可靠。”
我:……
安撫好這個極具正義感的姑娘,我默默走到一邊,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劇組怎麼還沒有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李助理的電話。
“陳先生,出事了!夢妍小姐被鬼上身了!”
“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才晚上七點多,還沒到半夜,這個鬼怎麼就出來了?
一般沒有外在因素,鬼都喜歡在後半夜活動,因爲那個時候陰氣比較重。
我顧不得多想,趕緊問李助理,夢妍現在在哪裡?
李助理說,夢妍還在劇組。
我立刻出門,叫了一輛車,前往劇組。
路上,我從李助理那裡,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本,因爲之前夢妍被鬼上過身,今天是沒有夢妍的拍攝計劃的。
但是,那個導演不知道突然抽了什麼瘋,和我與李助理見完面後,回到劇組立刻宣佈,今晚要拍夜戲,而且拍的就是夢妍穿上喜服的那一場戲。
這一場戲講的是,蔡文娜在去找楊森離婚前,穿上定製的喜服,告訴帥小夥,等她回來,她就再穿一次這件喜服給他看,光明正大地嫁給他。
“臥槽!”
聽完李助理的話,我不由爆了粗口。
李助理說,他不知道導演突然抽了什麼瘋,一定要讓夢妍連夜拍這場戲。
可是,我知道。
導演知道,喜服有鬼這件事,瞞不了太久。
他之前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大師尊,說是大師尊在害他們劇組,就是爲了暫時擾亂我和李助理的視線。
他可以有時間,拍完夢妍穿着喜服的這場戲。
也因此,他纔會在和我們分開後,回到劇組,立刻宣佈連夜拍這場戲。
他想要搶在我們查到真相前,拍完這場戲。
我很就到了劇組。
劇組在一個仿古的四合院。
今晚,夢妍那場戲的拍攝地點,是四合院的正堂。
但是,當我趕到四合院以後,我發現,四合院正堂的大門緊閉,劇組的人幾乎全都驚慌失措地聚集在四合院正中的庭院裡。
我一到,李助理就迎了上來。
那個導演也跟在李助理的身後。
“陳先生,您可來了。”
李助理和我說道。
我點點頭,腳步不停,繼續向正堂走去。
李助理也跟着我向裡走。
導演默不作聲地跟在我們後面。
他幾次想要張嘴說話,但是見我沒有理他的意思,就又閉上了。
我剛走到正堂門口,還沒推開門,就聽見裡面有一個女人在唱戲。
“糟糠之妻苦受苦,患難的恩情似海深,你上京一去無音訊,我盼你日夜倚柴門,緣何相見不相認,你忘卻舊愛戀新婚……”
這個女人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不是夢妍的。
我問李助理,裡面還有誰?
李助理說,就只有夢妍一個人。
一個人?
那看來夢妍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我又問李助理,知道那個女鬼在唱什麼嗎?
“女鬼?!”
李助理聽到我的話後,不由有些驚訝。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不明確把事實告訴他,他即使早就猜到了事實,也不願意接受。
還是那個導演比較鎮定。
他插了一句,說道:“這是《秦香蓮》的唱段。秦香蓮上京後,見到陳世美,罵陳世美的話。”
“陳世美?”
我一時有點不明白,蔡文娜爲什麼要唱這個?
從大師尊說的蔡文娜的故事裡,最後蔡文娜是被楊森殺死的。
楊森又是蔡文娜的老公。
這一點倒是和秦香蓮和陳世美的關係符合。
難道,蔡文娜是對楊森不顧夫妻情義殺了她,心生怨氣,這才變成了鬼?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讓李助理和劇組的人,全都離開四合院,就留下我和夢妍,還有那個鬼。
等劇組的人都走了,我才推開正堂的門。
“吱——呀——”
正堂的門發出滲人的聲音。
一股濃重的陰氣,立刻撲面而來。
我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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