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深深的看了它一眼,突然大聲道:“鑿齒、蠱雕們,誰願意與我合作先將九嬰族的這些些孽畜殺了,最後得了這裡的財富也可以少分一份!”
鑿齒族的那些鑿齒無動於衷,蠱雕族的幾頭蠱雕倒是對陳遠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不過它們幾族本就是聯盟,輕易不會對對方下手。
那頭九嬰憤怒道:“朱厭,你別癡心妄想了,我們九嬰和鑿齒、蠱雕、大風、封豨、猰貐、修蛇六族聯盟幾千年,豈會被你一頭朱厭族的小輩輕易破壞聯盟!哼,鑿齒族的兄弟們,還有蠱雕族的兄弟們,不如我們聯手將這頭朱厭和它的那些手下殺了,這樣我們也可以少分一份!”
鑿齒族不說話,它們是腦子轉的慢,但不是傻,這裡這麼多異獸在場,它們要是把這頭朱厭殺了,消息肯定瞞不住,朱厭族可不是什麼大度的種族,平時沒事就喜歡鼓動各族之間的戰爭,像這種族人被殺的事,更是它們重點打擊對象。
蠱雕也是一樣,它們族內實力很強,但它們的敵人也不少,如果因爲殺了朱厭,而讓朱厭去挑動敵對種族對它們發起戰爭的話,它們就是挑起戰爭的元兇了!
朱厭一族實力強大,但這不是讓大荒各族忌憚它們的原因,最讓大荒各族忌憚的是朱厭那挑動戰爭的能力!
陳遠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山海經上也寫的很明白,朱厭,見之則有戰爭,說的就是朱厭喜歡到處挑動戰爭,當你見到朱厭的時候,就說明它已經挑動了當地的戰爭。
當然事實沒有這麼誇張,沒有好處的事誰也不會去做!
陳遠冷笑:“想殺我?好啊,我就站在這裡,誰要殺我,上來殺吧,我絕不還手!”
面對陳遠的挑釁,鑿齒、蠱雕和九嬰都不敢動手,它們是有族羣的,和那些流浪散修不一樣,它們承擔不起朱厭報復的後果!
陳遠直視之前那頭九嬰:“你不是要殺我嗎?給你個機會,不用和鑿齒或者蠱雕聯盟,我就站在這裡任你殺!”
九嬰固然對陳遠恨之入骨,可它們不敢動手,除非它們能把這裡所有的異獸全殺了!
可顯然它們沒這能力!
見到九嬰不敢動手,陳遠心中更是淡定,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幾方勢力的中間,欲尋機挑動鑿齒、蠱雕和九嬰內訌。
正欲開口,他耳朵動了動。
陳遠突然笑了,他說道:“那位蠱雕族的,可是辜別鍾?我聽說你原來有五兄弟,現在怎麼就剩你一人了,旁邊這些蠱雕應該不是你兄弟吧?”
辜別鍾,也即是被陳遠點名的那頭蠱雕想起了自己的過往,不由得轉頭狠狠盯着九嬰族中一頭九嬰!
陳遠見狀樂了,今天運氣不錯。
“哎呀,聽說你的幾位兄弟實在一次探險時被一頭蠱雕給害的丟人性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頭九嬰見狀,急忙跳出來說道:“住嘴,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陳遠:“嘖嘖,說下怎麼了?能做就不能讓人說嗎?”
那頭九嬰:“你!”
陳遠:“你什麼你!哦,對了,你們九嬰族前腳剛死了一窩小蛇,後腳辜別鐘的幾位兄弟就死在一次探險中,你說這是不是很巧啊?哈哈哈哈!”
辜別鍾狠狠的盯着那頭九嬰:“九神安,我的兄弟真的是被你害死的?”
那頭九嬰,也就是九神安急忙說道:“辜兄,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想破壞我們的聯盟纔在這裡挑撥離間!”
辜別鍾頓了下,就想等結束這裡的事情之後再說這事。
但陳遠豈能如它意:“我可沒有挑撥離間!辜別鍾我就問你,你的幾位兄弟死的時間是不是在它們九嬰族死了一窩九嬰之後?”
辜別鍾想了想,還真是!
陳遠又道:“它們死的時候九神安是不是在現場,而且它毫髮無傷,你們死了幾十頭蠱雕,其中就包括你的四位兄弟?”
辜別鍾聞言,頓時驚醒,當初它們和九嬰族幾頭九嬰一起探索一處遺蹟,結果九嬰族毫髮無傷,它們蠱雕族去的十幾頭蠱雕最後只有兩頭回來!
陳遠道:“看,我沒有挑撥離間吧,我只會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辜別鐘響起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心中十分難受,當下再也忍不住,對九神安喝道:“九神安,那次行動到底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不等九神安開口辯解,陳遠便搶先道:“辜別鍾,你這樣問它怎麼可能告訴你真相,不是誰都有勇氣承認自己做過的壞事的,你得把它抓起來嚴刑拷打才能得到真相!”
