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日子可以平靜的過着,我最終會選擇一個人白首終老。
那天下班,看到言語趴在電腦上睡着了,我把他叫醒。
“我這兩天特疲乏。“言語揉揉眼睛。
言言看言語醒了,飛快跑過來鑽到他懷裡。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剛要放下包,又拎起來,言語這兩天情況不太好,總聽他說胸悶。
言語搖搖頭,回到房間。
我也沒太當回事兒,這幾天我也很累。去跟一個採訪,對方派頭大。
明明約好了,去了四次,人家保安說不在家,讓我們等。
一等就是一天,冰天雪地的,只能一杯杯的喝咖啡取暖。又不能不跟這個採訪。
對方是個商業巨頭,年輕帥氣,所有美好的品質基本上都有。大家買雜誌不就是看取樂麼。我們必須得挖人家的八卦秘密。反正很麻煩。
我做好飯,言語也沒出來吃。言言一個勁兒的扯着我的褲腳往言仍屋裡走。
我看言語躺在那臉色發紅,很不舒服。
手一探,發燒了。
他不舒服,我一個人也沒辦法送他去醫院。於是我打電話叫來了言仍,怎麼樣也是他弟弟。
醫生先給言語掛了液,得先把發燒控制住,等他能下地活動的時候再去做個全身檢查。
言仍不說話,去醫院外邊兒抽了好大一會兒的煙才進來。
我守在言語旁邊兒,他一直閉着眼睛,偶爾眼睫毛顫動,睜開一條縫兒。
“我怎麼又發燒了。“言語笑得很勉強。
我握着他的手,笑笑,“傻孩子,哪有人不發燒的。掛兩瓶吊水就行了。“
言語點點頭,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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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心裡慌的要命,言語睜眼的次數多了,氣色也好起來。
後來我一探手發現他發燒得到控制了。
後來言仍過來,皺着眉頭看言語。言語看到言仍,笑着叫了聲二哥。
我記得言語很長時間沒叫過言仍二哥了,總是直呼大名。
再後來天亮了,醫生叫言語去做飯全身檢查。
這期間言仍接了個電話有事先回去,我守着言語。
言語挺精神的一個勁兒的聒噪。
“念希念希,不過你請假,咱們去好萊塢看看,不然去別的國家玩玩怎麼樣。老是工作太無聊了。“
言語變成了個超級小孩兒。有時候我出去買飯,再回來的時候,言語手裡變出來個紙折的花,很好看。
“呦,大少爺你還有這手藝呢。早知道咱沒錢那會兒該讓你去天橋賣藝。“
言語哈好大笑,眼睛彎成一條橋,然後把花遞過來。
我假裝聞一聞,然後臭不要臉的說,“真特麼香。“
言語撇撇嘴,“願不得念希你沒人要,太容易滿足了。以後不要別人給一朵花就知足,要給一棟別墅再滿足。“
言語說的煞有介事,我笑笑,我哪有那本事,找個給我買別墅的,忒不現實。
“不然,你給我買別墅吧,買完我就嫁給你。可能我得等個五十年,你才能買得起。“
我是開玩笑的,言語應該能聽出來。
言語瞪大眼睛,笑得東倒西歪。後來護士換藥,訓了他幾句,他才老老實實躺下。
“念希,等你五十年後就79了。我早沒了。我壽命短,你忘了啊。“
然後言語的眼淚出來了。
護士聽不懂言語說什麼,看他笑,不自覺嘆口氣。
我剛給言語削完蘋果,護士就叫家屬去拿化驗的結果,言仍不在,我理所當然去啊。
我走之前,言語很認真的接過蘋果,啃一口說,“念希,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追你了,以後不喜歡你了。“
щшш ⊙тт kǎn ⊙C○ 我白了他一眼,成天胡思亂想。
言語笑笑,揮揮手說去吧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了。
從醫生手中接過那張紙,醫生看我半天。
我淡定的聽他解釋非霍奇金淋巴瘤是什麼病,他很抱歉的看着我說,如果積極配合治療的話,還是有一段時間的。
我笑笑搖頭,說我先出去。
從醫生辦公室到大門口,我一共走了五百二十步,花了半個小時。
醫院門口左邊是花壇。
我坐在上邊兒,把化驗結果放到包裡,然後開始給言仍打電話。
言仍那邊兒很嘈雜很忙的樣子,我一下委屈了,替言語委屈。
“言仍,操你大爺的。“
