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也是主的考驗？”
看着主的光輝在方源手中消散，山洞裡祭祀上帝的衆人，此刻都神情茫然。
就算上帝要考驗他們，也不必這樣做吧...
難道上帝還不知道他們的虔誠？還要繼續降下考驗？
“別擔心，默默祈禱就是，我們所做的一切，主都會看着眼裡的。”
牧師語氣平靜，神情一如既往，似乎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
似乎一切，在他眼裡都不足爲奇。
“可是，現在主的光輝，都被大周皇帝給熄滅了！”
有人忍不住置疑道。
“難道，這也是主的考驗？”
剛纔他看到主的光輝被方源攝取在手中的時候，就十分想質問。
只是，他忍住了，只以爲是上帝在考驗他們的虔誠。
不過現在，他到底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事關生死大事和種族存亡，他就算十分虔誠，也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
聽到有人質疑牧師的話，衆人都紛紛看向了牧師，目光中帶着慌亂和期待。
上帝到底是不是方源的對手，現在上帝是不是已經失敗了？甚至死亡了？
事實勝於雄辯，上帝光輝的的確確熄滅在了方源手中，他們就算想把一切都推到上帝考驗上面，也無法在心中說服自己。
就算是聖典裡面記載的故事裡面，上帝也沒有降下過如此考驗。
就在山洞內衆人質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上帝降下的考驗時，此刻冥土之中，隨着上帝被煉化，方源也得到了上帝的一切秘密。
“八階道果。”
感受着上帝的道果，方源心念微動，將上帝道果的一切奧秘記載在易道之中，便看起了上帝的記憶。
“天生就能看到些許氣運，後來自悟出了煉化氣運的方法，便開始建立宗教...最終在冥土之中證就了八階的道果...”
上帝的記憶，此刻在方源心中翻滾，讓方源觀看他的一切經歷。
良久，看完記憶，方源收回心念，目光轉向了人間山洞。
山洞裡，隨着上帝道果被方源徹底煉化吸收，祭祀上帝衆人的目光，也重新恢復了平凡，再也看不到冥土之中的畫面。
這種視野的改變，更加讓山洞內衆人感到了恐慌和緊張。
“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忍不住怒吼道。
“如果這一切都是上帝的考驗，那麼我們的視野爲什麼會改變！”
牧師此刻神情依舊冷靜，只是額頭上止不住的滲出冷汗：“你們不要慌，我們繼續祈禱！”
說到這裡，牧師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難道，你們以爲自己還有什麼退路嗎？”
衆人聞言頓時沉默了。
“我們沒有退路，但是我們無法接受欺騙！”
有人開口冷冷說道。
“祈禱吧。”
牧師淡淡開口，然後便不再理會身後的衆人，默默開始祈禱。
衆人騷動了一陣，但是現在面對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祈禱。
只是，繼續祈禱了片刻之後，就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該死的，這一切都是騙局！”
“我要殺了你跟你的主！”
一人神情崩潰，掏出小刀朝着四面八方一頓揮砍。
在他身邊的數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小刀劃破了皮肉，也忍不住掏出刀子開始反擊。
然後，沒等動亂繼續發展下去，一道朦朧的白光就充滿了整個山洞。
白光灼灼，卻有着極大的威能，在出現在山洞裡的瞬間，就想山洞裡的衆人全部拉到了死亡之中。
‘撲通’之聲接連響起，彷彿連成一片。
一具具屍體，接二連三的摔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這個上帝，可以開始凝聚人皇道果了。”
方源收回望向人間山洞的視線，旋即轉身離開了冥土。
大週三百六十年。
距離方源重新登基，也有了整整五十年之久。
在三百一十年前，方源離去的這將近兩百年裡，大周科技一直都在消化方源的拔苗助長，將其他方源沒有主動提升的科技提升到了與頂尖科技相符的狀態。
不過自從方源再次登基以後，大周的科技再次呈現了一種爆發式進步。
“五十年了。”
窗前，沈魚雁看着窗外日新月異的景色，心中感慨。
此時的她，容顏依舊年輕，雖然經歷了五十年的時光，但是無論是肌膚還是瞳孔中的神采，依舊顯得她十分年輕，彷彿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一樣。
的確如此，在回到大週三百十一年之後，方源就賜予了她青春永駐的能力。
加上前不久研發出來的基因改造技術，以她的年齡，依舊可以說的上年輕。
“也不知道陛下此刻在做什麼。”
沈魚雁移動目光，看向了遠處的一座建築羣。
建築羣內的一間房屋內，方源盤膝閉目，心念感應着盤膝在身側的龍氣，心中頗爲滿意。
“五十年時間，氣運已經積蓄足夠了。”
和上一次他凝聚天帝道果時需要花費一百多年相比，此刻他積累到足夠凝聚出人皇道果氣運所需要的時間，足足縮小了一半有餘。
和兩百年前相比，此刻的大周，無論是人口還是科技，都遠超兩百年前。
方源此刻匯聚氣運，自然事半功倍。
加上他的境界早就達到，只不過是重新再來一遍，因此他這次匯聚氣運的速度，遠超上次。
而且，更不需要死亡。
“開始。”
念頭一動，方源身體頓時一鬆，彷彿卸去了一層負擔一般，整個人的靈魂頓時離體。
他的靈魂周圍，大周龍氣環繞，紫色氣運如山如海一般深厚，將他襯托的彷彿像是上古神人一般。
隨着靈魂出竅，一種冥冥中的感覺，便隨之出現在了方源心中。
下一刻，方源邁步，靈魂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嘩啦啦的流水聲中，方源出現在了這處冥冥之地。
“還是老樣子。”
目光掃視了一遍冥冥之地，看到人道長河依舊奔涌不息，方源嘴角露出了淡淡微笑。
下一刻，方源伸手一指，身上流光飛射，落入到了人道長河之中。
長河沸騰，無數氣息升騰而上，漸漸凝聚出了一團變化不定的輝光。
恍惚中，方源彷彿感到了有諸多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人皇道果對人道的影響太大了，一旦證就，必然會威脅到其他氣運根植於人道的存在...”
雖然人皇道果也無法殺死這些八階存在，但是也能對其施加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方源淡淡一笑，也不理會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直接上前融合了人皇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