九神安急忙道:“辜兄,你別聽他胡說,他們朱厭族最喜歡挑起戰爭,它現在是要挑起你我之間的戰爭啊!辜兄,這樣,等此間事了我親自上門向你解釋此事,如何?”
陳遠:“呵,你這是做賊心虛,準備回去消滅罪證嗎?”
辜別鍾聞言也道:“九神安,你還是先解釋清楚這件事吧!”
蠱雕一族,親兄弟只見感情十分好,不管任何時候都是同進退共榮辱,就像陳遠在藤族祖地殺掉的五頭蠱雕一樣。
九神安:“辜兄,你難道寧願相信一個以蠱惑別人爲生的朱厭,也不願相信多次與你同生共死的我嗎?”
辜別鍾猶豫了。
陳遠則道:“哼,轉移話題,做賊心虛!辜別鍾,兄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是你早就把它殺了!婆婆媽媽的,你是要讓你兄弟死不瞑目嗎?”
辜別鍾想起曾經它們兄弟曾經在一起的點滴,眼圈瞬間紅了。
如果不是旁邊的蠱雕拉着它,恐怕它已經衝向九神安去報仇了!
眼看辜別鍾很難出手,陳遠失望的搖了搖頭:“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悲哀!”
辜別鍾大喊一聲:“啊....”
本來辜別鍾就因爲兄弟之死心中難受,又不停被陳遠刺激,很快它便控住不住心中的怒火,掙脫了身邊幾頭蠱雕的攔阻,振翅飛向九神安!
它剛飛起,身邊便出現幾十支羽箭,直直的飛向九神安一羣九嬰。
其實說起來,蠱雕這種飛禽本就是蛇類的剋星。但在大荒卻不能簡單的以自然界的關係判斷相生相剋。
比如蠱雕和九嬰,九嬰雖是蛇類,但它們並不懼怕以蛇蟲爲食的飛禽,因爲它們掌控水火,坐在地上也能和蠱雕鬥個不相上下!
在辜別鍾攻擊的第一時間,這些九嬰就反應過來了,畢竟是聯盟幾千年的種族,相互之間非常瞭解。只見面對辜別鐘的羽箭攻擊,九嬰們不知從哪拿出一面盾牌聚在身前,辜別鐘的羽箭全被盾牌擋住了。
辜別鍾也沒指望羽箭能對付這些九嬰,它只是讓這些羽箭給它爭取一點時間罷了。
當羽箭射完之後,辜別鍾就出現在九嬰的上面,它伸出利爪,直接向九神安抓去。
只是九神安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防着辜別鍾這一招,它擡起其中一顆火紅色的頭顱,對着辜別鍾就噴出了一股強烈的火焰。
辜別鐘沒想到九神安這麼陰險,竟然等到它們距離沒多少的時候,才噴出這道火焰,辜別鍾一個翻身,卻沒能全部躲開,其中一扇翅膀被九神安吐出的火焰燒着了!
辜別鍾急忙落到地上,死命拍打幾下纔將火焰熄滅!
“九神安,那面盾牌是專門爲我蠱雕族準備的嗎?!我有些相信我的幾位兄弟確實是被你害的了!”辜別鍾說道。
九神安收起手中的盾牌,淡定的說道:“盾牌這東西關鍵時刻可以保命,我們有應該不奇怪吧!”
辜別鍾:“那爲什麼以前我不知道你們九嬰族有隨身攜帶盾牌的習慣!”
九神安:“辜兄,我們九嬰怎麼安排自己的隨身武器,不用和你們報備吧!”
這時陳遠又笑了起來:“哈哈哈,辜別鍾,人家九嬰明顯早就對你們蠱雕有所防備呢,不然誰沒事帶個那麼大的盾牌,哦,除了鑿齒族那些憨憨!”
鑿齒族的鑿齒們臉色黑黑,真是躺着也中槍。
“哈哈哈,可能是有個蛇窩被端了,所以自然就開始算計別人了吧!對了,九神安,你們那個蛇窩不會就是被蠱雕給端掉的吧?要是這樣就太有意思了!”
陳遠肆無忌憚的亂說着。
卻沒想九神安聽後臉色非常難看:“夠了,朱厭!你不就是想挑起我們兩族的戰爭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隨後它轉頭對辜別鍾道:“辜兄,請你相信我,你幾位兄弟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我們九嬰族退出今天的奪寶遊戲,你們玩吧!”
九神安說完,真的就帶着九嬰族的其他幾頭九嬰從通道退了出去!
陳遠有些遺憾,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我還沒玩夠啊!
對於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鑿齒和蠱雕自然沒有意見!
辜別鍾也沒再追着九神安不放,它緩緩退回到蠱雕族所在的位置,並深深的看了陳遠一眼!
陳遠咂咂嘴,對此毫不在意,記住自己又怎樣,等會說不定就被自己陰死,陰不死的話,出了這裡再換個馬甲繼續浪就是!難不成蠱雕族的強者還能追到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