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瘦弱青年跌坐在沙發上,捂着脖子瘋狂咳嗽,好半晌才緩過氣來,擡頭對上林澤淡漠的目光,立刻狠狠打了個激靈,慌忙道:
“角蛇會!我的上首是角蛇會!這酒吧就是角蛇會的地盤!”
“角蛇會?它在鹿鳴市的勢力有多大?”
瘦弱青年聞言登時愣了愣,吃驚地望着林澤,沒想到對方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他剛纔還以爲林澤是聯邦便衣或者敵對勢力派來砸場的人,如今看來顯然不是,這兩種人不可能不知道角蛇會的勢力有多大。
該不會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吧?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恰好撞上了槍口!
瘦弱青年心中暗暗咒罵,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忙不迭回答道:“角蛇會是鹿鳴市勢力最大的兩個幫會之一,附近十多個街區都是角蛇會的地盤!”
出乎瘦弱青年的意料,眼前的男人聽了這句話後不但沒露出半分驚慌或者忌憚的神情,反而淡淡一笑。
“那看來我沒找錯地方,我要見角蛇會的老大,有沒有辦法?”
瘦弱青年頓時張大了嘴巴,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林澤,直到瞧見後者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抹危險寒光時,才如夢初醒,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外圍成員,不過這間酒吧的主事人蔡猛老大是、是角蛇會的幹部,他應該有辦法......”
“那好,帶我去見他。”
“好......”瘦弱青年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卻不敢違逆林澤的意思,腳步發飄地在前面帶路,領着林澤向酒吧另一側走去。
穿過中間的酒池,兩人很快來到一處通往二樓的樓梯前。
樓梯口守着兩個穿着黑背心,脖子和胳膊繪滿紋身,滿臉橫肉的大漢,瞧見瘦弱青年走來,立刻咧嘴罵道:“滾遠點,老鼠,這地方是你能靠近的嗎?要是驚擾到老大,到時有你受的!”
一邊說着,兩人目光一邊不斷朝林澤身上打量,片刻後露出些許戒備的神色。
“這傢伙是誰?看起來像是生面孔。”
瘦弱青年神色一苦,張口正要回話,猛不丁身側的林澤突然上前一步,雙臂閃電甩出,瘦弱青年只覺眼前一閃,耳邊傳來嘭嘭兩聲悶響,回過神來便驚愕見到兩個大漢已經瞪大雙目,捂着胸口癱軟倒地。
而林澤則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大步踏上樓梯。
上到二樓,耳邊喧囂的聲浪一下子減弱了許多,林澤擡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的大廳,正對樓梯口的三面牆壁前都擺放着寬大的皮革沙發,正中間則是巨大的玻璃茶几,上面擺滿菸酒和小吃,十多個肌肉壯碩的大漢正玩着撲克。
瞧見林澤突兀出現,大廳中的壯漢們齊齊一愣,緊跟着纔有人皺眉問道:“你是誰?”
話音剛落,林澤身後的樓梯就嘩啦躥出四五個人,一出現就指着林澤,鐵青着臉大喊道:“這傢伙打暈了吳兵和尚宏立!”
在場的大漢聞言齊刷刷變色,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肌肉壯漢冷笑着丟下手上的撲克牌,從沙發上起身,順手抄過旁邊的金屬球棍。
“膽子不小啊,居然趕來我們角蛇會的地盤鬧事?你是骨頭幫的人?”
林澤不答反問:“你們誰是蔡猛?”
“想見蔡猛老大?嘿,可以,等我把你四肢打斷,再拖着你去見他老人家!”領頭壯漢怒極反笑,說罷跨步越過茶几,揮舞金屬球棍狠狠朝林澤肩頭砸落。
沉重的金屬球棍撕裂空氣,激盪起沉悶的呼嘯聲,可見這一擊蘊含的力道之重,一棍下去,普通人絕對皮開肉綻,筋骨粉碎。
見狀,林澤眼中冷光一閃而逝。
在場的壯漢們面帶獰笑地望着領頭壯漢揮舞球棍砸向林澤,腦海中已經閃過後者被一棍砸斷肩骨,鬼哭狼嚎的場面,下一秒卻愕然見到林澤像是拍蒼蠅似的隨意一揮手,緊跟着就聽嘭的一聲,領頭壯漢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砸在玻璃茶几上。
咔嚓!
玻璃茶几應聲碎裂,無數玻璃碎片灑落滿地,而領頭壯漢則是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可以清晰看到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金屬球棍詭異地反向彎折,頂端直接深深捅進胸膛,大量鮮血汨汨流出。
大廳內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呆滯地望着地上的屍體,只覺口中一片乾澀,半晌說不出話來。
隨手一擊將合金鋼材質的金屬球棍打折,順帶將一個一百多斤的人打飛出四五米遠,這特麼還是人嗎?這傢伙不會是強化人吧?
想到這裡,衆人頓時就像被寒風掃過一般,齊刷刷打了個冷戰,再看向林澤時,目光中已滿是驚駭與惶然。
“蔡猛在哪裡?”
衆人默然,沒人出聲回答,只是如臨大敵地望着他。
林澤也不廢話,直接踏出一步,瞬間掠過四五米距離,出現在兩個壯漢面前,在他們駭然驚懼的目光中,隨手一揮,兩人便如同破布袋一般摔飛出去,重重砸中牆壁,落在地上時胸膛深深凹陷,嘴角鮮血直流,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深知對付這些幫會成員,只有同時展露出強悍實力和狠辣手段,才能令他們生不起反抗念頭,乖乖聽從吩咐,所以林澤全然沒有留手的打算,身形旋風般一閃,重重撞入人羣中,瞬間便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不過短短四五秒,大廳中的壯漢就倒下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也被林澤毫不留情的殘酷殺戮手段嚇壞了,完全沒了抵抗的心思,驚叫着朝樓下逃去。
林澤也不阻止,瞥了眼地上的屍體,便轉身邁步朝大廳右側的長廊行去。
長廊寂靜無人,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中,盡頭是一間鑲着黃銅龍頭,透着暴發戶氣息的紅木大門。
林澤剛踏上長廊,就聽咔嚓一聲細響,盡頭的大門緩緩敞開,從裡面走出一個黑西裝男子,朝他微微躬身,隨後側身站在一邊,伸手向門內一引,恭敬道:
“先生,我們老闆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