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實力未知能力未知的鬼娃,白識也不敢再拖延。
他飛快跑向冷銀鋒,然後凝聚大宗級別的精神力,直接衝破其腦域,擊潰了冷銀鋒的精神。
精神被擊滅的冷銀鋒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然後就倒地而亡。
正被壓着打的陳安生,看到冷銀鋒終於被幹掉,這時纔鬆下一口氣。
他有點氣喘吁吁的罵道:“德性?!早點幹掉他不成嗎,害得老子白白捱了好幾劍,流了不少血,都不知道要吃幾頓的夜宵才能補回來了?!”
水姬看到冷銀鋒一個照面的工夫就被幹掉,她也產生了一絲畏懼,立刻瘋狂的指揮着鬼娃道:“鬼娃,還不發動死魂術咒殺他們?”
“那是你媳婦?”
白識已經來到陳安生身邊。
陳安生罵道:“快殺了她,鬼娃自破!”
“你不會秋後算帳吧?”
“屁!”
陳安生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直接迎向即將撲上來的鬼娃:“動手!”
白識也不再廢話,轉身就衝向水姬。
水姬見狀,立刻從胸前摸出一玫銀色十字架。
“精神力秘寶?”
白識瞬間就有了判斷。
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就向水姬發出了精神襲擊。
水姬的精神秘寶的防禦似乎十分巨大,輕易就防禦住了白識的精神力襲擊。
而她本人也從腰間摸出一條銀色的皮鞭,迎上了白識。
另一邊,鬼娃化作的鬼霧已經包裹住了陳安生。
感受到鬼霧中存在的一種血肪相連的聯繫,陳安生的臉色終於鉅變。
這真是我的孩子嗎?
鬼娃似也感受到了一種冥冥中的聯繫,卻讓他變得異常暴躁。
父親!
這個詞他想象過祈禱過憎恨過,從來就沒有擁有過!
母親爲了煉化他,更是殘忍的將自己的子宮化作死盤,將他泡在其中,每天再以秘術將死嬰煉成屍水然後注入子宮,生生煉化……
而他的父親卻不曾阻止!
所以他真該死,不配做一名父親!
僅剩餘的一點理智,此刻已經被徹底擊跨,鬼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自己的父親!
瞬息間鬼娃的意識就已經衝入了陳安生的腦域,然後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在白識兇猛的攻擊下,水姬手中的銀色十字架已經有點不堪重負。
如果被他攻破防禦,自己豈不如同冷銀鋒一樣被直接殺死?
儘管焦急,可是水姬也沒法一下子擊殺白識。
她連忙召喚鬼娃:“鬼娃快回來,助我殺了眼前此人!”
可是鬼娃再無迴應。
反而讓她越發的焦急起來。
白識躲避着她的攻擊,想要近身,卻被她逼退開去。
尤其水姬的攻擊十分刁鑽,手中的皮鞭揮舞得如同一條擁有靈性的長蛇,只要白識稍有不慎,就能被她狠狠抽上一鞭,鑽心的痛。
因爲有自愈技能的恢復,他還是忍耐了下來,再也不管不顧,只是拼了命的使用着精神攻擊。
精神秘寶快要被擊破,水姬的心中大急,繼續召喚鬼娃:“鬼娃,快回來,相助孃親殺了這個人……”
還是沒有收到鬼娃的回覆。
水姬也發了狠,立刻催動印記,想要教訓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可是即使印記催動,也是沒能收到鬼娃的精神反饋。
而此時,精神秘寶終於被白識擊破,碎裂開來。
白識乘勝追擊,又一把精神之刃長驅直入,直接衝入了水姬的腦海之中。
經過多次的戰鬥,現在的白識對精神力的操已經有了相當大的精準,最後關頭還是收了力,只是擊潰了水姬的精神,並沒有直接將之磨滅。
水姬也因此而倒了下來,但至少未死,只是陷入假死狀態。
因爲始終不確定陳安生的態度,爲了避免彼此間留下一個疙瘩,所以白識不敢痛下殺手。
還是留給陳安生自己決定吧。
至此,白識終於停下腳步,轉望向陳安生。
只見陳安生筆直而立,被鬼娃包裹其中,都是一動不動,一時間也不明所以。
還沒等白識想到眼下應該怎麼辦,他就聽到了尤心月驚呼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尤心月就站在谷口處,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白識面對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只好沉默不言。
尤心月畏縮的倒退了兩步,聲音中帶着哭腔,帶着畏懼,帶着憤怒,帶着不甘:“你爲什麼要殺我們,你不是陳少的朋友嗎?爲什麼要殺我們?”
見證了朋友的死亡,她都忘記了反抗,只是失神的叫着。
白識輕嘆道:“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你自己都是被水姬弄暈的,你就不能想想其中的關係麼?”
尤心月道:“水姬姐姐不會害我的……你,卻把他們都殺了。”
“別先入爲主好不好?你看看陳安生是什麼情況?你不是家族的人麼,應該聽說過水姬的禁術,煉了個什麼鬼娃,現在是父子同臺,父子相殘,咋整?”
尤心月的面色也是大變。
“水家禁術,鬼娃?”
猛然間她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問道:“什麼父子同臺,父子相殘?”
白識想了想道:“水姬XXOO了陳安生?懷了一個孩子,然後被她生生煉成了鬼娃?大概是這個意思。”
說着,白識又莫明的打了個冷顫。
女人真是可怕!
恐怖如斯!
聞言,尤心月卻彷彿落了個晴天霹靂,有點失魂落魄道:“怎麼可以,水姐姐怎麼可以這樣,你說過你不喜歡陳哥,不會和我爭的,你居然偷偷好上了陳哥,還懷了他的孩子……”
白識聽着一陣頭大。
真是狗血!
可是姑娘你的心也真大,三觀雖是不正,愛情觀卻是真實,這時候居然不去想想整件事的解決之道,還有心思關心那點兒女情長的小事?
她望着身處血霧中的陳安生,然後觀測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似對白識的話有了幾分信服。
不過她還是不敢接近白識,而是轉了個彎,來到陳安生身邊。
望着陳安生現在的狀態,她的心如是刀絞的痛。
猛然間她似想到了什麼,立刻盤坐而下,然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張琴,然後寧神而彈。
似能清心定神的琴聲開始悠揚的響起。