我想言仍一定很奇怪我這個潑婦上來第一句是罵人,罵完人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坐不住,蹲在花壇邊上捂住臉哭。當年李碩不也是這麼死的麼。
早期沒有什麼明顯症狀,無非是腋下有腫塊,貧血頭暈胸悶。後期這些症狀加重,檢查出來就晚了。
我一直哭,委屈難受,多少風浪都過來了,非要在這個溝裡翻船。
我旁邊一個穿着藍白條病號服的黑人女人,一直在嘔吐。
她嘔吐完纔看到我,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她說她實在忍不住,因爲病情一上來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很喜歡聊天,告訴我她得了腦癌,化療後期總是吐。有的時候見到“腫瘤科“這三個字也要吐很長時間。
後來風大了,我們一起回了醫院,她的病房在言語隔壁。她要進去之前,擁抱了我,說“上帝把這些人帶走,是因爲太愛他們了,上帝也需要人陪不是麼。“
我勉強笑笑,說你一定會康復的。
她說當然,所有人都會康復。
我看到她笑,憋回想掉出來的眼淚。
言語還沒醒,我泡了條毛巾,給他擦臉的時候言語醒了。
他睜開一隻眼,看是我,緊接着又睜開那隻眼。
“念希你回來了啊,我好像睡的時間有點兒長了。我夢到你和言言了。“
我笑了笑,給他掖好被角。強迫自己控制好情緒。
“怎麼,想言言了啊。“
言語點點頭,可憐巴巴的說,“念希咱們回家好不好。我不發燒了,不信你摸。“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額頭上。
他的手真涼,我把他手攥在我兩手裡。
“我給你捂捂,這麼涼的手,言言一定不讓你抱。“
言語笑了,咧開嘴露出小牙。
看吧,多看他兩眼吧,看一眼少一眼。
“你等着,我去辦出院,咱們回家。“
我站起來,背過身,朝房門。
言語高興的手舞足蹈。
果然如我所料,醫生不同意言語出院,這樣不利於控制病情。然後他鄙視的看我,要看我的身份證,問我是言語的家人麼,這麼做對言語及其不負責。
我求了他半天,醫生堅決不鬆口。我就差給他跪下來。
言仍來了,拿出他的身份證。
最後醫生終於同意言語出院,給我們開了一大包藥。
言仍過來,言語沒有驚訝,一口一個二哥叫的甜。
到家之後,言語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言言興奮的往沙發上蹦。
“言言,少爺想你了,想我了麼。“
一人一狗各種對話。
言仍皺着眉頭去外邊兒抽菸,我也跟出去。
我說給我一根,言仍瞪我一眼,還是從煙盒裡抖出一根遞給我。
我拿過他的打火機,點上。第一口,感覺煙往嗓子眼裡衝。嗆的眼淚都出來,咳嗽半天。
言仍奪下我的煙,扔在地上,踩滅。
“言語要死了你不傷心麼。“我知道我問的簡直就是廢話。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我沒出言仍的臉色看到我想要的表情。
言仍沉默很久,呼出一口氣,“我巴不得他死,少了個情敵。“
我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我揚起手扇了言仍一巴掌。
言仍笑了,然後把我推到後邊的牆上,一口咬在我嘴脣上。
聞到血腥味,我才知道言仍有多狠。
“滾!“我指着電梯。
我的憤怒他看不見的話就是個瞎子。
他真的轉身走了,沒有一點兒表情。
我想哭,半天沒哭出來,然後我抓狂的要命,扇了自己兩巴掌。
“我特麼真沒用,真特麼沒用。“
進屋之前,我看把頭髮撥到臉兩旁,蓋住臉上的紅手印兒。
言語從沙發上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我,皺了皺眉頭。
最終他沒說話。
我去廚房做飯,擇菜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因爲我腦中都是那句,吃一頓少一頓。
言語進來,伸手到我面前,“喏。“
然後張手,是一個被修剪成米粒大小的創可貼。
在之後言語走出去了,他和言言在客廳裡玩鬧的聲音傳過來。
我打開水龍頭洗菜,洗着洗着,我蹲在地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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